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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 但见佳人笑 ...

  •   十年后。
      朝局动荡不安,自两晋之后,天朝割据,日益形成南北朝代之势,权势更迭迅猛之势,令人咋舌,其中以北朝齐为最盛。
      南朝之中,谋朝篡位,以南梁为首。南齐中兴二年,齐和帝被迫禅位与萧衍,建立南梁,民间渐渐流传出了多个版本故事,以供民众饭后谈资。其中,以一人之事为最盛。人称山中宰相无双的陶弘景。梁高祖多次聘用不出,为人神秘高洁,为天下谋士之楷模。
      时值初秋,江南烟雨不绝,堪称一大奇观。
      只见烟雨不停地大街之上,少有游客,一骏马飞驰,骏马之上,赫然端坐一人,那人身披雨蓑,脚蹬马肚,不多时,停在了一方茶馆之前,那人下了马,顺手拴马在店前,大步流星走入店中。
      “小二,有好酒好肉些个吃食没有,快快请来,赶了一天的路,早饿透啦。”那人一屁股坐在一张靠窗子的桌子之上,顺手拿下雨蓑,且行放置一旁,眉清目秀模样,看起来正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却见对面坐了一个公子。“呦呵,这位公子,你看看其他地方都没座啦,就暂且让咱挤挤,你看如何?”说完,少年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那公子浅笑,暗暗吃惊,这少年眉清目秀,竟是如此狂放之人,未及说甚,已然大笑起来,看来,又是一江湖粗人。“兄弟随意。”那白衣公子面前,一壶陈年桂花貂,一碟简单地小菜,一晚米饭,并无其余多余吃食,“我观公子如此素雅之人,竟也会随同我等江湖粗人一样,吃这些简陋的食物。”少年在等酒菜的同时,暗暗打量了对面的公子。
      暗道,看此番打扮,青衣长衫,发髻微垂,白扇束腰,这公子定是某世家公子,或者是高雅风流之人,“兄台笑话了,此等出门在外,并不见多带银两,江湖行走,此番却是足以。”那白衣公子神色如常,并不见任何不快之意。
      “公子说的是。”少年打开新上来的酒,此种酒乃塞外烈酒,入口犹如烈火灼烧,味道强劲,虽不比女儿红等酒来的美妙,也是各有情怀。“我看公子不会是为了那沈家庄二小姐而来吧。”
      白衣公子满腹狐疑,只是不知他指的是甚,遂问道:“沈家庄?可是那天下第一庄?素闻沈家庄大小姐嫁得霍子渺为妻,夫妻琴瑟和鸣,行善事无数,为武林人士所尊崇,沈家几位少爷随不如沈家庄大小姐那般,却也是为江湖之人所称道,兄却不才,从未听说过沈家会有二小姐。”
      少年一听,忙点头称是,“兄弟不知,那沈二小姐正是那沈家十年之前丢失的女儿,前几个月才被找回,相传见过沈二小姐的人,都称赞沈二小姐堪为天下第一美人,就是那十年之前突显的异教妖女都愧不自如。”
      白衣公子冷哼一声,冷冷的道:“正有如此之事?我未曾听闻,倒算是孤陋寡闻了。”少年未曾察觉白衣公子的不悦,继续说道:“沈家二小姐在三日之后召开比武招亲,呵呵,所以我就来凑凑热闹。”说完,咧嘴一笑,露出结拜两排牙齿,白衣公子心下明了,他道是这几日江南平白无故涌来这么多武林之人,原来缘由是在这里。“兄弟既是想要这沈家二小姐,在下自然是支持的。”“不不不,”这小兄弟连忙摇头,“莫不是大哥如此说,这沈家二小姐那是咱们这等江湖之人要的起的,大哥只是来看看就行啦。”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要的起要不起的。”那少年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顿时感觉周身无比畅快,“这酒倒是好酒,来来,兄弟,小弟敬你一杯,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少年朗声说道,却未曾想,两人喝的正酣之时,门口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待得听清楚这声音之时,大汉啐了一口,“呸,好生倒霉,碰见这等骄纵无礼的丫头。”
      “小二,将这些人清理出去,我家小姐马上就到了。”一楼的柜台上,掌柜子面前,站了一红衣少女,少女面貌清秀,体态玲珑有致,腰间缠绕一只火红色的长鞭,仿佛是一条赤练王蛇盘踞在少女腰间,乍然一看,好不骇人。
      “呦,这不是姑娘么,今日姑娘来小的这里有什么事情啊?”掌柜的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这姑娘只是坐在一旁,把玩着手心里攥着的小珠子,“掌柜的,今日我家二小姐要在这里会见贵客,须得将你这里的客人暂且清干净。这个,”突然,那女娃将手一递,在掌柜的面前摊平,一只珠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流光溢彩的,好不漂亮。那光彩大盛,惹得客店里的人都看的痴了。
      那少年轻蔑的看了一眼,冷笑道:“铜臭。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女娃子听到,女娃瞬间变了脸色,登时三步两步奔到两人桌子面前,白衣公子见她怒气,只端着酒杯喝酒,不看一眼。
      话说这红梅怒气大盛的奔至桌前,却看见一白衣男子施施然而坐,面若冠宇形容春风,一举手投足,足以是风华自成,却也是个:翩然雪落梨花白,柔意似水忘春秋。
      另一个,虽不若这位公子如此出彩,倒也是个眉清目秀俊朗非凡的少年,腰悬长剑,短发齐耳,一身粗布麻衣,却也是挡不住那精神非常的灵气。
      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待她看清这公子模样,更是脸蛋一红,好似能够掐得出水来。“这位公子,小女自是不曾惹到两位,何苦用那下流之语。”
      “你这女娃娃,这不会做人,说那话的明明就是我,不来问我倒是诘难我兄弟为何事。莫不是看我兄弟俊朗,看上他了。”这少年一番话说出来,让这红梅顿感羞辱,脸颊更是红的似火,怒意陡然出现,“你这厮,在说甚。”语毕,手中的红色皮鞭犹如一条赤练王蛇,灵巧而力道万钧的向这少年迎面击来,那红梅已然跳出几丈,长鞭擅长远战,这一段距离更是她算计好的,对于自己最为有利的距离。
      “嘿,你这丫头不给点教训我看是不能罢休了。”少年徒手顺着鞭子击打而来的方向,以一招阴阳和手巧借力,顺势一转,将鞭子握在手里,灵巧一跳,轻巧的跃到那女子面前,
      红梅又气又恼,暗以为这少年左不过是一个不甚厉害的痞子,却不想这一道用了七分力道的刺鞭,竟被他轻巧的化解了过去,“你这厮还算有点本事,看招。”话音方落,火红色长鞭,被她舞的是虎虎生风,一道长鞭,拖着影子,看起来仿佛是三十六道长鞭,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少年袭来,隐约看似是一张网,要将少年捉起来一般,那红梅更是身手矫健的不停移步,身影速度之快,火红色的身影令人目眩。
      只见那少年轻佻笑了一声,朗声道:“哼,雕虫小技。”少年不曾拔剑,只凭着单手和那一招阴阳和手,将力道全部化解,他的速度并不比红梅的鞭子慢上半分,“你这丫头,岂能打得过我么?想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咧。”那些鞭子,实打实的向少年招呼而来,却被轻巧的化解。红梅听闻如此贬低之语,更是气愤非常,她平日依靠着沈家庄名号,在这飞扬跋扈惯了,无人敢于她正面交锋,更不用说此番话语羞辱,顿时怒火大盛。
      “你这贼人,看不撕烂你的嘴。”时下,手腕一翻,袖箭脱手而出,两人距离不远,袖箭更是迅猛无比,少年脸色微变,抽出左手,顾不得与那鞭子抗衡,顺势而出,只见他手腕一翻,全然将那袖箭握于左手之中。“你这丫头怎生如此歹毒,只是置气比武,竟如此出手置我于死地。”
      红梅心下大骇,这少年竟如此难缠,这样竟然都不能够伤他半分,一侧身,就卖出了个破绽,果然,那少年几个翻腾之间,一招擒拿手,紧紧地锁住红梅的喉咙,红梅见此,左手一翻,赫然出现三枚一指长银针,脱手而去,划过半空,少年见她射出银针,暗叫不好,急急停住脚步,正欲转身,只听得啪啪啪三声,银针落地,“梅儿,我说过什么?”待无人看见之时,那被叫做红梅的女子,右手的鞭子已然落地,手间一阵痛楚。
      红梅捂着手腕,虽低头拜见,却不曾看出一点歉意,“小姐,是这厮先辱骂与我,梅儿只是气不过,才。”“住口。”只见此时,在少年和那公子桌前几步远之处,一身着白纱女子翩然而立,柔荑素手轻点,盈盈而拜,白纱束面,发髻高挑而轻垂于胸前,眼波流转,好似那四月水波,眉如云黛,肌肤如雪,“这位公子,小兄弟,是我家丫头不懂事,无意冲撞了两位,还请两位不要计较。”女子说话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恰似清泉,好听极了,少年听得舒服,复又望了望那公子,见他并无表示,于是便点头应下,两人互相寒暄些许时候,便各自告辞。
      红梅心有不甘,却无地发难,只好瞪了眼少年,愤愤然跟着那白衣女子离去。
      沈眉君见她丝毫没有悔改之意,随停下脚步,训斥道:“梅儿,以后不许如此,听到没有。”
      “是,小姐。”
      听得丫头这等不甘心语气,沈眉君亦是不知该如何相劝。
      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江湖传的是沸沸扬扬,沈家庄二小姐方才出世,便被奸人掳走,自此,沈家庄庄主夫人一病不起,这刚出生的沈二小姐就这样消失了,沈家庄自然是派出各种力量明暗的寻找,十年一无所获。却不想,就在几个月之前,沈家二小姐突然出现,这事,又在日益平静的江湖里,引起一场轩然之波,更不用说刚刚归来的二小姐,正欲比武招婿,若谁能成为这二小姐的夫婿,做了这沈家庄的乘龙快婿,岂不是美事一桩。
      因为这些个情分,红梅做事虽说没有太多的分寸,在沈家她总是护着一二,以至于如今她娇逸跋扈的性子。
      “红梅,如果方才我不出手制止你,不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如今怕是你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红梅听后,大惊失色,“小姐,这。。。”
      沈眉君愠怒不已,“你全顾着与那小子厮打,丝毫没有顾及到那边还坐着一个公子,我进来时,那公子谈笑一般,却是杀气凌然,我注意到他那右手之中的东西,可比你的那几枚银针要强横许多。”忽而,又叹了一口气,“哎,红梅,你这样,怎么令我放得下心来。”泫然若泣,红梅见她家小姐此等摸样,知她想的伤感之事,也不由得心中叹谓,主仆二人皆神色有异,行事匆匆,沿着楼梯上楼去也。
      那少年收回此目光,一屁股坐在那椅子之上,只听得那椅子被少年坐的是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也不管许多,高声阔谈道,“那丫头也忒不懂事了些,这好好的一顿饭菜就这么被搅黄了,晦气。”他说的也倒是有理,随话语有些尖刻,却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此一闹,店中桌子已经碎了一大半,店里的客人,早趁着红梅与这少年大战之时纷纷逃命去也,现下,只剩下了几个人。
      这饭是没办法再吃了,少年与这白衣公子攀谈起来。
      少年是见这公子如故,两人互通了姓名行当,互相称兄道弟起来。原来这少年名为齐连城,为颍川之人,实为颍川双侠旧识,如今前来,除却好奇沈家二小姐,更重要的是联合武林同道之人,互相抵抗苗疆巫蛊异教。
      这公子本是江南人士,只因长期在外,此番在此,是赶将回家,为家中老父做寿,家中并无其他子孙,只有他一根独苗,已经到了成婚年龄,被逼无奈,才离家北上做一些买卖,以此来逃避将要来临的婚约。
      齐连城听闻这公子有婚约在身,不由得大笑几声,“方才兄台说什么,窈窕什么,君子好逑,可这事就是兄弟不对,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兄台还是及早归家里,先把终身之事办妥了为好啊。”两人畅聊正酣,忽闻窗外街上扰乱非常,两人匆忙向外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章 但见佳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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