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石头》金家大小姐

6、吃饭

　　由于提早下站，眼看着中午到不了强哥那了，二蛋索性也不急了，在路旁找了一个小饭馆，饭馆看上去生意不怎么好，他们到的时候，老板正挥着苍蝇拍，跳着苍蝇style，桌子和椅凳都是油腻腻的，好在清净，现在的二蛋看见人就烦。
　　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刚想喊石头点两菜，一想到身旁这个人的胃口，二蛋赶紧停止了这种自杀行为，直接喊老板：“你们这儿什么菜最便宜？给我上两个最便宜的。”老板殷勤的眼神立马变了，鄙视地看了看二蛋，连声招呼都不想打，就往后厨走。
　　“对了，等一等。”二蛋突然喊住了老板，老板很兴奋地转过身，“您还要点什么？”
　　“你这边米饭要钱不？”
　　“不要钱，”老板刚想顺口答，立马又改口了，“那是不可能的，当然要钱。”
　　“喔，那就算了，先上菜，分量要多。”
　　老板极其郁闷地消失了,没过几分钟，老板又出现了，带来了两个最便宜的菜式——花生和青菜，二蛋愣住了看着这清清爽爽的两样菜，“这是我们店里最便宜的，没有更便宜的了。”老板很冲的说完就离开了。
　　二蛋用筷子扒拉了两下，皱着眉头看着石头：“你饿不？”
　　石头看着焉不拉几的青菜和半生不熟的花生，摇了摇头，他早就辟谷了，只不过是贪凡尘俗世的味道，就这两样菜都比不上终南山的手艺，他又怎么会要吃呢？
　　“你真不要吃！”二蛋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
　　“不要，”石头看着二蛋的牛眼，“你也不要吃，这菜不好吃。”
　　“出门在外你也太讲究了，这菜也能凑合了，既然你不要吃那我就不客气了。老板再给我端两盘酸菜鱼和大骨头，再来一瓶啤酒，等等，石头你喝酒不”得，老板又站在原地待命了，这小伙年纪不大，咋这么优柔寡断呢。
　　石头摇摇头，这里的菜让他感觉很不好，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二蛋一定要吃，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你不吃呀，那老板给我来个三瓶啤酒，速度快点。”老板原地不动，二蛋奇道：“快去呀，等什么呢？”
　　“你不会变了吧，那些个可不是最便宜的了。”老板等着二蛋改口呢。
　　“不变了，去吧去吧，分量可得给我足点。”
　　二蛋品着啤酒嚼着半生不熟的花生米，看石头的样子也明显比上午顺眼多了，就连上午受的哪些个气也烟消云散了。
　　“我说石头，车上人那么说你怎么也不生气的？好像就我一个人的事一样。”
　　石头看着没做声，可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事吗？我才下来多会，怎么可能惹事呢？别人不都喊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车上的人都喊你明哥？”
　　“那是我大名，我大名叫石明，小名叫二蛋，这两个名字都挺土气的，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要去换个名字，你说你的大名叫什么？”
　　“石头。”
　　“啊！你大名也叫石头呀。”二蛋咕咚喝了一大口，“我说你爸妈够没创意的，以后发了财，也给改个。我小时候就想学个功夫像杨过一样，所以我就想改个名字叫石过，你看看现在到处是石锅拌饭，这名就不能用了；以前想着上大学，叫石大，可一般书上叫石大的都是傻子；最后是功夫也没有，大学也没上，现在我就想着有钱，买车，买最牛逼的车，买房，买全国最贵的房，泡妞，泡全世界最美的妞……石头，你想做什么呢？”
　　石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双修。”
　　二蛋直摇手：“想什么呢？等有了钱，你想什么时候休都行，双休，那是公务员的待遇，咱没钱一天也别想休，有钱想怎么休怎么休。”
　　石头认真严肃的看着二蛋：“我想双修，破童子之身。”
　　“噗”石头眼前下起了连绵带着酒香的细雨，二蛋布完雨后一个劲的咳嗽，那边端菜上来的老板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被翻出来的汤烫了个够呛。
　　“石头呀石头，原来你还是个童男呀，这世道童男可是个稀罕物呀，”二蛋的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笑的，“石头，我告你个事，其实那美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瞒你说，我的童身还是她破的呢，嘿嘿嘿！”
　　老道说了这破童身可是个关键，一听二蛋有经验，石头飘散的眼神一下凝聚了起来。
　　“看什么看，老子家穷，又摊上这么个娘，谁家闺女肯跟我好，我不找她我找谁，你别说那第一次的滋味还真不错，人有手艺，也是个技术活呀！”二蛋开始有些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他和美子的陈年往事，其中夹杂了点自己复杂的心理成长史和点评了一下年少时的憧憬，可独独没有提到石头最关心的东西。
　　“怎么破的？”石头直接打断了二蛋的回想，干净利落的问道。
　　“什么怎么破的？碗破了？盆破了？”二蛋一头雾水。
　　“怎么破童身的？”
　　“怎么破？”二蛋满不在乎得夹起一块光溜溜的鱼块，“诺，脱光了衣服在一起不就破了。”说完往嘴里一扔，还吧唧了几下。
　　“脱光了在一起就可以了？”石头愣了一下，原来这么简单，问题是和谁在一起，脱光了？石头是实性子，有问题就直接问了。
　　“和谁？”二蛋被问的有点懵了，这和谁还用问吗？二蛋想起车上的谣言，情不自禁的双手护住了胸口，“你，你，你想和谁呀？”
　　“我随便，只要能破童身就可以！”石头对修炼大道异常的执着，只要能破童身，和谁双修不是修，而且只不过脱光了在一起，石头的脑海里想想着，这也太简单了！
　　次奥，终南山的老道要是知道了，非吐二蛋一脸血不可，这智商非得把石头整歪了不可。
　　二蛋整个人凌乱了，随便谁，敢情这个人是随机还带随性的，二蛋义正言辞地表达立场：“随便谁，但必须是女的。”
　　石头愣了一下，刚真的想着现成的人直接脱了在一起不就行，本来目标已经瞄准二蛋了，速战速决，这样说来，看来二蛋是不行了，石头的眼神飘到了老板身上，一直在偷听状态的胖老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妈呀，这小子是要逆天吗？不过那小脸蛋还不错，要不老子的处菊贡献一下。
　　胖老板还在纠结自己后半生的□□之路，石头已经把目光收了回来，男的，不要，要女的，脱光在一起，石头谨记着破童身的口诀，准备随时运用，早用早回！
　　就这样，二蛋继续讲着他的童年史，石头继续眯着眼看着路边，老板继续拿着苍蝇拍跳着神曲，斜着眼打量着这两个唯二的客人，心里面盘算着：“你说你早干嘛了，你要是一来就这么着点菜多好，或者说早对我有意思，我也能少给你放点地沟油不是，说到底，这也是你的错呀！你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意思呀，早点说，伦家也好有个思想准备色。”
　　酒足饭饱的二蛋带着石头乘下午的班车，终于赶在吃晚饭的时候来到了“毛片基地”——一个废旧的仓库。
　　“诺，就这儿了，别看不起眼，这十里八村的都到这儿拿货，这里的货色全着呢。进去后可别瞎咧咧，这里不让外人进得，等会我把你介绍给强哥，你要什么品种的，自己说清楚，以后赚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石头左右望了望，天色虽然有些暗沉，可不防碍视线，石头看得很仔细，他确定这四周一座桥也没有。
　　“别到处看，尤其是你这种外乡人，到处看，犯忌讳，你别看这地小，人上头有人，咱惹不起。”二蛋赶紧告诫着。
　　石头抬头看了看二楼若隐若现的灯光，点点头，上头的确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