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失色的世界》渔夫G

35、035 血型是？

　　……都听到了。

　　并非刻意，还特意拉开了距离，优秀的听力仍把城凛一方说的每句话都收进耳朵。

　　叹了口气，优姬最后警告，「不许用非人的力量，明白吗？」

　　「说了多少次……啰嗦死了优姬、大人。」蓝堂不耐，「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发现消除他们的记忆不就行了。」这活他们熟，日间部很多人都中过招。

　　「你们难道想靠这种招数过一辈子？」优姬瞪大眼睛，「还是说没了吸血鬼的天赋力量，你们连普通人类都比不过？」

　　半是讲理半是激将，优姬又扯起了『虎皮』，「让你们与人类和谐相处，这也是枢哥哥的愿望呢。」

　　如今的夜间部基本是枢哥哥的死忠，这种话总能起到超乎想象的效果。

　　果然，话音刚落，这些临时篮球队员就一个个眼神闪亮，等开场哨声响起，立即走上球场，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不过刻意压制了体能，论起篮球，这帮子非人类其实很不够看。

　　充当裁判的也是夜间部学生，比起其他人他算是比较了解篮球规则的，站在两方队员之间，他轻巧地把篮球抛了出去。

　　跳球失败。

　　橙色流光向另一半场砸去，裁判眯了下眼，预估篮球的落点，却见它忽然一顿，像被什么击中了般向反方向砸去，然后被一个红发男生稳稳抓在手中。

　　「……咦？」

　　夜间部所有人都忘了篮球，全神盯住改变球向地位置，连被进了球、全方位挑衅了都顾不得。

　　开玩笑吧，那里有人？

　　定神看去，众人这才发现那处站着的黑子，纯粹的蓝色为球场带来一抹清凉，这本不该是易被忽略的颜色，为什么之前没注意到？连人类的气息都没注意，即使他们当应了压制力量，但吸血鬼对人类的气血最敏感，怎么--

　　「……怎么回事？」

　　进球扣篮顺利地不可思议，火神满脸莫名，发现夜间部所有人都盯着黑子，连场外的裁判、女教练都都满脸热切，那眼神像能吃人似得。被这脑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火神大踏步走到黑子身侧，大声为自家搭档壮胆，「你们在看什么？还比不比赛了！」眼神太渗人了吧！

　　不打球盯着黑子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在的，那个什么火？」自我介绍时蓝堂没仔细听，这会就忽略了火神的抗议直接道，「我从没见过这种类型，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他？」

　　黑子默然。

　　存在感低到连吸血鬼都会忽略，他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无奈？「抱歉，我一直都在这里。」他不知是第几次解释自己的存在感，顺口自嘲，「存在感低到像我这样，也很罕见。」

　　「我倒觉得已经好很多了。」

　　「嗨，如果别总被我吓到，火神君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你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火神气急，他到底帮谁说话呢！这家伙不领情还拆台，能不能好好交流了！「还有我又没说谎！每天都被前辈们拜托找人，你以为我乐意啊！！」天晓得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他能找到黑子，这不是硬练出来的吗！

　　「哈啊……这两个家伙……」

　　场外的丽子扶额，对优姬无奈道，「抱歉，我们家的两个傻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居然在比赛中聊起天了……嗯，那么，比赛继续？」反正最开始被黑子的Misdirection吓傻的不是他们，论丢脸对方更严重。

　　「啊，抱歉。」

　　盯了黑子一阵，优姬点头应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夜间部成员，无形中散发的属于纯血君的威势一下子将众人从惊疑中惊醒，意味深长道，「这次大家会认真打的。」

　　场中的夜间部成员面色都是一紧。

　　黑子和火神被日向教训了，夜间部和城凛双方各自警醒，比赛总算进入正轨，优姬便主动向丽子搭话。

　　「啊，说起来那位11号是……黑子君？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呢，介意跟我说说他吗？你知道的，黑主学院从没参加过这种活动，我这临危受命的教练当得……」优姬拧着眉，整张脸都皱巴巴的，把自己说得无比可怜，半点不提她才是罪魁祸首，「虽然参加了几场比赛，但像他这样的球员完全没遇过、不，连类似的人类都没遇过呢……是我们见识少了，还是，这种类型的球员很多？」

　　「黑子的类型，几百个里也没一个吧。」

　　暗红色双瞳闪着盈盈的光，那双眼睛深处仿佛有着无尽的深渊与漩涡，仿佛能将人全部心神都拖拽下去，丽子不知怎的就有了聊天的兴致，简直知无不言。

　　「黑子以前是帝光中学的正选，传说中的幻之第六人，与『奇迹的世代』齐名。不过他的能力与普通球员不同，比起主动得分，他在球场上的作用更多的是辅助，类似PG，传球、截球，还有对球场全局的掌握都非常厉害……」

　　「奇迹的世代？」

　　「是国中时代打球最厉害的五个人，他们是……」

　　侧耳听丽子的讲述，优姬的目光重新投到场上，将蓝发少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黑子哲也、幻之第六人。

　　即使要求夜间部成员们压制能力，在体能上他们仍有先天优势，城凛一方尽是，即使只是本能反应也足够全面碾压对手，如果没有这个变数，这场比赛会赢得很轻松--即使夜间部们不懂配合，经验不足，各自为战，但体育竞技就是如此残酷的运功。黑子哲也是人类，却不那么普通，他的问题不是低存在感，而是更深层次的……

　　皱了下眉，优姬无奈，她的眼力只能看出黑子哲也有古怪，却看不出古怪的原因，

　　也许枢哥哥知道怎么回事？

　　球场上的非人类们对此感触最深，球传得好好地，冷不丁篮球就忽然转向投到别人那了，虽然不是反应不过来，也有进行盯防，可总会把人盯丢，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有优姬震慑着，几人都将力量压制在人类的正常水准上，平日里练习匮乏，仅有的经验来自那五场比赛，如今不再仰赖吸血鬼天生远超常人的体能，比赛之初他们都很不适应，但到底是吸血鬼中的贵族阶层，稍有散乱后他们就很快调整过来，反而将城凛当做学习模板，如同海绵般飞快吸收学习各种篮球技巧。

　　「还真是可怕啊……」

　　撩起领口擦汗，日向喃喃，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二节，然而令他介意的不是焦灼的比分，而是对方的成长，明明一开始动作生疏，然而刚才却投出了完美的三分球，团队配合程度也快与城凛持平，「喂，伊月，刚才那个扣篮是火神的招式吧，这帮家伙把我们当磨刀石吗？可恶！那几个居然连汗都没流！」

　　伊月沉默，以全国第一为目标，他们谁都没想过会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苦战，不是有名的王者，也不是拥有奇迹的学校，建部像玩笑一样，成立时间比城凛还短……但论学习能力，恐怕连『奇迹的世代』都赶不上？

　　他不由将目光投向他们队伍中的『幻之第六人』。

　　黑子的话，感触会更深吧？

　　「嘛，篮球还是有点意思的嘛，虽然是平□□动……」转了转手腕，蓝堂有点兴奋地自语，他可是天才儿童呢，怎么会有事难地倒他？一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黑子，蓝堂英一愣，「……你的存在感变强了？」

　　「……嗨。」

　　运动强度超乎想象地大，看了眼蓝堂仅仅浮着薄粉的脸庞，黑子抬手抹去差点滑进眼睛的汗水：果然是非人类，体力也太好了……

　　许是因为运动过量的关系，黑子的薄弱存在感逐渐消失，而在吸血鬼感知中的存在感也增强了，球场上开始出现第五个人类的气息，淡淡的，如同清泉一般，却不容忽略。

　　皱着鼻子嗅了嗅，蓝堂饶有趣味地道，「你的血型是——？」

　　没见过的类型，但闻起来很舒服，血也会很好喝吧？

　　「……哎？」

　　话题转的太快，黑子一愣，恰在此时中场休息的哨声响了起来，来不及回答，他看到橘红色的光从场外飞来，狠狠地砸在蓝堂脑袋上，到口边的话又咽回去了，扶住蓝堂的手，「你没事吧，蓝堂君？」看起来就好痛，都翻白眼了。

　　「放心放心，这家伙没事。啊，这家伙也太失礼了，我代他道歉。」扯住蓝堂的后领，架院晓淡定地很，蓝堂老毛病又犯了，虽说有口无心，但谁叫他当了出头鸟才被优姬收拾呢？

　　「啊、没没事。」

　　问别人的血型是很失礼的事？

　　略一点头，驾院晓拖着蓝堂的后领把人扯出球场，然后颇无同伴爱地将人交给优姬收拾去：看到顺眼的人类就嘴馋问血型，蓝堂这毛病也该改改了。

　　盯了许久，黑子依旧摸不着头脑，随口道，「……火神君你是什么血型？」

　　「哦，我是A型，黑子你呢？」

　　「也是A型。」顿了顿，黑子又问道，「我们的血型一样呢……被问血型，火神君有感到被冒犯吗？」

　　「没有。」

　　「……哦。」

　　吸血鬼的世界观真的和人类不同呢，黑子默默地想，把这一发现补充到脑中的观察日记上。嗯，他观察人类的爱好也许能扩展到吸血鬼、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