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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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和黄濑并不知道，来观赛的奇迹的世代不只他们两个，在看台的另一侧，他们的前队长同样在通过比赛评估黑子的能力。
在赤司眼中，黑子实力不仅仅是退步那么简单。
就像刚进一军的时一样呢，哲也。赤司想到，那时黑子的能力刚被开发不久，所谓『影』也好，『光』也好，都处于摸索试探阶段。那时的黑子便是如此光景，至多比那时多了一点反应力。
打败奇迹的世代？以哲也如今的水平根本赢不了他们，更赢不了他？
……何况跟着个半吊子光。
赛场中的火神蓦然一抖，狐疑地四处看了看，总感觉被啥不好的东西盯上了，错觉吗？
「请专心比赛，火神君。」
跑过火神身旁，黑子提醒，如果火神再不专心，他不介意让他『醒醒脑』。
「我知道啦！你绝对在想不好的事吧黑子！！」
「请不要大声喧哗，火神君。」
「……」
特么绝对故意的！！
同样感到了投注于他身上的视线，黑子没有抬头，他大概猜到是谁在看，心中焦躁。黑子知道他的问题所在，不过『眼高手低』四字。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仅能做到这些。
脑中一个声音不断回响，黑子按了按额角，平和的圆润双眼透出难得的锐意。
「哦？」
倾身抓住护栏，赤司很快发现了黑子的变化，「真是，大胆啊，哲也。」居然打算利用比赛磨练能力？不过他就这么信任城凛，或者说，信任他的新光？
旧『光』看到这一幕，会什么反应？
想到有趣的事，赤司饶有趣味地笑起来，没再看这场对比悬殊的比赛。无论如何，黑子哲也都是奇迹的世代承认的影子，只要城凛不是特别逊，他不会败给其他人。
之后的情况没出乎赤司的意料，城凛打败了新协，获得首战胜利。
不过比起战胜海常时的喜悦，城凛对这场胜利的反应平静了许多，他们的目的是全国，不该只因一场小胜就喜形于色。
「我先离开一下，火神君。」
「嗯？什么事？」正跟着队伍往外走，火神愣了愣，下意识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歪过头，黑子瞥了火神一眼，「火神君，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蛋呢？」偶尔会敏锐地让他觉得他根本不是火神了。
「哈？我好心好意，你干嘛又骂我？！」
「不，并没有。」
跟日向丽子等人说了一声，黑子拉着火神离开，行动间反而有点怕他反悔的意味，「火神君愿意来当然最好了。」
「……」
莫名一寒，火神反省他是不是又做了傻事。
「毕竟火神君的目标是战胜奇迹的世代，不认识人也很困扰吧？」
「哈，你是说——」
循着记忆的方位，黑子走到体育馆后门，因为他的存在感，比赛时他所感到的目光应该来自旧友。不过在前门没看到人，他们应该是从后门离开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堵到人。
秀德和海常上午没比赛，所以来的应该是绿间君和黄濑君。
「黄濑君，绿间君，紫原君，火神君你都已经见过了吧。」黑子问道，「没见过的只有赤司君和青峰君，对吗？」
挠了挠脑袋，火神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样乱七八糟的发色，恐怕谁都会过目不忘吧？而且同龄的日本人中，很少有和他一般高的，他想不记得都不行。
啊，说起颜色……
一指不远处的人影，火神道，「那个人你认识吗，黑子？」青色的脑袋嘛，不就对应奇迹的世代里的『青峰』？嗯，应该是这样认的吧？不确定地想，火神没等到黑子的回答，青发青年走了过来，「喂，哲，这就是你的新光吗？」
双手插在裤兜里，青年上下打量了火神一阵。
「真是弱爆了。」
火神：……
奇迹的世代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家伙？他怎么了他！
紧紧地盯着对方，黑子沉默了，他在记忆中努力搜集眼前人的资料。根据推断，对方应该是奇迹的世代中的大前锋，但无论如何黑子都无法相信青峰大辉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青峰君有这么……老和黑吗？
默默地思索着，黑子还是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好久不见了，青峰君。」
「我不认为火神君很弱。」黑子道，「一见面就这样说，不觉得很失礼吗，青峰君。」
「啊？」
莫名尴尬地转开头，青峰挠了挠脑袋，之前满身的桀骜不驯此时看来竟像傻气，「你还是这样啊，哲。」干什么都要有礼有节，说起来，他有多久没被这样教训了？不过过去是他被哲拖着向别人道歉吧？
可现在，哲却在他面前维护另一个家伙了。
「可这家伙的光太暗淡了，你认为你依靠他就能打败我吗？」
心底的不爽促使青峰开口，他低头望向昔日的搭档，那双天空般的蓝色眼睛反而让他烦躁起来，什么啊，难道当他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吗？
黑子还没反应，火神先一步爆发出来。
「一直光、光、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拉着黑子后退了两步，火神没好气，「你们奇迹的世代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礼貌？『光』啊『影』啊的够了没有？」
这才发现自己始终拉着火神的手，黑子眨了眨眼，装作没注意地继续拉着。黑子知道他这种情绪被称之为『雏鸟情结』，但他确实很喜欢碰触这个毛躁躁的大个子。
青峰却高兴起来，「你没跟他说吗，哲。」
「没有。」
没等青峰说什么，黑子继续道，「谁也成不了谁的光，青峰君。」即使没有彻底恢复记忆，但过去的很多事其实都有迹可循，黑子知道所谓的『光影』指的是什么，只是，现在的他不再是过去的『黑子哲也』。
不记得过去，所有迷障都被破开。
表情僵住，青峰愣愣道，「——你说什么？」
「你在桐皇，我在城凛，我们不再是光和影的关系了，青峰君。」黑子有点犹豫，但有些事必须要说清，他也不喜欢总被质疑交友的眼光，「桐皇有了青峰君加入肯定更强了，我们决赛场上见吧。」
震惊慌乱迷茫，最终都化作复杂的眼神，青峰缓了缓，「哲，你在怪我吗？抛下你去了桐皇。」
「并没有。」
黑子摇头，「没有谁抛下谁，因为没有谁会和谁永远在一起。」父母也好，朋友也好，伴侣也好，有些路只能自己走。
无法介入黑子和青峰的对话，火神只好站在一旁当背景板，好不容易等两人谈完跟着黑子离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青峰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青峰给他的感觉很不好，火神不太会用形容词，是『悲伤』？还是『颓丧？』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跟猜谜一样。」
「火神君想说『打哑谜』吧？」歪了歪头，黑子没有立即回答，「现在估计堵不到绿间君和黄濑君了，不过能见到青峰君也算物超所值？」
「……你怎么知道是黄濑和绿间？」
「秀德和海常的比赛时间和我们不同，我就想，他们也许会来吧。」至于赤司君所在的洛山，青峰君所在的桐皇，这两位恐怕认为初战不值得他们上场吧。
「结果，他们真的来了。」
一巴掌拍在黑子头上，火神没好气，「啰里啰嗦的，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切，这是什么表情啊。
抱着脑袋，黑子缓了缓，像是终于回神，变成了火神所熟知的那个黑子哲也。「暴力是不对的，火神君。」
「啰、啰嗦！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我和青峰君的话嘛，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不理火神一脸『别转移话题啊混蛋』的表情，黑子想了想，「『赛场上见』吧。」
不过在对方听来，恐怕以为他否认了他们过去的牵绊。
黑子不免对青峰感到抱歉，可此时的黑子无法理解对方似乎将他当做『附庸』的心态，更无法认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使在篮球上彼此配合，被称作『影子』，也不代表他黑子哲也必须依附某个人存在。
「哪怕火神君离开，我也有信心好好地生活呢。」
「啊？为什么忽然说道这个？」无法接口，火神挠了挠脑袋，「说这话之前先放开我啦。」
「……」
「喂喂！你是小狗吗黑子？」受不了黑子笔直的仿佛含了天大委屈的眼神，火神没办法，勾着黑子的脖子把人拉过来，压着脑袋死命揉他柔软顺滑的头发，安慰小动物似得道，「放心放心，不会忽然不要你的。」
呆呆的任由火神揉了一阵，黑子头上蓦然爆出一根青筋。
「唔！！……嘶，好痛……干嘛又打人！」
「是火神君不好。」
「又怪我？！」
揉了揉肚子，火神意外的发现这次的力道比以往轻了许多，他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黑子揍出习惯来了，一边看看黑子被他揉的乱七八糟的脑袋，心情莫名其妙得就好了起来。
「走吧。」他向黑子伸出手，「前辈们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迟疑了一瞬，黑子握住那只手。
「嗯。」
不远处，日向被两个一年级手拉手走来的画面『感动』地泪流满面，尤其在听到某处传来的笑声后，他整个人都灰暗掉了：特么这日子没法过了！！
伊月远目。
咳咳，都比赛完了，就让队长大人好好伤心吧。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02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