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
城凛预选赛第一场的对手是新协高中。
为了保证第一场比赛不失利，丽子特意去新协高中篮球部观察了一下情况，新协篮球部的队员整体素质不算太高，唯一引起丽子注意的，是这一年新加入的外国留学生。
帕帕·英百·希吉是来自塞内加尔的留学生，是由新协高中特意引进的特长生，没正式比赛，丽子不好分析他的篮球天分如何，但只是两米的身长对大部分人就足够具有震慑力。
「真是……」
揉了揉额头，丽子并不准备改变她的原定计划。
最初，她本以为最终还是要靠二年级来雪耻，一年级只能作为篮球部的新血，没想到新学年能招收到如黑子和火神这样的种子队员。
队伍旧有的运作模式已成型，想让黑子和火神彻底融入队伍，训练时间根本不够。
那么，就只能在实战中磨合了！
下定了决心，丽子咬牙，她看过对战表，越到后面风险越大。她能预见到未来城凛必须以火神和黑子为中心，以战养战虽说危险，但总比之后对上三大王者因团队不够融洽被斩下马强。
很快就到了5月16日。
为应对高大的留学生，丽子在备战的最后一星期里特意给众人做了特训，二年级已经身经百战，她所针对的是火神。
火神就如同一块璞玉，无法看清底线的成长潜力让丽子有种『养成』的快慰。
嗯，『养成』中也有其他内涵。
每当看到队伍里的新人搭档或勾肩搭背，或单方面吵闹，丽子就不由『萌』起来，觉得人生美好，招新人简直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不知道丽子所想，城凛众人为帕帕起了一个绰号叫『爸爸』，每次提起都忍不住一笑。
伊月极为愉快地将起名人黑子引为知己，不过以为总是逮不着人，他只好放弃了与黑子交流冷笑话经验的想法。
其中丽子的眼神杀起了很大作用。
转眼就到了预选赛，介于每次比赛前火神总兴奋地睡不着觉，头天早晚上黑子极为明智地把火神放倒，让他一觉昏到天亮。
于是第二天，火神化作了喷火龙。
「可恶啊，黑子！！！！」
「会吵到邻居的火神君。」黑子完全不当回事，「比起来，精神不是好很多吗？而且，火神君的头一点都不痛对吧。」沢田君教的小技巧真的很实用呢，下回再学点？
一愣，火神揉揉脑袋，「……好像也是……」
「所以，以后火神君睡不着时就找我吧。」黑子毛遂自荐，能一下子打倒火神君这样的大个子，真是成就感爆棚呢。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兴奋……」
「怎么会。」
眨了下眼镜，黑子义正言辞地反驳，「我只是担心火神君的身体而已，合格的篮球选手一定要注重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吗？」
「……我说不过你了。」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日向默默内流，偷瞄了眼笑容诡异的丽子，伊月一脸同情地递了张纸巾给日向，「一会就比赛了，擦擦吧。」
难道要让对手以为我们的队长害怕地哭了吗？那也太丢脸了。
「……」
日向愤怒地把纸巾丢回去，觉得他的少男心被深深伤害了：他才没有哭！他才没有为未来绝望啊可恶！
拍了拍日向的肩，伊月不经意道，「别忘了比赛，振作点。」
……比赛？
愣了愣，日向这才想起他们正在前往赛场的途中，如果不是黑子和火神的互动引得丽子发痴，他应该在考虑比赛对象的实力才对。
什么啊，还有对手可以虐呢。
挽起袖子，日向扯出一个毫不逊色于丽子的怪异笑容，大半张脸都被包裹进沉紫色的怨念里：为了以后的和谐生活，什么可怜啊绝望啊对手啊，都给老子去死一死！
见日向恢复『正常』，伊月擦了把虚汗：他这司令塔当得容易吗他！
提前进入赛场，放下东西后城凛队员们就开始热身，适应场地，确认球感，忽然，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听着好痛。」
循声望去，降旗摸了摸脑门，仿佛能感同身受。
足有两米高的帕帕边抱怨门太矮，边揉着脑袋走了进来，虽说穿着篮球队的队服，但仅从外表来看，他不像高中生，反而像一个成年人。
「嗯？」
感觉撞到了什么，帕帕满脸茫然地四处看了看，想到『日本人都非常矮』的事实，他低下头看到了在他眼中异常矮小的黑子，「小孩子？」
「小孩子不可以进球场的。」
印象中的孩子总是非常调皮且不听话，因此帕帕说话话，就想把黑子托起来带出球场。
「……」
赶在帕帕碰到黑子前，火神勇敢地站了出来，但在黑子面前，「你想对我的搭档做什么？」
当然他的目的不是解救黑子，而是帮助这个捅了马蜂窝却不自知的外国留学生：要是他在比赛前就被黑子干掉了，还比什么啊真是的！
「搭档？他？」
帕帕满眼质疑，不过在看到黑子的队服后，他不得不相信，「你们没人了吗，派这么个小不点上场。」
「……」
哇啊，黑子整张脸都僵掉了啊，虽然平时就没表情……
偷偷摸摸回头看了眼，火神再望向帕帕时眼中含了同情，他已经切实体会了黑子说的『浓缩的就是精华』，如今又来了个比他更大无畏的，火神由衷幸灾乐祸，顺便哀悼。
被盯得发毛，帕帕胡言乱语，「奇迹的世代也是这样的小个吗，哼，反正那种弱咖我会打败的！」
说完，帕帕不知为何浑身一抖，强撑着挑衅完了，立刻快步走开了。
「火神君。」
「是！」
火神夸张的反应让黑子心情好了不少，调整了一下手上的新护腕，黑子沉下眼，「老实说，我有点生气。」
根本不是有点吧，「啊，然后呢。」
黑子扯了下嘴角，比起笑容，它更像是某种漫不经心的威胁，「如果不能赢得漂漂亮亮，我会更生气的。」
感到某种不妙的气氛，偷笑中的城凛众人瞬间原地站直，表情冷静严肃。
「……怎怎么可能会输啊！！」
火神浑身一颤，不过对篮球的热爱，对胜利的渴望压倒了这种畏惧，他梗着脖子立下誓言，「大家的目标都是打败奇迹的世代，就先决出个高下吧！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表情终于恢复正常，黑子抬手与火神击掌，神色坚定。
「我会和火神君一起加油的。」
站在二楼的看台上，绿间同样听到火神叫出的话，「……还真是豪言壮语啊。」
打败奇迹的世代，就凭他？
边在心中鄙夷火神的自大，绿间一阵郁卒，他才没有不爽黑子承认那家伙的说，是对黑子把不可实现的事当目标而可惜的说。
为什么黑子总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篮球笨蛋当『光』？要选也该选冷静理智的款的说！
「哎，小绿间你也来看小黑子比赛啊。」
绿间吓了一跳，狠狠捏住这天的幸运物——一只黄色玩具鸭，玩具鸭发出刺耳的叫声，他扭头冲着突然出现的前队友低斥，「你为什么在这里，黄濑！」
「咦？啊啊……」
绿间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黄濑愣了愣，结巴半响总算反应过来，「这可是小黑子的第一战，而且我们队的比赛被安排在下午，不好好利用不是很浪费？我才该问小绿间你为什么在这吧，不是说不来吗？」
「哼，我只是路过。」
「……秀德和这边隔了十万八千里啦。」
推了下眼镜，绿间的应对简单粗暴，且极为有效，「黄濑闭嘴。」
「……」
扁了扁嘴，恰巧这时比赛开始，黄濑便安静下来，专心看比赛。只是不一会，他就看出一点问题，「小黑子……动作生疏了很多呢。」
当初和小黑子比赛时他就觉察到一点，但他当时是当局者，之后的失败也让他无暇多想，这时站在旁观者角度，黄濑很快发现了不对，「我记得小黑子以前研究过对付高个子选手的方法，还跟小青峰小紫原对练过，怎么……」
「黑子是『影子』。」
比黄濑经验丰富得多，绿间眼光毒辣，「黑子确实退步了，但最重要的是，火神的光太弱了。」如果上场的是青峰，黑子绝对会轻松一百倍，哪怕是开花前的青峰也一样。
「太弱了，城凛太弱了。」
新协高中不算强，若他们还在一队，新协是他们随便就能碾压的对手。城凛太弱了，黑子待在那根本是埋没才能，他应该找更强大的光，或更强大的团队。
「就算这样，小黑子也不会走呢。」
盯着场上局势的变化，黄濑显得失落，一想到他三番两次的邀请都被拒绝，黄濑就想咬着手帕缩到角落里去哭一通：为啥小黑子总拒绝他啦……
「我又不是你。」
「咦，小绿间你的意思是……」
「闭嘴看比赛！」
「呜哇，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哭丧着脸，黄濑再次认清了他是位于奇迹的世代的食物链底端的人，就是小桃子也比他地位高很多吧？想到这里，黄濑沮丧得垂下眉毛，呜呜，更想哭了怎么办，小黑子快来安慰一下他啊！
默默移开两步，绿间转头假装不认识这死蠢的前队友。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0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