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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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海常的练习赛决定在周日，城凛篮球部众人都在海常校外集合。
「真丢脸呢，火神君。」与火神保持了一臂的距离，黑子转开头，不动声色地表示自己的嫌弃。
双眼泛着血丝，火神看起来更凶恶了，「黑子你说啥?」
「只是练习赛而已，就兴奋地一整晚睡不着觉，火神君是第一次郊游的小学生吗?」黑子觉得他完全有资格理直气壮，火神君半夜怪笑的声音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质量，想到这里，黑子觉得他施以『适当的暴力』让火神睡着简直再正确不过了。
火神同样想到昨晚的老拳，不由捂住肚子。
看看人都到齐了，丽子大气地一挥手，「好了，我们进去吧。」
「噢!」
队员们整齐地应了一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年级的新队员叫得尤其大声。海常可是一所篮球名校，比起只建校两年的城凛不知强了多少，他们多少忍不住心怯。
走进校园，看着整齐漂亮的建筑，这种心怯更明显了。
丽子对此无可奈何，但也不怎么担心。
就如同没上过战场的兵，唯有沾了血才能知道哪些能真正活下来，平日里的训练表现可不作数，一年级的新生也一样，她希望趁此机会真正看清众人的潜力，毕竟他们的目标可是全国第一，连海常都不敢应对，还谈什么争霸?
「海常真的很漂亮呢。」
四处看了看，黑子点评，深色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城凛一点。」
「哈?」火神茫然，随口应道，「当然了，城凛是我们的学校啊!」别人家的再怎么好也比不上自己的，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感到队里气氛微微一松，丽子弯了一下嘴角。
她还真捡到了宝呢!
「小黑子～」
正说着话，迎面就跑过来一只金毛犬，丽子抽了抽嘴角，听着对方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扑到队伍的末尾去诱拐她们家『金蛋』，身后背景里一片修罗场。
管他黄濑白赖，敢到城凛挖墙脚，真当他们没人了?!
一扭头，丽子对着二年级的队员们扬起灿烂开朗的笑容，右手却举到脸侧在脖颈的位置微微一划，嘴角微张比了个口型：给·我·做·掉·他。
至于做不到的各种惩戒，她没表示，以日向为首的二年级们却都看懂了。小金井和伊月俊几人脸色一青，差点抱头缩在一起颤抖：教练不是说这次主要锻炼一年级们吗?不带临时改口的啊!
日向比了下大拇指，用如出一辙的表情回应：收到!
队长和教练『眉目传情』看得二年级们心塞不已，只恨不得把黄濑拖过来揍一顿：他干的好事，为什么要他们受苦!
莫名一抖，黄濑晃晃脑袋，继续劝告黑子，「我是真心尊敬你的啊，小黑子，跟我来海常吧，海常肯定更适合你的!」有光才有影，小黑子在城凛根本是埋没了嘛!
「我喜欢城凛。」
眼神一转，黑子注意到黄濑和自己说话时总缩着肩，为了照顾他的身高还微微弯下腰，他想对方也许真的『尊敬』他，说话微微委婉了点，「比起和黄濑君做队友，我更想试试做对手呢。」
这话等同于变相承认了黄濑的实力。
虽然没达成目标，却被夸赞了，黄濑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被尊敬的人认同的感觉太好，听到黑子让他帮忙带路，就兴冲冲地跑到前面去了。
「喂，黑子。」
「嗯?」
瞥了眼黄濑的背影，火神难得压低了声音，「输了的话，你会去海常吗?」光啊，影啊的火神不太懂，但『埋没』这词他可听地明白，过去的黑子真的很强吗?去海常更利于黑子发展?
「火神君在开玩笑?」
「哈，我当然……」
「还没开战就先露怯，可不是火神君的风格啊。」黑子目视前方，「我说了要帮火神君实现愿望就不会反悔，难道，火神君反悔了?」
心头一窒，火神裂嘴笑了，狠狠揉了揉黑子的脑袋。
「怎么可能啊!」
对啊!他怎么可能露怯?不想让黑子去海常，只要赢了就行嘛!觉得让黑子去海常更好，只要城凛变得更好不就行了?!
「……你再按我的头，我就生气了，火神君。」
「咦，等——!!」
在前面带路的黄濑瞥见两人的互动，微薄的喜悦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早就觉察到黑子对他的生疏，不是过去的温和有礼，而是面对陌生人维持的礼貌疏离。黄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凭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才得到小黑子的一句认同，城凛的人什么都没做就让小黑子甘愿留下?凭什么火神大我能与小黑子亲密无间，他却要被当做陌生人对待?
漂亮的金色染上一点阴影，黄濑扬起头，金色的阳光很快掩盖了痕迹。
到了海常的篮球场，丽子发现黄濑挖墙脚，忽视人的行为完全是跟上面学的，海常那胖乎乎的教练根本没打算好好跟城凛打，反而将他们的队伍当成了用来调整海常状态的磨刀石，甚至只打算给他们半场。
虽说同样是球队教练，但丽子的年龄资历比不上海常教练，她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和和气气地应了，转头却是一张恶鬼脸。
小金井偷偷摸摸躲在了老友水户部凛之助身后。
一定要赢，明·白·吗!
这次连日向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呐呐点头后把同样的压力传递给了二年级的队友们：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就拼死努力，否则教练——
他后面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
二年级正选全部浑身一激灵，再望向海常队员们的眼神如同看生死仇敌，颇有些哀军必胜的意味。
「黑子。」
「是，火神君?」
视线扫过海常宽敞的篮球场，再看看他们占据的可怜兮兮的一部分，火神只觉热血上头，满脑门的神经都在抽动，「我们来大闹一场吧。」让这帮小瞧人的混蛋看看，他们城凛不是好欺负的!
「唉，火神你说什么呢。」恰巧黄濑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火神一眼，原本的话都咽了下去，「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吧。」
也不理火神的反应，他转向黑子，一脸讨饶，「抱歉啦，小黑子，教练说不许我上场呢。如果城凛连海常的一般队员都比不过，小黑子就来海常怎么样?」说到后面，他脸上的表情已转换成势在必得。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听到黄濑这话，离地近的几个一年级都胀红了脸。
黑子仰起头，说话时黄濑直起身，毫不犹豫的强势姿态让黑子知道对方从未把城凛看在眼中，对方对自身实力自信到近乎狂傲的地步。
这就是『奇迹的世代』。
无论黄濑表现地多随和，哪怕一起嬉笑玩闹，也未必真的将人放在心里。过去的『黑子哲也』对黄濑，对他的那些天才队友，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黑子不知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好时机。
「那真是谢谢你了，黄濑君。」
「……唉?」
黄濑愣住，这和他想象的反应不对啊，难道小黑子反悔了想来海常了?(=゜ω゜)ノ
「真的要感谢黄濑君为我们鼓舞士气呢。」
「?」
那头海常教练安排了人带城凛众人去更衣室换球衣，黑子便跟着大部队往外头走。「只要城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海常教练一定会派『真正的正选 』上场吧?」
「你不会等太久的。」
茫然地站在原地，黄濑有点傻气地挠了挠脑袋，面对小黑子时他似乎总是犯傻呢，为什么听不懂小黑子在说什么?
然而想到刚才黑子看他的眼神，黄濑只觉有什么从心底涌了上来。
被那样专注而生机勃勃的眼神紧密注视着的感觉太好了，好得他都忍不住开始嫉妒国中时代曾与他们比赛的球队。
但愿城凛能争气一点吧。
黄濑第一次这样希望，至少要让小黑子站到他面前来呢。
半边球场很快被清理了出来，可惜另一侧仍在练习的队员，四处散乱的篮球，还有海常教练紧盯球员练习状况的行为，都让城凛憋了一肚子火。
「没时间等他们慢慢出场，可以来个『开门见山』吗?」
黑子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可惜被黑子紧盯的主战人员火神却一头雾水，「开门……什么?」他国语学得真的不好，能说得明白点吗?
「……简单地说，请火神君按照自己的心意大闹一场吧。」
黑子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似乎自己也曾面对什么人说过类似地话，他眼前闪过什么，一晃神，眼前的却是火神。
「发什么呆呢，黑子?」
一拍黑子的脑袋，才想起黑子之前的禁令，火神转身走开以掩饰自己的心虚，「要上场了，快点。」谁叫黑子头发手感这么好啊，他、他不是一时没忍住嘛!
「嗨。」
垂下眼，黑子缓步跟上，被刘海遮住的双眼晦暗不明。
没被黑子揍，火神一时热血上头，超常发挥，抢球、运球、灌篮的动作一气呵成，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没忍住握着拳向黑子嘚瑟地挥了挥。
「……火神君，你的手。」
「啊?……啊!!」w(ﾟДﾟ)w
抓着金属篮框，火神目瞪口呆，他就是顺手，怎么把篮框给掰下来了?!
「火神君真重呢。」黑子吐槽，「一定是重力作用吧?不过，连篮球框都被扯下来了，只好换场地了呢。」
被黑子打击地不轻，但一听换场地，火神立即原地满血复活。
伊月俊装模作样地跟日向讨论了一下篮球架上生锈的螺丝钉，声音故意稍稍放大了一点，表示这可不是他们找茬，这可是海常自己作孽，还好火神把篮框扯下来了，否则要是以后比赛或者练习的时候掉下来砸到人怎么办呢?
丽子带着火神和黑子去给海常教练道歉，顺便要求使用全场，看着海常教练铁青的脸，她偷偷弯了弯唇。
她家孩子简直太给她长脸了!
城凛队员们嘴上不说，心里都偷偷给火神点了三十二个赞，而这位大功臣倒毫不自知地抓着破旧的篮框，一脸苦恼。
他、他不是真要赔偿吧?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