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谢清一

6、更新，10.15又失眠了！

　　半夜又下了雨，秦蓁心里仍旧不安。回来之后她就惩罚二妹关了笼子，好一顿训斥，只是她还是疑心二妹并不会明白她表达的是什么。先还是一副“不是我干的！”表情，秦蓁屁股一转没多久就在狭小的笼子里睡得七仰八叉。
　　秦蓁翻来覆去睡得极不踏实，一会眼前是林语被擦破而血淋淋的衣袖，一时又是林语一步一顿的模样。二妹可以没心没肺，她倒是不能无动于衷。
　　就这么迷迷糊糊到了早晨，二妹照旧开始在笼子里呜呜乱叫。天还没太大亮，秦蓁挣扎着爬起来带着这个冤孽出去跑了一圈，下意识的往林语常走的路看也没见到人影，转念一想也只有二妹足以奇葩得热衷呼吸晨露。
　　溜完了二妹，秦蓁也没了睡意。饶是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通通的还是抵不过思维无比清醒。去正儿八经的道歉看看成了眼下最强烈的念头。
　　然而林语住哪层那间又成了问题。
　　等到秦蓁拎着一些水果站在楼道中守株待兔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庆幸自己能阐述的筛选条件中是“一个姓林的养金毛的青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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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语回家时肘上蹭破的地方已经差不多干阖，只是这血渍粘着衣服，林语试着提了提就又渗出了血。林语松了贝塔的项圈，一跛一跛的给他喂了些水。腿上越发明显的触痛也让他更加郁闷。
　　林语心中嘀咕: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经不起折腾。他翻出剪刀把袖子沿着被粘着的地方剪了，用淋湿的绵球一点点泡软把布撕了，即使他谨慎又谨慎伤口还是不可避免又为之绽开，只能又咬着纱布卷简单的包扎了几圈。
　　这时林语的手机却做死的响了起来，林语没好气的接了一听是店里一个简单的技术投诉等他去做后续处理。林语想着自己现下状态心中更为光火，恶声恶气的给了几个奖惩方案把电话又给挂了。
　　这时酒精刺激得久了也已经麻木，林语把腿上被擦破的一小块皮擦了紫药水。审视自己这种情形三两天是得在轮椅上呆着了，他懊丧了一会才想起来刚才那个莫名其妙被自己负面情绪波及的电话也实在冤枉。于是又般巴巴的打电话过去道歉，倒是被结结实实笑了一顿。
　　好在林语也是平时里坦诚相待也猜的出阴雨天林语情绪大多不会太好。
　　贝塔安静的趴在墙边，看着林语将轮椅划来划去。
　　林语身上不自在，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的吃痛。这感觉有几分像是回到了前几年的时候，又这样细碎却无法忽略的不适试图磨砺他的意志。折腾到半夜，林语索性爬了起来，披了件外套划着轮椅钻进了书房看电影。
　　几部电影结束，林语也不知是困了还是难受得紧了也迷迷糊糊蜷在上面小憩了一会。
　　然后门铃响了。
　　很多年后林语再想起来这天的时候总是有些微的自恼，他哪里是那么颓丧的人，可是偏偏又被她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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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蓁暗想林语会用多久来开门，侧耳捕捉门内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听来却是细微的车轮压过地板，一个少许带着些低哑的嗓音:“谁？”
　　秦蓁应道:“是我。”
　　林语直觉声音耳熟，还未及睡醒也未及细想就开了门。
　　秦蓁低头看到像是急需救助的林语时心中愧疚更深，脑中一热就把手中拎着的水果塞在了林语怀中，口中不迭说道:“对不起，要不我们赶紧去医院？”
　　林语手腕也正吃痛，那几包重礼正巧一股脑被秦蓁丢在了自己右腿旁，把他半段算不得修长的腿勾勒得再明显不过。
　　林语有些讷讷的说:“我这好些年了，你们家狗还没这个威力。”秦蓁这才定睛打量，林雨的左腿捋到了膝下，小腿腿骨被一层皮肤包裹着，尾端擦破的地方上了药，越发显得瘦削。一长一短两条腿让疑惑了很久的秦蓁豁然开朗。
　　秦蓁也不觉得这样的林语有多奇怪，林语身边仍旧坐着贝塔，懒洋洋的守在他身边。她呀了一下，似乎想到一个挺重要的问题手一拍道:“见到贝塔才想起来。差点给忘了！”
　　她说得一惊一乍，林语稍稍往后退了一点:“什么？进来说。”
　　“前几天听我养哈的朋友说，等他们家王子周岁了要带去拍写真做纪念，以后没次过生日都带去拍。”
　　“嗯。”林语甩了甩手，“挺好。”
　　“是挺好的对不对。”秦蓁笑道“我听他说拍照的是专业的宠物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可好了！”
　　“嗯？”林语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鼻子。
　　“对了，我朋友前几天说坛子里有个人还推荐了我们市里一个工作室。说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就是接单很少。有空要不也陪贝塔去看看？”秦蓁环顾四周，只见林语仍在别扭的往后退轮椅，随即一把冲过去把他推到了沙发边。
　　当然，她这个动作让她没看到林语的手又不自在在鼻头揉了揉。
　　哦，他的鼻子似乎有些红的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