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物语》草草

12、伯域国卷九

　　一路打听着来到皇宫，还真不是……普通的高！之前都是在“飞檐走壁”，现在看来，确实不是那么好进的。远远地瞥一眼那几个一身重装备的守门侍卫，我泄气地绕着宫城外延走到偏门，恩，这里好多了，只有两个守卫，浑水摸鱼地溜进去也容易些。小心地藏身在大树后，一边数着搬家的蚂蚁，一边不停地左右张望，可是，别说运送鲜蔬的货车，整条街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眼看着霞光渐渐被一片暮色代替，好吧，拼了！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好歹也是练过两天瑜伽来的，还怕了他们不成！我折下一条树枝，在手中试了试，皱了下眉，算了，有比没有好嘛！挽起袖子，深吸一口气从藏身的大树后跨出来，大步走到门口，和那两个守卫隔了三步远的地方对阵，没错，高手过招就是要这样，我杀，我杀，我用眼神杀死你们！
　　“原来你比较喜欢看死人。”燏啧啧有声地感叹。
　　哇啊！我跳起来，将手中的“宝剑”丢到身后，拿出50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树后猛拍胸口，要死了，人家专心在那边跟人意识对战的时候，居然出声吓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燏从我头顶的大树上跳下来。
　　“我才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嘞！”我没好气地瞪他。
　　“还能怎样，当然是来找你”……这枚乱跑的笨蛋！燏无奈地叹气。
　　“我不是留了字条么？”都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了嘛！
　　“你还好意思提字条？”那种鬼画符似的东西——除了几乎陰掉整张纸的墨迹，实在看不出它还有其他内容！要不是店小二说出她曾询问去皇宫的方向，他现在一定还在无头乱撞！
　　呃，我的字是写得比较龙飞凤舞啦，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嘛！嫌什么嫌，说不定又创出一个草书的门派呢！
　　“不可能。”
　　“你说什……”我刚刚，不是把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吧？！不去看燏促狭的笑脸，我撇撇嘴低声咕哝，“还不都是因为你一直不回来，还害我梦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哩……”
　　“梦？”燏挑挑眉。
　　“哎呀，那不重要，反正你快带我进去啦！”我指着身后的皇宫。
　　“不就是推开门走进去么，有什么难的。”燏耸耸肩，率先走了过去。
　　推开门走进去？他老兄当这儿是他家的后院是不是！他……呃？还真是，推开门，走进去的！我追上去，在守卫眼前晃晃手指，“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点穴？
　　“他们早就死了。”燏轻轻地伸出一根手指，左边的守卫应声而倒。
　　“死了？！”我睁大眼，本能地抱紧燏的手臂，“没有人会让死人做守卫吧。”
　　“疯子也许会。”燏淡淡地说道。
　　“疯子？”唉，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冷笑话啊！
　　“没时间细说了，走吧。”燏将我拉进怀里，足下轻点，几个起落，轻车熟路地向大内飞去。
　　咦？怎么一路往北面的正殿去啊，那我的急事呢？“我要去那座有怨灵的大殿！”我揪着燏的衣襟要求‘就近下车’。
　　“放心，到时候，你不去都不行。”燏拉下我不安分的手，“不过现在，我们最好去看看宫门口那些守卫为什么都变成了死人。”不止宫门的守卫，宫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而本该巡逻的禁军侍卫也都不见了踪影，一定出事了，希望不要太迟……
　　“不去不行？”……他都知道了？我讶异地抬眼看燏。
　　“是，血咒是用鲜血与怨念来下咒，反饬也要用鲜血，而且是最纯净的鲜血来压制住咒术中的怨气，否则没有人能够控制那团已经变成魔物的灵火。而你是神使……”燏歉然地看着我。
　　“也就是说，没有我的鲜血就没有办法将咒术反饬？”
　　“除非找到另一位常年侍神的少女。”燏点头。
　　常年侍神？呵呵，我这个标准的肉食性无神论者不知道算不算是滥竽充数。恩，至少暂时可以不必担心那位铃子姑娘有性命之忧了。“燏，你昨晚也在宫里么？”
　　“在。”
　　“那，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燏顿了顿，低头看我，“有啊，一头长了翅膀的狮子，很吓人呢。”
　　“狮子？”我奇怪地瞪大眼。
　　“是啊，不然呢？”
　　“我以为，是狼，恩，还是鹰？有长长的尾巴……”我努力将梦中的画面描述出来。
　　“还有呢？”
　　“它要扑向伯生，然后被箭射中，逃走了……”
　　“……”燏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第二次的火源是在洗染房。”就如她之前无意中提到的一样……或许，她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嘎？”可是，“我只是做梦而已哎。”
　　“是梦，也是真实。”燏执起我胸前的玉坠，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就如那部古老的神谕所记载的一样，神识已渐开，唉，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喂，说清楚啊。”我轻捶燏的肩膀。
　　燏笑了下，“你啊，也该有一些身为神使的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