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青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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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
奚蔚，对不起呀。
你都看到了吧，阿虚知道了一切，我没有做到，我告诉了她。
她可能，不会那么快乐了。
你走的那天，她在沉沉的睡梦中流了泪，大概感受到了你的离开。
但那天，她却哭成了泪人。
都是因为我，我太懈怠了，让那个人，侵袭了她的生命。
如果我再谨慎点，谨慎点，就不会这样。
对不起呀，那个诺言你没有达成。
你一定很不开心。
可是没办法呀。我看到了，阿虚眼睛里的东西。
曲惘变成了她的快乐。
大概这就叫宿命吧。我没办法了，真的。
我们能做的，只能到这了。
还有啊，山有木兮木有枝，你说的。请我从医谷出来时，你说的，我才有了名字。
那么，心悦君兮知不知呢。
不知。
我把你葬在心里。
你陪着我。
[曲惘]
那个傻姑娘哭着对我说对不起。
我的眼神。
我没有憎恨她。
只是我们之间有障碍，移不开的山峦。
大概我想要逃离的眼神刺痛了她。
我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可我没有预料到一切。
爱这种东西，让人变得好可怜。
我变得柔软。
我害怕。
她喊我，惘惘，惘惘。
我恍惚的抱着她。
低声应着，我在，别怕。别怕。
我还是把匕首刺进了爱人的身体里。
[阿虚]
一切都结束了。
那一刀并没有致命，却让我在床上躺了一年之久。
难产造成的体虚体弱，让我多病，泡在药罐里。这一刀，扎破了这个虚弱的身体。
并不重的刀伤。却让阿枝不得不回去医谷，求了五天五夜，才换到我活命的机会。
高超的医术下，本不该让我躺在床上一年。
可能，我的情感才是我缠绵病榻的凶手。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总会看到那件青衫，晃晃悠悠。一直在眼前。
挥之不去。
他并没下重手，所以我该理解为，这是他的不忍心吗。
会不忍心吗？
爱过我吗？
没有回答。
他残忍的，渺无音讯。
[后记]
我的一生中出现过一个人，我将其刻入骨髓。他渺无音讯。
我将其称之为，虚惘。
——奚虚
漫天的雨拥抱路人。
我微微转醒，睁着惺忪的眼。
揉揉发麻的双手，雨幕中一切都是看不清楚的模样，我笑了笑。
在阿枝的疗养攻势下，我的身体不再像原来般柔弱，虽然依旧及不上普通人的体质，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阿枝也肯让我出门了，但不能走太远。
距离那时也有三年了吧，加上我卧床的一年。
你消失了整整三年。我走进雨中，撑着那把烟雾缭绕的油纸伞。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响：
……
“阿虚，阿虚，虚，有缥缈的感觉呢。”
“阿虚，送给你，我画的伞。”
……
……
我提了提嘴角，慢慢地行，慢慢地走。
一件青衫出现在我低垂的眉眼中。
我一怔，抬头。
那人好看的眉眼弯成一道好看的弧。
“姑娘，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阿虚的人。”
“我很想她。”
他没有煽情的说，我回来了，或是说，对不起。
只是说想念。
也没有说，这几年里，去了哪，做了什么。
他身上的味道透着好闻的清香，包围我。
阿枝，怎么办。
我好像要在一个拥抱中窒息。
泪又濡湿青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青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