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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困地窖恶惩富公子 ...

  •   丛任之幽幽转醒时,触目是一片漆黑,手和脚都被人用粗绳牢牢绑了动弹不得,鼻端闻见浓浓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还有些些的冷意袭来。
      他喊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角落里传来幽幽的声音:“不用喊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不是周宣林又是谁。
      “这里是哪里?”待眼睛适应了周遭的黑暗,丛任之终于模糊瞧见角落里靠坐着的人影,和他一样手脚被缚。
      “谁知道。”周宣林扯扯嘴角,“这里的墙壁都是石头,又冷得很,看样子怕是地窖之类的。”
      “你可曾看清迷昏我们的人的样子?”丛任之问道。
      “不曾看清。”周宣林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我们来此地时日如此之短,没有得罪过人啊,绑我们的会是谁?”丛任之思考着。
      “得罪的人?”周宣林想了想,倒是隐隐约约想到了一点。
      正欲说出来,丛任之倒先啊了一声,恍然道:“会不会是上次在客栈门口被珠玉打跑的那个富家公子?我记得他走时可说过不会放过你们的。”
      珠玉?
      谁允许你叫得这么亲热的。
      周宣林心里嗤笑,并未说出来:“我看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地窖里又黑又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两个人都有些饿,又冷,再不对盘也只好挪一挪地方,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再说钱珠玉这边,她和丛小二看完表演,从人群里挤出来,却发现丛任之和周宣林不见了踪影,也并未多大在意,只以为二人觉着无聊去别处逛了,等他们再玩了许久,慢慢腾腾回到客栈时,已至正午,那两人却也还没回来。
      再等到傍晚时,他们终于开始着了急,正准备出去寻一寻,客栈的小二便上了楼来说楼下有人找他们。
      待他们下去时,那人却不在了,只留下一封信,大意是丛任之和周宣林在他们手里,要钱珠玉独自一人去城外的树林才肯放人。
      客栈的老板看他们急切的样子,便说道:“刚才那来送信的人我知道,是华家的小厮,姑娘还记不记得,前一段时间和你们在客栈门口大闹了一场的人?那就是华家的公子华镉。”
      原来是他。
      钱珠玉想起那人猥琐的嘴脸,一时又急又怒。
      又想,那华镉既然是想引出她来,应该没有对表哥和丛公子怎么样,这才稍稍放心。她虽心中焦躁,遇事也爱着急,但还是想得清楚,华镉让她独自一人前去,定是设好了圈套等她自投罗网,绝不可冒冒失失。
      是以钱珠玉直奔上三楼,去找邢然和苏青渺。他们是鬼,有法术,常人又看不见,必能帮上不少忙。
      日已西沉,阳气消失殆尽,两只鬼很轻易从花瓶里被叫了起来。
      一听是丛任之和周宣林出了事,邢然那叫一个着急,嘤嘤而泣,又狠狠道:“我定不放过那什么华公子……”
      这一闹就闹醒了在月形玉腰佩中哭哭啼啼,好不容易睡得死沉死沉的柳叶,她迷蒙着个眼睛钻出腰佩,总是笼着忧愁的眉目带了疑惑:“你们要去干什么?”
      一经听说之后,她便想要跟着去。
      众人自然应允。

      再且回到地窖,两人靠在一起取了半天的暖,可总归不是办法。地窖里黑极了,他们艰难挪动,摸索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两坛未开封的酒。
      花了大力气撞倒一坛,酒坛子立马破了。
      刹时,浓浓的酒香四溢。
      丛任之摸索着捡了一个坛子碎片,两人背靠背,拿着那坛子的碎片利口去磨周宣林绑在手上的绳索,那绳索极粗,磨了许久才磨断。
      周宣林解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又替丛任之解了,两个人便去找地窖的出口。真的是太黑了,不能视物,找起来极为困难,后来他们终于放弃。
      他们跑去开了另一坛酒,这时也不管斯文不斯文了,直接用手舀了来尝,丛任之道:“这酒倒是好酒。”
      “的确是好酒。”
      又喝了几口,慢慢的身子就暖了。
      “这般情景,不若我们边喝酒边吟几首诗,也算苦中作乐了。”丛任之建议。
      亏得他有这样的心情,关在地窖里也能想起作诗。
      但周宣林想了想也就答应了,眼看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就这样干呆着实在是无聊。
      一时间,阴冷潮湿的地窖倒成了丛任之和周宣林作乐的场所。两人边喝着酒,时而吟一两首诗来,想着什么便吟什么,时间过得极快。
      等地窖门终于打开时,倒把捉他们来的华镉给气了个够呛。
      他不过是想着这地窖许久未用,拿来关人再合适不过。本意他是想打开地窖门将两人好生奚落一番,反正门口有他华家的下人守着,两个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怕他们逃了。再去捉那小娘子回来,百般玩弄。
      哪里想到会看见此种情景。
      这两个人非但解了绳子,还优哉游哉喝酒聊天,哪有半分被人捉住的惧怕。更叫人生气的是,那可是他珍藏了好些年的陈年佳酿啊,一直舍不得喝,放在地窖里好些年,便给忘了,谁想便宜了他们!
      呕得华镉想当场吐血三升。
      他气得跳脚,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书生,今天栽爷爷我手里,看我不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倒是不怕,丛任之优哉游哉继续喝了一口酒:“你来呀,爷爷怕你不成。”
      华镉气得脸直扭曲,一声令下:“快将他们给我拖出来,吊在院子里狠狠地打!”
      立马有几个莽汉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把他们绑了拖出地窖,院外恰好就是一颗歪脖子树,吊起揍人,白绫自杀什么的最方便不过了。
      黑色的鞭子眼看就要抽上他们,却硬生生调转了个头,抽到了那两个拿鞭子的人身上,痛得他们嗷嗷直叫。
      众人瞪直了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只见那鞭子仿佛自己有意识似的,一下一下抽在他们身上。
      丛任之和周宣林被吊在树上,笑得前仰后合。
      只因他们已经见到,是邢然和苏青渺拿了那鞭子在暗中作怪。
      柳叶趁机把他们两人从树上放了下来。场面已经乱作一屯,许多家丁被这诡异的情景吓得直接奔逃出院子,路上跌倒的跌倒,相互踩挤的相互踩挤,别提多滑稽。
      那华镉张大了嘴,一副看蒙了的模样。
      邢然妖媚一笑,扭着小腰提着鞭子瞬间跃到华镉面前,恶狠狠就是一鞭子,再一鞭下去,昂贵的布料立马破了。华镉横行霸道惯了,家中父亲又溺爱,想怎样便怎样,哪受过此等抽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满地哀嚎不止。
      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邢然的恶作剧上来了就不容易收,正打得兴起呢,哪肯饶他,乱昏昏又是几大鞭。
      最后苏青渺怕他将人给打死了,才拦了下来。
      华镉见没有鞭子再落下,傻兮兮露出笑:“终于停了。”
      混着他满脸满身的血,又搞笑又诡异。
      恰巧此时钱珠玉估算着他们解决得差不多了,仗着自己一身的功夫,直接从华府大门杀了进去。甫见到周宣林,满身杀气立马收敛得一干二净,像个轻盈的小鸟似的,奔进周宣林怀抱。
      周宣林嫌弃地推开她,见她又要扑过来,脸一沉,钱珠玉见他神色,就不敢造次了,迭声问:“表哥你没受伤吧?”
      这边丛小二跟着钱珠玉进来,见着他家公子,那才叫一个欢喜,眼泪直接蹦出眼眶,又哭又笑:“公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然,他又该去跳城墙了……
      虽然死就一个字,两眼一闭也就完了,可素那高度真的有点让人伤不起啊=_=。
      钱珠玉慰问完周宣林,直接跑到倒在地上的华镉面前,狠狠踢了两脚,嘴里叫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绑我表哥!”别看她一个女子,力气那是十足的大,这两脚下去,可是不轻的分量。
      华府的家丁惧与她的厉害,无一人敢上前去阻止。
      苏青渺一向看不惯此类横行霸道的富家公子哥,冷冷说:“今天必须给他个十足的教训。”
      话音刚落,她一跃而起,将华镉从地上提起来,众人眼前一花,再回神,便听见院旁的厕所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啊,救命……”
      连华府外路过的行人都听见了华镉惨烈的尖叫。
      其中大快人心的狼狈样,以及厕所的美妙,请诸位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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