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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单元2 属于他的他 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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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掏出烟盒，发现烟没了，他把空盒子往沙发上一扔，手伸到茶几下一阵捣腾。
“别翻了，都扔了。”老先生从房里出来，眼尖地看到了儿子的小动作。
“不是吧，又被老太太搜出来啦？”撒加的手指往沙发缝里塞去，“哟，这回连私货都不放过？”
“瞎说什么呢！你妈身体不好，前两月还老是咳，我戒了！”老先生白了他一眼，从糖盒里掏出个东西扔过来，“解解馋吧！”
撒加接了一看，一块薄荷糖，不禁嘴角一抽：“您老还真是爱妻牌！”
“你懂什么！等你遇到喜欢的人了，自然就知道心疼了！”
撒加剥了糖纸往嘴里扔，越想越觉得没意思。
老太太从厨房端了两碗酒酿元宵出来，听着爷儿俩的对话，也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老大你都快三十的人了，那些同事、同学里就没你看得上的？”
撒加一听老太太要开始念经就头疼。他心里烦得很，从音乐会场出来就状态不大对，平日里忽悠二老的功夫，这会儿便是连两层都发挥不出来。
他一边含着小汤圆，一边忍耐着老太太的魔音穿耳，心里无限后悔。他就知道被招回家没好事。
“我回来了！”加隆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妈，我带了个朋友回来，还有宵夜吗？饿死了！”
“有有有，先进来吧。”老太太一见到小儿子就乐得跟中了彩票一样，彻底把大儿子的糟心事抛到脑后。
撒加左眼皮跳了跳，这个傻逼弟弟，总算发挥了一次正面作用！他略感欣慰地循声望去，却在看见弟弟身后的人时，差点把嘴里的汤圆喷出来。
我去！
“老大，来帮把手！端碗！”
撒加只得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进了厨房。
“谢谢阿姨。”阿布罗狄起身双手接过老太太递来的碗，笑得十分乖巧。
老太太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顺眼，恨不得冲进厨房把一锅子汤圆都端出来往人碗里倒。
她乐呵呵问了句：“孩子你也是老小他们剧团的？多大了啊？”
话音未落便被一旁的加隆抗议：“妈你能不能别叫我老小！我都奔三的人了！”
“不叫你老小难道叫老二？知足吧你，闭上嘴赶紧吃！”撒加越看他弟越不顺眼，说出的话都能迸出些火星来。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也真有你的！虽说人是我带过去的，但你们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不？
加隆拿余光扫了他一眼，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便冲着老太太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阿布不是我们乐团的，他是医生。而且人家也不小了，直接拖去领结婚证都没问题。”
撒加心底冷笑两声，领证？跟你吗？
“我俩可是一见如故，他是朱利安的死忠粉，对音乐的理解大胆又深刻。”
撒加心底继续吐槽，是吗？你知道他开着小号黑你老板事吗？
“而且我跟他可有缘了，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撒加心里翻了无数次白眼，你以为你们是罗密欧跟朱丽叶？
“老妈，我告诉你。阿布暗恋了三年多的对象居然就在SYS！”
“噗——”撒加这下终于没忍住，糯米喷了加隆一头一脸。
“我次奥——”加隆哇哇叫着从桌边弹开，“撒加你是故意的吧！”
撒加淡定地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拉开椅子起身说：“我突然想起有份文件落在公寓了，晚上得给客户传真过去。我明天再过来。”
“那我也告辞了，今天太晚了，我改日再来拜访叔叔阿姨。”阿布罗狄跟着起身道。
“让撒加送送你，这一带不好打车。”老太太一锤定音，大儿子柴可夫的角色就定下了。
“嘿嘿，正好跟这人了解了解情况，暗恋三年不容易啊～～”加隆也没脸没皮地要凑上来，被老太太打发去洗脸。
撒加掏出车钥匙在指尖转了转：“走吧，我送你。”
***
撒加没有直接开回阿布罗狄的公寓，他在路边停下了。
“阿布，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去摸烟，却想起烟早就没了，只翻出一盒口香糖。
“给。”阿布罗狄递了一支给他。
他看了对方一眼，接过来点上，手上的口香糖抛给对方。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啪啪”的吹泡泡声和一阵阵轻轻的吐气声。
夜风有些凉，阿布罗狄打了个冷颤。撒加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掐灭烟头，又将车窗摇了上去。
“阿布，你其实也都记得对吧。”撒加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之前把我当成他了吗？”
阿布罗狄望着窗外，没说话。撒加觉得自己得再说些什么：
“之前没提醒你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了，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
“怎样？你要补偿我吗？”阿布罗狄转过脸来，眼眸深处，星光熠熠。
撒加点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阿布罗狄开心地笑着说：“那我要那个会陪我通宵打游戏的人，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讲笑话的人，会陪我轧马路的人，会大半夜打电话跟我说睡不着的人……撒加大大，你能把这个人打包送给我吗？”
撒加被他问得一愣，半晌才讷讷道：“为什么？你不是……”
阿布罗狄摇摇头，截住他的话：“我是朱利安的脑残粉，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搭档呢？我早就见过加隆了。”
撒加被他出乎意料的发言震住，一时间不知应如何回应。好在阿布罗狄也不需要他的回应，想了想又继续说：“我确实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不是很清晰，但见到人基本都能对上号。我不否认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而已。撒加，如果那天你没在我手上写电话号码，我也不会恼你。但你看，你写了，我们又见面了，然后才有了后面的很多次见面。”
他像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回忆，脸上的表情时而纠结，时而甜蜜。
“喏，撒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上辈子是谁，而是因为那之后我们的每一次见面。撒加，我梦到过以前的阿布罗狄，他活得多累啊！我为什么还要沿着他的轨迹再走一遍呢？”
阿布罗狄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个薄薄的信封放到他手里。
“撒加，你希望我清零重来，那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
撒加看着他一脸的认真，整颗心脏就像被放在太阳下暴晒的冰淇淋，化得一塌糊涂。他把头扭向窗外，眼角被车厢的暖气闷得有点潮，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小穆，从十一年前开始。”
“知道。”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像喜欢他那样喜欢你。”
“哦。”
“我不是个好情人，你可能会很失望——”
他的尾音结束在了一个奇怪的声调上，因为青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靠，老男人都这么烦的吗？你TM到底要不要试！？”
撒加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双颊憋得通红的青年，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来。”
——END——
画外音-□□纪录
【玫瑰没有毒】：“沙加，这次真是谢谢你！”
【绵羊是用来疼的】：“怎么？你通关了？”
【玫瑰没有毒】：“差不多吧，下星期我们要去旅游了，就两人！”
【绵羊是用来疼的】：“恭喜。”
【玫瑰没有毒】：“你怎么知道这招有效？如果他没想通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我那几天过得有多提心吊胆！”
【绵羊是用来疼的】：“呵，撒加这种人，表面抖S，内里是抖M，不用点猛药怎么行？”
【玫瑰没有毒】：“你的意思是……”
【绵羊是用来疼的】：“你知道什么叫完美补位吗？”
【玫瑰没有毒】：“……我擦……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好心脏（一声调）！”
【绵羊是用来疼的】：“过奖。”
（本单元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