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憧和憬》薇澜

8、第 8 章

　　第八章
　　赤司将8号球衣正式交到黄濑手上时，黄濑吃了一惊，他明明输了。
　　“因为多次校外暴力事件，学校已经对祥吾作出正式退学处理。”赤司轻描淡写。
　　“小赤司，我有资格穿吗？”黄濑垂下头去，金色的发尾在洁白的颈项上划出精致的阴影。
　　“凉太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上扬的语尾有点危险。
　　“不……不是的。”
　　“违逆我的人，即使是父母也得死。”
　　黄濑黑线，小赤司好可怕，果然是传说中展露贵族般优雅的笑容却干着杀人放火勾当的超级BT吗？这话也就是腹诽，即使是打死黄濑也不敢说出口的，“明明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说出可怕的话来却完全没有违和感，如果那话由同样可爱的小黑子嘴里说出来，”黄濑脑补了一下“那小黑子肯定是吃坏东西了。”他还没有二到自取灭亡还拉人陪葬的地步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也差不了多远了。
　　“黄濑君，那种无聊的事不需要脑补。”黑子头上青筋跳一跳。
　　黄濑顽皮地对黑子吐吐舌头，光速换了球衣，走到更衣室门口突然回过头，大声对赤司说：“放心吧小赤司，我一定会成为你身边合格的男人！”
　　这么一来，别说赤司嘴角直抽，其他人也陷入短暂的呆滞。
　　这到底是一个单纯的语言表达错误还是队长不为人知的八卦？
　　其他队员看着黄濑消失的背景为他默哀三分钟同时也为自己默哀。
　　赤司的连坐技能是不会放过每一个知道太多的好事者。凌迟是自生自灭，诛连好歹也只九族，赤司君却是连黄濑隔壁的大姨妈也算入必死的范围。
　　在接到赤司的连带罚单时，你会多么希望从来没见过黄濑这个人，不但没见过最好连听都没听过。
　　更衣室诡异的沉默被绿间率先打破。
　　“灰崎他真的退学了？”绿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赤司。昨天灰崎离场时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绿间怎么也不相信今天灰崎轻易会被劝退。
　　“上次把凉太堵在更衣室轻薄，没留他一只手已经是我念在他为篮球队出过力的的份上，任何会影响球队胜利的因素都应该被提前排除不是吗。”赤司用淡淡的语调抛出个重磅的炸弹。
　　“什么？那个人渣。”青峰恨恨的，他就说怎么黄濑会突然向灰崎挑战。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就该揍他一顿让他滚蛋的。
　　“黄濑君没有被吃豆腐吧？”听起来就很恼火的样子，灰崎的行为明显刷到黑子哲也的底限。
　　“黄濑仔的豆腐很好吃吗？”紫原叼着美味棒插嘴。
　　“紫原君不要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黄濑君不能吃。”黑子无语，紫原君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唯独提到吃就眼睛发光。
　　“你应该知道他的背景，会很麻烦吗？需不需要帮忙？”绿间问。
　　“已经让学校那边二天内完成清理工作。”赤司回答。
　　绿间的心比较细。“他们家在传媒业可是举足轻重。”帝光之所以被称为豪门学校是有一定道理的。
　　赤司唇角勾起三十度弧，却完全没有温度“因为暴力事件被退学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既然家大业大肯定不会为这种丢人的事大作文章。”
　　“就算他们家不动作，但不代表他本人不会找黄濑麻烦。”
　　“这段时间我都去让黄濑君放学请我喝奶昔一起回家。”黑子插嘴。
　　“如果是黑子的话，就算跟黄濑一起回家，在别人眼里也只是黄濑边走边手舞足蹈自言自语。完全没有牵狼狗逛街时的那种威摄力。”这是绿间的原话。黑子脸皮有点抽。
　　“大辉每天都陪黄濑打球，大辉的威摄力完全合格。”赤司比较放心。
　　“你们到底在说哪国语言？”青峰满头雾水，虽然听不明白但总有种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以你的智商听不懂没人怪你，你只要明白一句就可以了：完不成今天训练内容的人统统可以去死一次。”
　　“恭喜小黄得到首发的位子。”桃井笑呵呵地打招呼，虽然认识灰崎更久，但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小黄。
　　“谢谢小桃，我会加油的。”还以黄濑式闪亮笑容一枚，惹来场外围观女生的惊叫阵阵。
　　“小黄好有魅力哦，我们班的女生一直让我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点心、巧克力，喜欢什么菜。吵得我头都要爆了。”
　　黄濑想了想，“小紫原好像没有不喜欢的口味。”反正最后也是拿来喂养紫原了。
　　“可是赤司君让我把一份特别定制的菜单给她们哦，说是小黄平时吃的便当太没有营养了，身体会不堪负荷的。”桃井笑起来，赤司君有时还是很体贴队员的。
　　黄濑嘴上嘟囔长胖了会被经纪人骂死的，心里却是觉得温暖而感动，果然是要跟大家一起前进一起取得胜利才行啊。
　　其他正选从更衣室换好球衣出场。
　　赤司像往常一样坐在休息区的板凳上，其他人蹲下来围绕着他，然后——眼睛齐齐看向黄濑。
　　黄濑飞扑过去，不但跟大家一起蹲着还讨好地把两只手搭在赤司腿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队长大人，一副你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的模样。吃了一回大亏总算长记性了。
　　绿间心里在吐槽：你就差一对尖耳朵了。
　　黑子在心里补充：要是舌头再伸在外面就更像了。
　　赤司仿佛对形成这种局面很满意，他赞许似地轻轻拍拍黄濑的头。
　　“凉太，这是你的训练内容。”赤司将一张纸交给黄濑。
　　黄濑草草看了一遍训练内容，全部是针对自己体能和技术上的弱项，早听桃井提过赤司的天帝之眼的能力，能看清对手哪怕最细微的一举一动，包括呼吸、心跳、出汗、肌肉的收缩以及一切，他欢快蹦跶两下“小赤司，你的眼睛这么厉害啊，能看到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胖次吗？”
　　白……白痴也要有底限吧！其他正选全体石化。他们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黄色的平角裤。”赤司淡定地回答让本已石化的众人出现龟裂的迹向。
　　一定是他们踏进社团的方式不对，才会听到这么诡异的对白。
　　“噫，真的很厉害呢。”黄濑眼睛更亮了，像发现什么非常有趣的事。
　　“凉太刚刚不是在我面前换的衣服么。”天帝之眼不是这样用的，赤司懒得骂他白痴了。
　　“唔……”黄濑还要张口说什么，青峰已经捂住他的嘴，黑子给他一记手刀，黄濑凉太被紫原拖走。
　　“太多的好奇心是浪费生命的行为，凉太你今天所有的部活翻三倍。”赤司不咸不淡的声音飘来。
　　黄濑挂着两条泪去执行了。
　　“赤司的三倍也够他精尽人亡了。”AHO峰绝对不是在同情。
　　“大辉，你今天的部活双倍。”赤司才不会浪费时间解释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黑子因为未成年所以拒绝吐槽。
　　绿间问赤司：“IQ跟战斗力真的有本质联系吗？”
　　赤司：你也想三倍吗？
　　胆敢质疑队长大人的也请去地狱三日游。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触怒魔王大人的青峰黑口黑面加入死刑行列。
　　做投篮球训练时，离黄濑比较近的紫原说“黄濑仔，我也是只敢让赤仔下看今天书包里薯片的口味，你居然敢让他猜内裤。”言下之意，你没死已经是万幸了。
　　绿间在心里吐槽：看薯片和猜胖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完全没有吧。
　　黄濑叹气“果然下次让小赤司看下小青峰书包里有什么比较好。”
　　“那个还需要看吗，小麻衣写真集，赤司他早就知道的，还不如让他目测大胸女生的CUP更有意义。”青峰扔来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阿大才是白痴，能看到末来的话当时首选漂亮衣服会打折的店，还有化妆品。”连桃井都加入了讨论组。
　　黑子路过：“你们在外面别说认识我。”
　　绿间抹了一把满脸的黑线，赤司和他虽然不能提高正选的平均智商，但黄濑来了以后却能将整体智商拉到一个新低。幸好黑子还算正常。
　　“有这种强大的技能不拿来看考卷是暴殄天物的行为。”黑子补充。
　　绿间推推眼镜，果断把刚才最后一句话收回。
　　“一军正选，今天部活全部三倍。”赤司头上青筋狂跳，你们当我是聋的吗？三倍太轻松了，果然还是应该十倍的。
　　“赤司君，明天有和别校的比赛，三倍是不是太重了。”桃井忧郁少女状，好像刚才参加讨论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不死就不会影响比赛。”赤司回答，他的训练清单极限通常是不死人。
　　次日比赛前昔。
　　赤司报出首发球员的名单，黄濑在列。
　　“不错嘛，正式出赛了，不许拖我后腿啊。”青峰笑道。
　　黄濑高兴得扑到赤司身上，“小赤司，我最喜欢你了。”
　　“笨……笨蛋，你快点下来。”青峰将黄濑扯下来，桃井也帮着说好话“赤司君看在马上要比赛的份上给小黄一条生路吧。”
　　赤司眉一挑，“视他的表现而定，如果他首场比赛表现好可以不用死，不然你们帮他准备后事。”
　　“黄濑仔要加油，收尸什么的太影响食欲了。”这是紫原的话。
　　比赛哨子一吹响，黄濑就以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掉青峰的球，“小青峰，绝对不会让你赢的。”
　　青峰从来没想过在赤司大人的强压下会出现这种程度的意外，再偷瞥赤司大魔王的脸色，果然黑了泰半。
　　即使如此，青峰大辉也绝对不会庆幸终于出现智商比自己还低的家伙。
　　对方球员黑线，这话难道不是应该对我们说？
　　青峰顶着满脑门的黑雾，黄濑君的行为显然已经触碰到他思考能力的底限纠缠。“你是白痴吗，居然抢我的球。”
　　“少罗嗦，球被我抢过来了不是吗。”全然不知死期将近的某人得意洋洋。和他满脸灿烂的光芒比起来赤司周边气场用黑暗形容绝对不错。
　　青峰大辉的思考模式自动转化为暴走“我要抢回来还不容易。”
　　这是传说中一对一？狗咬狗？自己人打自己人？
　　无视人也要有一定的限度。
　　赤司周围的人是敌是友全部清场，正常人类都没有待在核爆现场还能淡定地玩转一对一的小游戏。他经过黄濑身边，轻轻松松偷走了黄濑的球，然后用力砸向黄濑的脑袋。
　　砰！篮球在黄濑头上重重弹了一下后进了篮框。算不算得分就真不好说，因为裁判仍处于被震撼的呆愣期。
　　“砸得好。”青峰喷笑，幸灾乐祸。
　　“凉太，你的对手是他们。”赤司的声音冷静得让其他人震惊，队长大人果然是无敌的。
　　黄濑顺着赤司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群怒火中烧的队员，他满脸无辜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们是谁，你们怎么在这里的惊奇样“哇，我完全忘记在比赛的事了，看到球在小青峰手里我就忍不住出手...”他对对方球员露出一个完全没有歉意的笑“抱歉，完全没看到你们。”
　　你这叫道歉吗？根本是挑衅吧。
　　对方球员的脸经过赤橙黄绿青后归为一片漆黑。
　　“黄濑，你那奇葩的眼神就不要再说了。”绿间道。你真奇葩到没看出赤司已经想当众行凶了吗？赤司征十郎是个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球员都严格得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者，你居然在他手上犯这种低能的错误。
　　“我憧憬小青峰怎么就奇葩了要奇葩也是小青峰长得奇葩，不过他在球场上的光彩无人能及。”黄濑不服气。
　　“青峰只能被称为暗黑之光吧。”
　　“小绿间说错了，小青峰扔进黑暗里就找不到了，哪里还有光。”
　　“我还在这里，你们要不要更大声一点！”青峰头上青筋狂跳。
　　“不用更大声了，我在场外都能听见。”黑子落井下石。
　　“哲你少罗嗦，你不扔进黑暗也找不到。”青峰吐槽。
　　“所以不论是说憧憬青峰仔还是一天到晚说喜欢黑仔的黄濑仔的眼光比新出的猎奇味美味棒还要奇葩。”紫原因为懒得断句，用他一惯平直无波的声线说完这一串时敌我双方都有点崩溃。
　　正选们受黄濑级台风影响，EQ和IQ一起被风刮到太平洋免，竟然连绿间也不能幸。
　　“你们这场比赛如果拿不下一百分的差距就等着死吧，我不介意给你们当介错。”赤司内心的恶魔已经完全暴走。赤司这个人是你可以怀疑他的球技，但绝对不能怀疑他的智商。显然，今天帝光奇迹世代的智力情况被人整体鄙视了，最让人不可原谅的是，这个整体里面显然包括了他。
　　绿间扶额，他这算是无辜受累？
　　黑子嘴角直抽，好丢人，幸好没有上场，好吧，就算上场也不会被人发现。
　　“现在就开始吧。”青峰倒是无所谓。
　　“赶紧了，不然明天就看不到黄濑仔。”紫原一脸悠闲的样子，好像跟他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场比赛结束后，对方球员当场痛哭失声。
　　后来，私下谈起新人时。
　　“毫无疑问小黄的球场技能MAN到抖s，可是不打球时他简直M得可以ALL M。”以上为桃井一连串让人费解的评价。
　　“这家伙长相五星，可是智商是负五星。”绿间的原话。
　　赤司没有说他那套怀疑我决定的人都该怎么怎么的中二恐怖言论，“不错了，大辉的负七星也没见你忧郁过。”队长大人头都不屑抬。
　　“可是你不觉得以前奇迹正选的智商被我们平均了之后也能有四星半，现在就算加上我们俩还是负数？”提起这个绿间仍然忿忿不平。
　　“凉太在比赛时还是能恢复正常智商。”赤司并不太欣慰地回答。
　　值得一提的是，黄濑并没有因为首场表现被赤司凌迟处死顺便连坐一干不算太无辜的正选。据赤司的说法是:只要凉太不要再搞错比赛对象，他怎么表现都无所谓。不叫只咬人的是大辉，其实还是存在会叫又会咬人的稀有品种。
　　黑子腹诽，赤司君你根本就是看对手被黄濑君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看上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