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憧和憬》薇澜

5、第 5 章

　　第五章
　　黄濑和青峰在练习一对一投篮时听到灰崎跟绿间的对话“听说你今天被天上掉的狗屎砸中了头,真是笑死人了。”
　　“不是狗屎，还能辨认出应该是食物类的东西，就是气味和长相很诡异。”绿间的回答很严谨。
　　黄濑和青峰相对一视，再一齐看向桃井，桃井眨巴眨巴大眼睛，闪闪发光状“哎呀，小绿没有受伤吧。”
　　装模作样，虚伪，假情假义！黄濑和青峰交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桃井的一记眼刀杀来，意思是你们敢出卖我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
　　“那是传说中屎到临头吗？”青峰问。
　　“是死到临头吧。”小桃黑着脸纠正完青峰，马上又笑得灿如桃李面对绿间“不要听阿大那个万年白痴的，他国文从来没有及格过。”
　　黑子：无论是屎还是死都很可怕吧。
　　“没什么。”貌似平静。没什么才怪！绿间心里已经把乱扔东西的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发生这种事绝对是灭顶之灾，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把那个家伙的脑袋当篮框投球一百次。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扔的吗？”灰崎不怀好意地笑着。
　　糟糕，难道他知道什么。
　　桃井用眼神威胁：再不帮忙就同归于尽！！
　　黄濑的身体一向快于思维，他下意识就模仿绿间的长距离射篮。
　　咚地一声闷响，篮球砸中灰崎的头。
　　“对不起，我只想模仿小绿间的投球，”黄濑不好意思地挠头“看来我水平还不够，命中率很低。”
　　“小黄，你要当心点。”桃井一记干得不错的眼色扔来，然后强烈谴责青峰的不作为。
　　青峰嘴角抽了抽，我倒是想制造这种失误，可是问题是灰崎会信吗。
　　奇迹王牌青峰大辉的射篮水平绝对不在神射手绿间之下。
　　之前唯一一次失误是砸中了球场外的黄濑，结果差点被赤司罚死在场内，这会儿要是再失误一次，他瞟了赤司一眼，赤司也在看他，那目光绝对算不上善良。
　　鸡皮疙瘩瞬时抖了一地，后背窜上森森寒凉。
　　青峰果断地对桃井威胁的目光采取视而不见。
　　“对不起，祥吾君。”黄濑又是吐舌头又是卖萌装无辜，各种看家本领。
　　灰崎本来是一肚子火的，可是黄濑可怜的模样让他有火发不出来。他自认倒霉地摸摸头，很不客气地要黄濑小心点。没看到桃井跟黄濑在背后交换胜利的手势。
　　这一切小把戏都没能逃脱赤司的双眼。
　　“赤司君，小黄他不是有意的，都怪灰崎大声在球场上说话才害得他失准的。你不要罚他了，要罚就罚灰崎，赤司君明令过不许在球场上大声喧哗。”桃井小小声在旁边进言，毫不客气地请有可能知道真相的灰崎君去死，知道太多的人通常会被灭口，桃井五月完全没有内疚感。
　　“桃井，你一向不为他们求情的，就连大辉你也没帮过。”赤司淡淡道。
　　“呃……因为，因为……小黄是初学者嘛，阿大肉厚血多不容易死。”
　　赤司眉一挑，没有继续说话，反正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因为这个微小的失误去惩罚谁。
　　休息时，桃井主动提议阿大，哲君还有小黄一起去吃拉面，她知道有家拉面很美味。少女心里完全地将小黄划到自己人的范围。
　　黄濑哆哆嗦嗦地打听，那家拉面店不会是小桃开的吧。
　　桃井五月的暗黑料理，居家旅游杀人灭口之利器，吃了包准死无葬身之地。
　　一听说美味两个字，不明真相的紫原马上要求随行。
　　黄濑小声跟青峰说：“如果是小桃做的料理，就算是小紫原吃了也会秒杀吧。”
　　青峰除了表示同意就找不到更好的回答。
　　“要不要提示一下小紫原呢？”
　　青峰很不厚道地回答“我们死不如大家一起死，死有余辜。”
　　黑子：死有余辜是这样用的吗？
　　“小青峰，你跟小桃是青梅竹马，是不是因为吃她做的东西吃多了才会伤到脑子的？”
　　“黄濑！受死吧！”青峰手臂勾住黄濑的脖子往死里勒。“你这个白痴有资格说我吗。”
　　明明两个人都很白痴。黑子语。
　　可能是因为部活到了尾声，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赤司居然没有因为他们打闹而派发魔鬼罚单。
　　结果就是桃井和青峰、黑子、黄濑再加上紫原一起去拉面店，紫原换好校服后直接就往黄濑身上一挂“在没有吃到拉面之前不要叫我起来。”他把下巴搁在黄濑的头顶，像只巨大的考拉。
　　“小紫原，你好重。”黄濑挂着两条眼泪“小青峰的高度你挂起来更舒适一些。”
　　“我才不要哩，我只背E CUP的美女。”青峰白眼一翻，拒绝这种不合理的提议。
　　“才不挂青仔身上，毫无美感可言。” 紫原勉为其难挪动眼皮，上下打量青峰一遍，一副在米饭里捡出老鼠屎的嫌弃状。
　　青峰头上青筋如雪花乱舞，他指着紫原“你这样趴在人身上还敢提美感。”
　　“我也很累，我走不动。”黄濑很欢快地扑向青峰，“小青峰你扶我一下。”
　　“！！！！，不要带着紫原一起扑过来。”青峰站立不稳，努力想把黄濑扯下来，黄濑不放手，挂在黄濑身上的紫原也不打算松手，于是三个人稀里哗啦摔成一团。青峰垫背气的破口大骂，紫原在最上面不吃亏。
　　桃井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拉面店。
　　紫原捧着一个巨大的海碗狼吞虎咽。黄濑点了一碗冷荞麦面慢慢地吃。
　　“我还以为小黄会点豚骨拉面，起码也要是盐味拉面吧。”桃井说。
　　黄濑苦着脸“脂肪含量太高，会被经纪人骂的。”
　　“当模特很辛苦呢。”桃井感叹。
　　“是呢，对饮食有很严格的要求，要控制体重保持身材，也不能吃油炸的上火的东西以避免脸上长痘。”
　　“难怪小黄的皮肤这么好。”坐在黄濑对面的桃井突然伸手捏了一把黄濑的脸。
　　“小桃，你要对模特的脸干什么！”黄濑果断地弃筷护脸。
　　“早跟你说过，她就是长了D　CUP的女汉子。”青峰趁机插嘴。
　　“阿大，你要是再在哲君面前破坏我形象，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告诉大家。”桃井眼刀砍来。
　　“小桃，你为什么会喜欢小黑子啊，虽然小黑子很厉害，可是正选的品种多而且齐全，你为啥就挑中肉眼难寻的这一款呢？”黄濑模仿八卦记者采访，惟妙惟肖。
　　黑子头上青筋一跳，黄濑君你真当我不存在吗？
　　桃井顿时满面桃花盛开“因为哲君比他们几个笨蛋要温柔得多，只有哲君把我当成女孩子看。”她拉着黄濑说当初一个冰棒棍的缘份，她说我到现在还保留着那支冰棒棍子，那是我对哲君爱的证明。
　　“爱的证明上面明确写着‘再来一次’。”青峰接话。
　　“笨蛋阿大，是再来一根。”她瞪他，不解风情不懂女人心。
　　“说起来当初我也是被小青峰用篮球砸到的呢。”黄濑托着下巴“小青峰跟我道歉时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然后我看到小青峰打球，好厉害的样子。”少年沉浸在最初的回忆中。
　　桃井说我知道啊。
　　“小桃怎么会知道的？”黄濑吃惊地睁大眼睛。
　　“因为阿大那个失误的球，赤司君将他的训练菜单翻了十倍，就是这样阿大都没有死，真是肉厚血多。”桃井完全没有同情心，反而一副幸灾乐祸样。
　　十倍……黄濑的眼睛快变成蚊香状“小青峰是蟑螂转世的吗？”原来浪漫的邂逅是建立在小青峰的血泪史上。
　　“你没有资格说别人。”青峰给他一记爆栗。天天被赤司罚得死去活来还没死的人才是蟑螂转世。
　　“黄濑君，赤司君是不是让你一周内成为一军成员否则退社？”小黑子问。
　　“是啊。”
　　“那小黄一定要加油，因为自从你来以后赤司君的惩罚变得会累及无辜，如果你被退社，你的指导者哲君也会被退。”桃井面色严肃，甚至带了杀气，即使她没有说出口，可是黄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如果害哲君被退社，即使是小黄也要死。
　　“放心吧小桃，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小黑子我也一定会拼死努力的。”
　　黑子：为什么我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味？
　　桃井：哲君想多了，这是小黄必胜的誓言。
　　“黄濑肯定没问题的。”青峰接话。
　　“小青峰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好感动。”是真的感动。
　　“才不是有信心……”青峰嘴角抽了抽，他无法说出那种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就是赤司看黄濑时那种看自家养的孩子怎么都很顺眼的眼神。
　　起码赤司看灰崎时就不是这种感觉。一定要青峰来形容的话就是擦PP时没有合适的纸，就捡先找到的随便用一下。
　　请原谅国文君从不及格的青峰大辉贴切又生动的比方，假如天帝之眼能读心，估计精力充沛如青峰大辉也会直接被赤司体罚罚到精尽人亡。
　　这个“精”显然是指精力，请想歪的人自觉去领便当。
　　“黄濑仔，你的面不吃了吗？”紫原完成了自己巨大的海碗量，目光瞅中黄濑几乎没怎么动的冷荞麦面。
　　实在不怎么习惯这种口味的黄濑直接将面推到紫原面前，紫原尝了一口“太清淡，老板，给他一碗豚骨的。”
　　“小紫原，别自作主张，那个脂肪含量太高了。”
　　老板认出黄濑，过来为自己女儿要了张签名照，再奉上分量十足的招牌拉面，肉的数量是其他人的一倍。
　　热气腾腾浓香扑鼻的拉面放到黄濑面前，他忍不住吞吞口水，小模特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吃，还是不吃。
　　“不吃含脂肪的东西会让黄濑仔的脑袋越来越不好使。”紫原的吐槽换来黄濑一个怨念的眼神。紫原夹起黄濑碗里大块的猪肉叉烧塞进黄濑嘴里，黄濑下意识就张嘴。
　　好吃！肉嫩滑，汤汁丰满，入口即化，咽后仍唇齿留香。
　　经不住诱惑，黄濑又夹了一块，大块朵颐心满意足“小紫原，我长胖了一定赖你。”
　　“黄濑仔胖一点抱着比较舒服。”
　　桃井：为什么我觉得这对白很有歧意？
　　青峰也在吞口水，小模特明明跟自己吃的同一种口味，为什么他的吃相看起来……
　　大概是活色生香吧，如果青峰语言课能及格的话他大概会用这个词。
　　黄濑的蜜金色的眼睛被拉面腾出的热气蒸出汪汪水润，他含着肉片的模样非常满足，偶尔伸出舌头舔一下粉色唇瓣上的肉汁。果然因为是模特，所以连吃东西的样子也比别人好看？或者根本就是他那碗拉面更好吃。青峰的筷子直接探进黄濑碗里，目标当然是肉。
　　中途遭人大力盖火锅。
　　“青仔不要随便对别人的东西出手。”紫原斜睨他一眼。
　　“切！上面又没写黄濑的名字。”强词夺理。
　　“可是写了我的名字。”紫原哼哼。
　　空气弥漫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桃井：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争的不是肉。
　　黑子：桃井同学，你想得太多了。我可以用青峰君仅有的智力作担保，他们指的绝对是肉。
　　吃饱喝足，紫原照例往黄濑身上一挂。
　　“小紫原你吃饱了怎么还赖我。”
　　“吃太饱走不动，麻烦黄濑仔了。”紫原的下巴在黄濑头顶蹭蹭“我刚才让你那么满足，你是不是应该答谢我。”
　　“……是很满足，好久没这么满足，我都快哭出来了。”黄濑说。
　　“也不用黄濑以身相许吧。”喜欢用词但是从来没有用对的青峰大辉如是说，他还在为刚才那块肉耿耿于怀。
　　“不以身相许怎么能更满足呢。有些东西不是青仔想插入就能随便插的。”国文课代表紫原敦回答。
　　青峰切了一声“插一下有什么关系。”
　　“我快被压死了。”两行泪的黄濑。
　　“心满意足地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紫原定论。
　　桃井（扶额）：你们的对白非要这么让人误解吗？我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黑子：都说你想太多了。
　　“灰崎，那几个不是你的队友吗？”几个不良少年叼着烟，指指刚从拉面店里出来边走边打闹的人。黄濑凉太实在是太显眼，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注目。
　　灰崎靠在阴暗的墙角边，好像整个人在散发灰暗的色调，他掏出烟慢慢点上。　
　　“看着真不爽。”
　　“学校里不爽他的人太多了。”
　　“长得一张让人想揍烂的脸。”
　　灰崎打断他们“他是赤司征十郎的人。”他的说词跟他的表情一样晦暗不明。
　　不良少年果断噤声，同是帝光的学生，他们就是瞎的聋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赤司征十郎这号人物。
　　灰崎讥讽地扫他们一眼，瞧你们那点出息，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名字就吓得连声都不敢吭。他的目光继续跟在阳光一样耀眼的美少年身上。
　　该怎么将他抢夺过来呢，想到赤司会气得发疯的脸，灰崎忍不住吭吭低笑起来。
　　果然需要抢的东西会格外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