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憧和憬》薇澜

10、第 10 章

　　第十章
　　部活结束后，黄濑老老实实地留下来和青峰一起打扫更衣室。他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能单独跟小青峰做打篮球以外的事。
　　青峰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
　　“小青峰不要生气了，我想别人也不是有意的。”黄濑小心翼翼。
　　“我决定了！！”青峰突然开口。
　　“？”
　　“如果那个女生的CUP超过c我就原谅她。”
　　黄濑按住自己的嘴角，据说面部肌肉抽得太多会长法令纹。
　　“干什么？对我的提议有意见？”青峰凶神恶煞地瞪他，居然敢对他做鬼脸，欠揍啊。
　　“没……没有，我只是奇怪小青峰怎么降低标准了，起码也要D cup吧。”黄濑扯了个理由。然后吐槽是个□□就能得小青峰喜欢，小青峰是禽兽吗。
　　青峰把手上的抹布砸过来“你丫，欠揍。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除了下半身和动物外，我真没觉得思考跟你有什么关系。”黄濑左躲右闪。
　　青峰抓起扫帚追打“站住！”
　　“你要是不能把更衣室擦干净，就等着小赤司剥你的皮做成篮球。”黄濑跑的过程中踢倒了水桶，水泼了满地。
　　更衣室比之前更脏乱。
　　“看我的射篮！”青峰把扫帚扔出去，黄濑躲闪。
　　咚地一响，扫帚柄打中衣柜，门开了，里面的东西掉一地。
　　黄濑和青峰脸刷白，闯祸了。
　　“那是……”黄濑舌头打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两个人抱成一团。
　　写着赤司征十郎名字的柜子门大开，白色的衬衫和象牙色的毛巾、球衣绞成一团浸在地上的污水里。
　　世界要末日了！
　　“黄濑，我负责打扫你解决赤司。”青峰说“否则绝交。”
　　黄濑两行泪，好过分，明明是小青峰干的。
　　“快点，不然会来不及。”青峰推他一把。
　　黄濑无可奈何地把赤司的衣服毛巾捡起来拿回去洗。临出门时还对青峰投以哀怨的目光，青峰吹着口哨视而不见。
　　“最好在明天赤司来之前放回原位，不然你的皮会被剥了做篮球。”恶劣的黑皮。
　　回到家，黄濑本想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想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拿手洗。
　　第二天早上，黄濑特意起了个大早床，他想趁没有人在的时候放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觉。
　　才出了门口就被经纪人抓上车“昨天放过你了，今天你别想跑，早点跟我去完成拍摄任务。”
　　绝望的小黄濑捶打着车窗哀嚎，“放我出去……”
　　经纪人铁面无私地驳回“你丫，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
　　愿我们的小天使一路向西，走得安心死的放心。
　　据摄影师说黄濑君的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入戏颇深，深到无法自拔。
　　今天的拍摄要求是花样美少年的忧郁。
　　小黄濑何止是忧郁，简直是忧郁得死去活来。
　　中途接到青峰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把衣服及时放回去，听到黄濑的回答后，青峰半天没出声。
　　“小青峰，该怎么办？”黄濑带着哭腔。
　　青峰倒是很干脆“把你的相片发一张过来。”
　　黄濑心里小小地欢喜了一把“干什么？”边问边自拍一张传过去。
　　“方便对着相片怀念你的音容笑貌。”青峰赶在黄濑骂人之前先挂了。
　　花样美少年继续仰天45度角满脸淡淡的忧伤谋杀了摄影师不少菲林，其实小模特内心竖了中指一百遍啊一百遍。
　　还是直接跟小赤司打电话受死比较好。黄濑扁着嘴抖着手指按出了拔号键。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难逃一死。
　　电话接通后传来赤司淡然温润的嗓音“凉太？”
　　“小赤司……”小模特抽抽答答说了事情始末。
　　赤司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球衣放回去就行，其他的扔了我会重新再买新的，凉太紧张什么。”
　　“哎？”小模特一颗心脏迅速回到胸腔，就这样？没有什么恐怖片的后续？
　　“只是小事情而以，难道我在凉太心目中是这么小气的人？”
　　黄濑欢天喜地“小赤司当然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小气起来不是人。”
　　黄濑君，你确定你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电话那边沉默了超过一分钟，赤司想，我果然还是不能习惯凉太的表达法。
　　挂断电话后，收到桃井发来短信，问要不要今天继续送阿大巧克力，黄濑求饶“小桃你饶了我也饶了小青峰吧。”
　　桃井：讨厌啊，人家还特意准备了很多。
　　黄濑：你可以自己留着吃嘛。
　　桃井回复：才不要，我还没活够。
　　黄濑的黑线掉了一地。告白什么的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结束了拍摄任务，黄濑连妆都没卸就匆忙赶回学校，今天的部活要开始了吧。
　　奇怪的是体育馆空无一人。
　　“今天没有部活吗？”黄濑眨巴眨巴眼睛，正寻思着是不是要打电话问下桃井，体育馆的门打开了，一群外校的学生踏进来。
　　为首的大个子四下张望一遍“人呢？切，架子就是大。”
　　旁边的怪声怪气地说“他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奇迹世代。”
　　“一群小屁孩，该不会听说要跟学长打球就吓跑了吧。”
　　黄濑头顶的黑云开始下沉。你们当我不存在吧，“来找茬吗？”
　　那行人开始发笑“你谁啊，小脸上的妆真漂亮，你们学校就是靠漂亮的脸旗开得胜的吗？”
　　“你们是来打架的？”
　　“我们当然是来打球的。”那群人傲慢的回答。
　　黄濑凤眼一挑，神色冷峻“那开始吧。”
　　“赤司就安排你一个人对付我们？太嚣张了。”
　　黄濑冷笑“就你们几个还需要小赤司出手吗？”
　　帝光篮球部的督监带着正选踏进体育馆，嘴里还在说“今天来和我们打练习赛的球队很……！！！！黄濑，你干了什么？”
　　黄濑站在一地尸体中间，欢快地扑过来蹭“你们怎么才来啊，我把几个来找事的人解决了，小赤司快点表扬我。”
　　“很……不怎么样。”督监嘴角抽搐。“今天的练习赛……”
　　“今天没有练习赛。”赤司很淡然地接话，好像自从黄濑加入后，他对于各种突发事件的承受能力比以前更强大。他跨过横尸，连正眼都不看。
　　“凉太干得不错。”他拍拍黄濑的肩膀。
　　被夸赞的黄濑尾巴简直要摇上天。
　　“还以为有可以期待一下的对手。”青峰嘀咕。
　　“不比赛了？那可以吃东西吗？”紫原跟在赤司后面。
　　黑子问黄濑“你真的一个人就解决了？”完全没有天理。
　　“我都还没有开始，他们就结束了。”
　　黄濑的话让绿间扶额“有外人在的时候请你不要说话，家丑不可外扬。”
　　黄濑无辜地睁大眼睛“我真的没有告诉他们小绿间是S啊。”
　　“你去死吧。”绿间瞬间黑化。
　　帝光的督监跟对方球队的顾问一个劲地赔不是。送走了对方球员，督监把火发在黄濑身上“黄濑！”
　　赤司挡在黄濑面前“请下次找个更强一些的对手，凉太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队伍我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就是，连黄濑都可以搞得定的，肯定弱爆了。”青峰也附和。
　　黄濑：为什么我听着觉得很不爽？
　　“解决得怎么样？”青峰偷偷地问黄濑。
　　“小青峰要陪我1对1才能弥补我的精神损失。”
　　青峰一口就答应了，“比起面对赤司，我宁可在球场上完虐你一百次。”
　　黄濑鼓着腮帮子，小青峰好过分。
　　不过乐观的小黄濑想到能与青峰单独相处又高兴起来。
　　告白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
　　黄濑第一次鼓起勇气向青峰表白说我喜欢你时。
　　青峰的第一反应是，我比较喜欢哲。
　　黄濑的脸上的血色迅速消褪下去。他勉强挤出个轻松的笑容“我也喜欢小黑子。”
　　“哲是我的影子，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威胁和警告。
　　黄濑说我知道然后借口有事逃走了。
　　这家伙太奇怪了，今天脑袋坏掉了？突然跑过来说喜欢，害得我还以为自己被告白了。青峰如是想。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在训练时无可避免的打照面，青峰根本没有在校园偶遇黄濑的机会，明明是同一个年级。训练时他也尽量不与青峰对练，就算青峰再笨也知道黄濑在躲他。
　　以前认定黄濑缠人时真的很烦，可是他再也不来烦他时，青峰又觉得很不对味。哲是我影子的事实是任何人生气也不能改变的吧。
　　“凉太，你必须停止所有我给你的训练计划之外的练习。”赤司说。
　　“哎？”黄濑低下头去时特别沮丧，抬起脸时眼神却坚定而明亮“我也是想加紧练习有一天可以超越你们。”
　　在你们的强大面前，我始终渺小。小赤司你说不能胜利就没有意义，那么，我也想胜利。
　　赤司直直看着他半晌，黄濑也毫不胆怯地回视。假如小赤司真能看清我内心所想，那么就应该了解我是多么渴望胜利。
　　青峰皱眉，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对视个什么劲，你们没看见场外那些围观的女生已经在沸腾，你们想上头条吗。
　　他带球经过时故意狠狠撞了黄濑一下，黄濑哎哟了一声，来不及把视线收回来就接到青峰扔过来的球，那不叫扔根本是砸。
　　“训练时偷懒你更没有机会赢。”故意说得很刻薄，故意不去看黄濑的脸，只留他一个背影。
　　“凉太没有偷懒，是我让他停下来，凉太，你今天的部活结束了，早点回去休息。”
　　“小赤司……”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赤司冷冷瞥来，将黄濑要辩解的话全部堵回去。
　　黄濑咬咬嘴唇，低着头收拾东西走了。
　　和黑子一起回家时，两个人咬着冰棒。黑子问“你和黄濑君吵架了？”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们俩不对劲，好的时候像恋爱，闹起脾气来……更像在恋爱。
　　团内恋爱会被赤司君千刀万剐的。
　　青峰忍不住向黑子抱怨“那天约好打球然后他自己又走了，还突然说喜欢我，那家伙不是一天到晚说喜欢你的吗。”
　　黑子思考了一秒钟“青峰君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比较喜欢哲你啊。”
　　黑子扶额，自己这算躺着中枪吗？“青峰君你的智力已经退化到肉眼不可见了。”
　　“什么嘛。”现在想想，当时黄濑认真的眼神还真让人心悸。经常被他说喜欢的黑子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青峰君拒绝了黄濑君的告白。”黑子总结陈词。
　　“告白……哎？？”青峰的眼睛睁得好大。
　　“算了，反正以黄濑君的性格别扭两天就没事，等他找到新的喜欢的目标也就没青峰君什么事。”
　　哲，你是在幸灾乐祸吗？你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安慰。
　　新的喜欢的目标。青峰呼吸徒然一哽，莫名的酸涩涌上来，吃到嘴里的冰一点也不香甜，他烦燥地将半只冰棒扔进了垃圾筒。
　　习惯了黄濑追随在身后的眼睛，他甚至想像不到有一天黄濑将憧憬给了别人。
　　感情的事太玄妙，青峰头痛地想，还不如打一场球来得痛快，再不行打场架也好。
　　黑子注视他良久，这会儿才开口“你准备怎么处理？”
　　“去问赤司。”
　　“赤司君怎么会知道这种事。”黑子无语，心想你问赤司还不如问身为女生的桃井。
　　青峰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我一直觉得赤司除了生孩子不能其他全能。”
　　黑子嘴角抽搐几下，却反驳不来。
　　在奇迹世代几个人眼里，不管他们自己想不想承认，赤司征十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