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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段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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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残忍,你说是不是,Harold?”Ms.Groves说。
在思想深处,他仍把Root当Samantha Groves看待。当然了,人都有选择自己名字的的权利,但Root不是一个名字,那是个角色,痴迷着无所不能的力量,而他拒绝授予她这样的力量。
Groves站着铁栅边上,正倚身看着他。
“你的所做所为让我不得不这样做,把你安置在任何其它地方都是不可行的。”他准备着餐盘,头也不抬地说,“鉴于上次你造成的损害程度……”
“我说的‘残忍’不是指囚禁这件事。”Groves说着游离了几步,“也不是说我自己。我并不指望你能为我考虑什么。但是John这个人,在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之后……”他退后着耸了耸肩,“啊,我想你也不是刻意为之,但终究有点惨不忍睹。”
Harold停了下来。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Groves引上钩,但她实在是太擅长抓人软肋了,他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到Groves轻斜着脑袋,嘴角向下露着虚伪的同情,那双精明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如果你是在威胁我要伤害Mr.Reese……”
Groves闪过一抹轻笑。“哦,Harold,”她说,“伤害John的不是我,是你。”
真是无稽之谈。Reese拥有令人满意的特质,一条条如目录般清晰地罗列在他脑海里:他眼中的不灭的光明,不吝啬予人的微笑,好吧,甚至还有那隐隐约约的腰线……Reese的这些特质如同战士身上的铠甲,将Harold武装得很好。这伤害论可伤不得Harold分毫。
Reese是不同的,与他那位空洞无物,谨慎多疑,贪婪易怒又多刺的前任不可同日而语。诚然他将John置于危险之道上,但John本来就不是那种放在琉璃橱窗里以供观赏的东西,他如同枪支注定要被使用,并且他也乐于此道。
Harold明白,这样的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无情的岁月和John生理上的疼痛打破,所以他特别留心这样的时刻的到来,但除此之外,他不曾留心别的了。
他重新摆弄起托盘并打开了微波炉。“恕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他毫不在意地说着,然后轻皱了下眉:自己好像太缺乏危机意识了。这伤害论听上去可笑,笨拙得毫无杀伤力,但Root—就是这位Ms.Groves敏锐得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笨拙的事。
“好吧,准确点,确实不算伤害。”他继续说,“你也不是刻意忽视的对吧?你只是完全不知道。”她闪过一丝轻笑,“呵。”
Harold把水瓶和苹果放在托盘上,快速确认了一下——蛋白质、淀粉、蔬菜、水果、足够的卡路里——之后用手示意她退回到桌边。Groves照做了。他便将门打出一条小缝,在适当的位置锁住,弯腰将托盘在地板上,然后重锁,再次确认是否安全紧固。她看着他,全程带着微笑静静等待。Harold做完了。抬头直视她,表情紧绷。
“你甚至不知道他爱着你。”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