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档》咬馒头

8、交待

　　江皓意还是找到了秦自。
　　昨天夜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兴奋地接通秦自打来的电话，还是那个讨厌的男人，他声音似乎带着疲惫的沙哑。
　　他淡淡地只说了一句话，“秦自手术失败了。”
　　江皓意却宁可这个回电只是一个期待，也比现实的残酷来的幸福。
　　江皓意找了一晚上医院，并不难找。江皓意进去第三所医院寻找时，便寻得了秦自。自己的那个秦自。
　　囷汶医院是所私立医院，秦自的病房是单人独立室，病床的旁边配了一张较病床略窄的陪护床。
　　江皓意推开门时，秦自很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甚是苍白，氧气罩盖住了大半张剑，眉头深埋在过长的刘海里，配合着心电不断的“滴滴”声，脆弱的生命像是延长，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秦自。
　　“你来了。”
　　江皓意侧过头看到另一个人，面目与秦自有七八分相似。眼中微微血丝，浮肿稍重该是一夜无眠。
　　江皓意还未曾开口，男人便给来一个离开的背影，叫江皓意到外面谈。
　　“秦残，秦自的哥哥。”
　　男人，也就是秦残轻描淡写掩不住江皓意眼中惊讶的神色。
　　“你爱秦自吗？”
　　“当然。”江皓意不假思索。
　　秦残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江皓意。
　　“什么意思。”江皓意挑眉，并不收下。
　　八点档？
　　“离开秦自。”
　　“这不可能。”江皓意稍稍推开秦残的手，受够了八点档只觉得好笑。
　　“那么收下钱，”秦残把支票塞入江皓意身侧口袋，“对他好一点。”
　　“替我照顾他。”
　　秦残转身只留下江皓意略微诧异的身影，眼眶微湿。
　　有阳光透入医院走廊的玻璃窗，手术结束医生的话犹在耳边。
　　“最后一个月，让病人开心一点吧。”
　　他果然无法面对这残忍的事实，只好狼狈地把秦自交给江皓意。
　　一并带上了，现实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