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个问题 ...
-
09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有着韩文清的脸和叶秋的性格，那是什么状况啊？”
——这问题，稍微有点猎奇啊。
某个系列的照片随着清晨新出的报纸流入了各个战队，这种头条新闻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被荣耀粉得知。至于看到新闻的人有没有虎躯一震喷上一地的牛奶，荣耀的论坛里是怎样被投入的深水鱼雷炸得水花四溅，还有那些个职业选手露出了多么风中凌乱的表情，这些事情嘛……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抓得不错。
叶修看得津津有味，末了还指出了这份报道里面的几个不实之处，点评了一下攥稿人报道水平。文笔流畅，语言幽默，场景描绘生动形象，事件叙说中暗含吐槽，全篇没有私货但又在字里行间暗示着态度，没有狗仔式的狂热心理但足以激发读者的八卦欲，能力还可以。
接着他和安文逸批判了一下荣耀圈越来越像娱乐圈的不良现象，又共同探讨了电竞明星应如何准确找到自己的定位。最后闲聊结束，工作开始。
下午他才登陆□□，立刻就发现图标在疯狂地闪动，他打开最常用的选手群，一连串的聊天记录让人眼花缭乱，用滚动条拖到最下，就是开头的问题。
这问题问得略显犀利，饶是见多识广的叶修也摸不着头脑，他决定从一开始看起。
“大家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我在老韩霸气无敌的眼神下默默地跪了下去。”
“同跪，不过主要是被新闻内容吓到了。”
“跪下+1”
“跪下+2”
话题开启后瞬间刷到“+50”，选手们在群里求真相，和老韩一起出现的另一个男人是谁呀？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限的，猜测很快向着越来越不靠谱的方向发展。同父异母的兄弟是神马，跳过。霸图的火星人粉丝什么的是在搞笑吗，跳过。在现实刷新的野图BOSS是不是有点真相，跳过。韩家公子是哪位呀，跳过跳过跳过。
在另一位当事人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之际，有人用22号血红色字体写：叶秋，你又一次成为了谜一样的男人。
——快看！真相！！！出现！！！！！
选手们相继发出震惊的表情，它们有：以头抢地，自插双目，板砖拍头，五雷轰顶……
“我擦真的是叶秋大神吗？他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
“H市……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背影越看越像，所以真的是叶秋？”
“老韩和叶秋一起去购物？听起来真惊悚……”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还记得报纸上的那个孩子吗？”
……地雷引爆三连发。
“快告诉我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快告诉我！”
“默念一百遍这只是巧合这只是巧合这只是巧合这只是巧合……”
“世界观颠覆。”
“冷静一点……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无论如何都想知道，他是老韩的儿子吗？”
“老韩还没有结婚吧？”
“可是怎么看都像是老韩的儿子，脸都是一样的。”
有人发了韩文清和一叶之秋的对比图。
扶额，叶修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表情神态眼神根本就没区别好吗。
“那么他和叶秋又是什么关系啊？”
“倒不如问，老韩和叶秋为什么带着小孩一起逛街……”
“别说出来！”
“别说出来……”
“救命！我明明很努力想要忘记它了……”
“心情复杂。”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送上祝福？”
“喂喂。”
话题不太对，叶修迅速用鼠标往后狂拉，跳过跳过跳过，黄少天的刷频出现，全部跳过。
“等等你们到底理解成什么了？重点难道不是孩子的身份？”
“有人能解释一下吗？”
“韩文清不在线……”
“是不是快到4点了，张新杰快上线了！”
“到点了到点了，呼叫张新杰。”
张新杰被叫了出来：“有什么事吗？”
“张新杰！”
“新杰快爆料。”
“张副队求真相，你懂的。”
张新杰淡定：“我不太懂。”
“……别这样。”
“新杰你这是……”
“张副队好，今天的新闻看了没，给个解释呗。”
“没有解释的必要，霸图拒绝任何形式的采访。”
“哭，我们就是想知道那孩子是什么人而已。”
“哦，是那孩子。”这个问题可以回答，“队长说，叶秋说，是他的儿子。”
“究竟是老韩说还是叶秋说？”
“是谁的儿子啊看不明白。”
“‘他’指的是谁呀？那么不严谨真不像你啊新杰。”
“人称代词指代最近人格。”
“意思是说……叶秋的儿子吗？”
“什——么——”
“靠。”
“是叶秋？新杰你没说错吗？竟然是叶秋不是韩文清！”
“叶秋的儿子想象无能，但报纸上那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啊！”
“叶秋也没结婚吧，怎么会儿子都有了。”
“新杰你在开玩笑对吧？那个孩子是叶秋的儿子……我擦。”
“我没有说他是，我只是说队长说叶秋说是。”
“那到底是不是？”
“我不知道。”
“新杰你实在是……ORZ”
黄少天开始刷频，叶修习惯性跳过。
有人问一叶之秋的性格，张新杰回复：“队长说，和叶秋一样。”
然后终于回到了开头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有着韩文清的脸和叶秋的性格，那是什么状况啊？”
喻文州冒泡：“小小的失败。”
“喻队你……这种说法，真不知道是委婉还是直接，不愧是喻队。”
“我觉得如果连喻队都说这样是失败，那肯定……是非常失败的了。”
“失败+1”
“失败+2”
“失败+3”
“失败+4”
……
“失败+50”
“失败+N”
“失败+10086”
“失败+27149”
“失败+YOOOOO”
“有着韩文清的脸和叶秋的性格那不是根本就失败到了极点吗？失败到极点失败到极点失败到极点，惨惨惨惨惨惨惨惨惨惨惨惨到一定境界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组合吗。队长我帮你大声说出来！”
喻文州：“并没有委婉或是直接吧，我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叶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喻文州有些脱节的回答是怎么回事。喻文州在回答别人最初的评论，但职业选手的手多快呀，在喻文州打字的时候，聊天记录都刷掉好几页了。
“少天你想知道更糟糕的组合吗？我看，你的话痨和文州的手残就不错啊。”一发言，叶修就嘲讽全开。
话说完叶修就果断下线，这群会被黄少天刷成什么样明天再说吧。
接着叶修又瞅了一眼荣耀的论坛，普通玩家比职业选手更加不淡定，咆哮体也出了不少，神吐槽层出不穷。
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嘛。
叶修面对八卦保持着一贯的从容，淡定面对一切吐槽。随便瞄了几眼，网页也给关了。
继续玩游戏……不对，是继续工作。
嘉世和霸图已经结束了最后一场常规赛，但其他的战队还没有。今天兴欣要看的比赛，是微草和轮回。
随着荣耀联盟商业运作的不断成熟，无论是季后赛的比赛模式还是常规赛的对战安排都在变化。就常规赛来说吧，20家俱乐部的20支战队每轮捉对撕杀，10场赛事同时举行，电视选择重点赛事进行转播，网络上10场赛事同时转播，这是联盟之前的比赛方式，现在却也改变了。联盟缩短了比赛日之间的间隔，但同时又减少了同一天比赛的战队数目，两相调整的结果下，季后赛的时间根本就没什么改变。外行人没明白这种调整的深意，叶修却看得通透。
最早的时候，联盟只有几支战队，然后变成十几支，最后是现在的二十支。10场赛事同时举行，已经是极限。在商业运作成熟的现在，如果有两场同样精彩的赛事同天举行，电视方也只能咬牙选择直播其中一场，其中的损失，是巨大的。联盟赛程的小心拟定一定程度上能减少这种尴尬，但总是顾及不到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把比赛分散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叶修考虑到的不只是这些。他认为，联盟打算要提高战队数目，可能是到三十，也可能是到四十。如果真是如此，战队数目的激增和水平的巨大差异要如何解决呢？他继续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甚至认为联盟可能会引入升降级制度，把战队分级，同级战队比赛，增强精彩度的同时也刺激战队进步。叶修放任自己畅想，在脑海里勾勒联盟的发展前景：全息技术的投入使用，电影制作，荣耀游戏的全球推广，国际比赛……
商业在消减着游戏最纯粹的乐趣时，也在推动游戏与联盟的发展。
——不过这些，都只是叶修的猜测罢了。那些是可能的未来，至于现在，还是看比赛吧。
个人赛王杰希没有上场，擂台赛高英杰打头阵。这个曾经的天才新秀越来越厉害，至少比赛实力没话说。他赢的时候，乔一帆显得有些高兴。
“果然是好队长。”
叶修看到王杰希在团队赛也作为第六人后备，不由如此说道。
这场比赛的输赢已经不会撼动两家战队在季后赛的排位，王杰希直接把它当作练习。高英杰实力高超但性格腼腆胆怯，微草最大的弊病在于过于依赖王杰希。显然王杰希也意识到这点，前些年妨害还不明显，现在王杰希已经在不断地让微草转变。在今年的常规赛里，王杰希的上场次数在减少。如果遭遇弱队，他在团队赛甚至都不会上场，任由高英杰指挥全队。他是想高英杰适应领导者的地位，还希望微草能习惯没有他在场的团队赛。周泽楷不打擂台赛王杰希一定很遗憾，如此好的不带压力与枪王直接较量的比赛对高英杰绝对有益。
荧幕上比赛继续，微草一人死亡，王杰希上场，完全没有任何要接过指挥权的苗头。比赛前他一定告诉过高英杰，要高英杰自己决断。自己建立权威，自己观察形势，自己领导每一个人，哪怕是指挥自己的队长。
“你看好那个队伍呢？”叶修问一叶之秋。
“轮回会赢，但我会支持微草。”
“因为王不留行是你的朋友？”
“一枪穿云也是，不过我和王不留行最要好。”
一枪穿云为人风骚且自恋，最喜欢问别人他帅不帅。
大家都在进步，教科书的知识，也增加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