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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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地的精神病院，190号的病人从医院偷偷跑了出去后，因为归主治医生杨石松管理，所以他便被医院领导拉去批斗了一番，最后领导总结，让他把人给找回来。
他在这所医院已经干了十几年了，从胸怀大志的英俊青年，到如今满脸胡茬的颓废大叔，不得不感慨时光的流逝，终止了多少人的青春。
杨石松猛吸了一口烟，眯着眼，在烟雾缭绕中翻阅着190号病人的资料。
“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精神病，白白净净的。”
他身边的年轻医生王硕即使戴着厚厚的眼镜，也能表现出他眼神中的鄙视：“杨老前辈，190号病人一直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以前可背了不知多少条人命，这是整个医院都知道的事情。”
杨石松将烟蒂弹了弹，摸了摸嘴上的胡茬干笑道：“哈哈哈······我太忙，没注意。这人很危险？”说着又看到了一张男人入院后拍摄的生活照，照片上的他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静静地坐在床边，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王硕“啪嗒”一声，将一份文件扔在杨石松的面前：“这是一件家喻户晓的事件，你居然不知道？”
杨石松挑着眉毛，又吸了一口，快速翻动几下：“这么多？还不如你告诉我，我老了，眼神不大好，看不清楚。”
王硕听罢伸手又将文件拿回，“哗啦哗啦”地翻了几页，清了清嗓子：“宋氏企业独子宋衍书丧尽天良······”
杨石松摆了摆手打断道：“别读这种添油加醋的文字，把事情告诉我就好了，给我把内容精炼一下。”
王硕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语气懒散道：“109号的病人名叫宋衍书，是宋氏企业的独子，身价数亿，可惜，这人杀心太重，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犯案，杀了大约四五个女人，啧啧，这些女人还都是被肢解的，手法很残忍。”
杨石松蹙起眉头，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双指夹着烟，却不再吸一口，只问：“为什么没被发现？”
王硕道：“因为他有个很牛逼的律师，你也听过的吧，还上过电视，路凡，听说是个行事手段凛冽的律师。”
说到这里，王硕停顿了一下，两眼放光道：“你能猜到后来的事情吗？宋衍书居然杀了自己的律师！”
杨石松扬起了眉毛，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王硕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压低声音道：“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面，这事情还牵扯了我们的一个同行。”
“同行？也是医生？”杨石松边说边将烟的星火碾压在烟灰缸中，王硕见杨石松对这来了兴趣，忙补充道：“更确切地说是心理医生。”
杨石松抬起头，口气平淡道：“是不是叶故远？”
王硕听罢，难以置信道：“你知道？那你不是都该知道吗？还让我说什么？”
叶故远实是杨石松的学生，两人关系极好，时常出去喝酒聊天。叶故远却在某天喝醉后红着眼睛醉醺醺地告诉他：“老师，我活到现在，就为了叶玲争一口气。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法用常理来解决，今后我也不会后悔。”
“我只对不起一个人，宋衍书，他没有对不起我妹妹，我却要利用他，呵呵······”
杨石松只当那是叶故远胡言乱语，没当回事情，之后不久便出了叶故远自杀的事情，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杨石松摸着胡茬，咧嘴马虎眼道：“你不懂，版本可能不一样，我只是听一个当警察的同学喝醉酒时提到过，他还告诉我，叶故远是个很可怜的男人。”
王硕狐疑地看了眼杨石松：“那我就长话短说，叶故远一直都在给宋衍书做治疗，但实际上却是背地里鼓动犯罪，那个律师路凡，也是叶故远鼓动的结果。虽然宋衍书以前就杀人，但是他起码是为了恢复正常才找了他，叶故远挺没有医德的。”
杨石松忽道：“叶故远是个天才，一般是天才的人，都不大爱受现实的束缚。如果我是叶故远那种人才，我也愿意做些轰动天地的事情。”
王硕撇了撇嘴巴：“啧啧，可惜，您老只是个大叔，天天陪着病人聊天解闷。”
杨石松只是沉声提醒道：“你也会成为大叔。”
王硕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杨石松忽然转开了话题：“那个宋衍书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王硕下意识地就接了句这个，反应过来才补充道：“他到了医院后，一直很安静，但是越是安静的人越是可怕，他从来和人交流。”
杨石松忽然挠了挠脑袋，向座椅后仰去：“我记得宋衍书来这里之前，法院那边有将他的一份资料一同带来吧？”
王硕听罢，便手忙脚乱的从一堆档案里面“哗啦哗啦”地找着，杨石松盯着天花板一处的龟裂喃喃道：“不会漏水吧？”
“找到了。”
说着王硕就将一份档案给打开了来，里面有宋衍书的各种证件和生平亲友资料，还有一些是叶故远提供的精神病鉴证表格。
杨石松伸手在里面胡乱的扒拉了几下，找到一份家庭描述的资料，眯着眼看了起来，王硕就从里面拿起精神鉴证表格。
杨石松看罢，忽道：“我去宋衍书老家找找。”说着就脱下自己的白大褂，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想起什么似地转过身，又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将地址照了下来：“我先去看看，你继续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王硕一屁股窝进一堆文件中，头也不抬地“恩”了一声。
杨石松出了医院便招了出租车，所以很快赶到目的地。
他隔着铁栏，望了眼萧瑟的宅院，蹲下身子看了看被石头砸断的铁链，一旁的石头上还有几滴红斑。
杨石松皱起了眉头，站起身子推开了大铁门，沉重的闷声响彻寂静，枯黄的杂草长满了整个花园，梧桐落叶堆积了一地，他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弓着身子走了进去。
“宋衍书？”声音飘散在这个幽静的大院里，显得异常地突兀，杨石松想起王硕的言语，不由心惊，便不再喊叫，推开主屋的大门。
将一楼房间都看了一遍，杨石松被尘埃呛得咳嗽不止，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随即走上了第二层，就近原则地推开了一间房门。
“嘎吱”杨石松踩着地板的声音，显得凄厉，他不由放缓了脚步，往里面走去，看见一个赤裸身子的男人，赤条条地躺在满是蛛网的木板床上，便是不由大骇。他不自觉地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胡茬，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近。
男人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即使他容貌清秀，也显得寒意逼人，杨石松屏住呼吸，仔细确认了一番，皱起了眉头：“没有呼吸。”
杨石松见过精神病院里的很多死人，跳楼的，拿刀自己割自己的，吞火炭的，所以他觉得宋衍书死得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他越看宋衍书的尸体，就越觉得诡异。
杨石松低头瞥到床底中露出的浅蓝色病服，弯腰捡起，轻轻抖动，“啪”一声，掉出一张对折两次的纸张。杨石松将衣服盖在宋衍书的尸体上，便再次弯腰，就听到“嘎嘣”一身，他的腰扭了一下，不得不咬牙捡起纸张，拉着椅子坐在了一边。
他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转了转身子，疼痛减轻后，才打开纸张。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