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尔同消万古愁》寂舞天

9、与尔同消万古愁

　　“晗，他在外面跪了一天了。”羽抖了抖伞上的雨珠，冲正悠然喝茶的我说道。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喜欢跪，那就让他跪着吧。”
　　羽叹息一声，望了一眼那大雨中跪得笔直的身影，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我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有酒么？”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忧一样了？”我笑他，却被他白了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是和北长得相似罢了，他本身并无过错。”
　　“禁军的待遇可比咱们好多了……”
　　“好男儿但求驰骋沙场马革裹尸，安定的环境下养出来的是狗，而不是狼。”羽仰首灌下，却不料被茶叶给呛到了。
　　我无奈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这是茶，不是酒……”
　　羽咳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呛出来的，还是什么……
　　“他真想回来我们这儿？”我问。
　　羽顺了顺气，调整一下呼吸，“让瞳留下罢？”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岂敢驳回啊。”我笑。
　　……
　　“啊啾——！”
　　军营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喷嚏。
　　“大人……这体质……”烈的嘴角抽了抽，“真难想象他一招就打趴了营前上将。”
　　洋眸光一闪，“不如趁这大雨，唤将士们出来操练？”
　　众人默……
　　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好。”

　　磅礴大雨中
　　后面的跟上！”校官洪亮的声音划过校场，“谁都不许停下。停下者将视为自动退出寒雨军！”
　　将士们更加卖力地在雨中跑步。雨水、泥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襟、鞋袜。可谁也没有一句抱怨。
　　我、羽、洋、忧还有七名旗牌官也都在大雨中站立。我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跑着。从这课大树，到另一棵大树，一圈，又一圈。即使是已染风寒的瞳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停下。
　　整个校场，只有雨声、脚踏入泥泞中的水声和将士们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这支军队，被命名为“寒雨”。这是我们曾经的辉煌。也是永远的辉煌。
　　我们谁都不曾忘却，那一年在冰冷的雨中，冲锋陷阵。那时的雨像刀子一样，击打着我们的身体。那时的我们，与此时一般沉默着。只待一声令下。
　　那声命令，天失地陷般嘹亮。

作者有话说

　　若真有前生后世，
愿我前世生为男儿，曾横马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