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尔同消万古愁》寂舞天

8、与尔同消万古愁

　　冬天，我偶然听到了一个疑似传说的故事。
　　原来，几十年前，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个被称为印国的国家。在那个国家里，有一个同我差不多的人。
　　她的名字叫婼。
　　她说过，她希望终有一天，世间万物能够平等共存。可她也知道，那只是一个奢望。
　　我没她那么伟大。她倾尽一生去追求这个奢望，而我，只是在惩戒我所看到的欺凌弱小生物的败类而已。对于其他，我始终没有做过什么……顿时，我萌生了要见她的念头。
　　冒着大雪，我带着我的亲信烈，敲开了一家农舍的门。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婆婆给我们开的门。
　　“请问，老人家，您是婼婆婆么？”我试探性地开口，本来热腾的心随着她的摇头而凉了半截。
　　“那……您知道她去哪里了么？”我还是不死心。
　　“她死了。”老人家的声音很平静。“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没什么好款待你们的，进来喝杯热茶再走吧。”说着，她向后退了一步，给我们让开路。
　　我点头道谢……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却又毫无头绪。
　　几盏茶后，身子果然温暖许多。
　　“你们为何要来寻婼？”老婆婆突然开口问道。
　　“景仰。”我缓缓说道，“我敬佩她的执着。而且，我有同她一般的愿望。”
　　蓦地，我发现老人家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
　　太快了。一闪而逝。以致于难以捕捉。
　　“时间不早了，晚辈尚有要事在身。多谢款待。告辞了。”
　　……
　　“烈，我们以前见过她么？”我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他闻言，摇头，“没有。”
　　我忽然顿住了，……我记起来了，是在一幅画上。
　　画上的女子容貌端庄，英姿飒爽……老婆婆虽已年迈，但依稀能辨认出年轻时的模样。
　　我记得那幅画上，题了三个字。
　　——幽兰婼。
　　“大人，你怎么了？”烈不解我为何突然停下。
　　“没什么。”我叹息，“有些人，活得太累了，以致于将自己的信仰也被生活燃烧殆尽。”

作者有话说

　　我想说的话，就在文章的最后。
生活总是会将我们磨成千篇一律的鹅卵石。我想在那之前，我要好好保住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