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梨花落尽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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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我走。”沈庭轩不顾众人阻拦，直接冲到后台，拉起刚卸完妆的柳月白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柳月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沈庭轩拽得直接站了起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凳子翻倒在地。“沈二少，请你冷静。”
“怎么冷静！”沈庭轩一刻不停地往外走，“走！跟我去劝劝天昊。”柳月白就这么被他拖了出去，挣扎着问道：“四少他怎么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沈庭轩都阴着一张脸，柳月白也不敢多问，只能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街景。路灯昏暗的亮着，时局不稳，夜里已少有人走。只是越靠近外滩，夜色便也越来越繁华。到了百乐门，外部装修更是极尽奢华。来不及细看就被沈庭轩拉着进去，里面更是奢华，灯红酒绿，金碧辉煌。穿过人群总算来到了顾天昊所在的专座，此时他已经醉倒在了酒桌前。
沈庭轩此时已顾不上柳月白了，他坐到顾天昊的身旁，扶起他就摇，“天昊，天昊，醒醒……”
“四少……”柳月白在另一旁坐下，也试着唤醒他。多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下巴也冒出了细密的青须。
“庭轩，你来得正好！来！喝酒！”兀自举起酒杯，却被沈庭轩抢了过去。“你是谁，长得好像双喜班的那个柳月白啊……”顾天昊醉眼迷蒙的看着另一旁的柳月白，“你，干嘛要扮作他……”说完又“嘿嘿”傻笑起来，“庭轩，你真够意思……知道我想他了，故意找人扮作他……”一把将柳月白搂在怀里，“月白，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柳月白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过了许久没听到顾天昊的声音，抬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小心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与沈庭轩合力将顾天昊扶起来，一同向沈庭轩的车走去。好不容易将顾天昊安顿好，沈庭轩坐进了前座，柳月白只好坐在他旁边。睡梦中的顾天昊依旧眉头深锁，脸上净是化不开的愁苦。忍不住用手将他紧皱的眉抚平，他却顺势靠在他肩上。
“那个，时间不早了，先送你回去吧。”沈庭轩忽然开口道，“小武，去双喜班。”
“那，四少他……”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沈庭轩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柳月白，你对天昊……真的没有心么？”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许久，柳月白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我这样，是为他好。”
一路无话，柳月白回到双喜班，站在门口目送着沈庭轩的小车绝尘而去。静伫良久，直到一阵冷风划过，柳月白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呵，暗嘲自己，看来我也是疯了。
柳月白辗转反侧一整晚，直到东边发白才有了睡意。再醒来，屋里的焚香早已燃尽。推门出来，却见顾天昊负手迎风立于庭中。
赶忙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四少，你怎么来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爱折腾，之前病了一场，最近又日日买醉，昨晚醉成那样儿，今儿还有力气来他这儿。柳月白心里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
“昨晚，是你吧。”顾天昊没有任何的情绪的问着他，好像事不关己一般。柳月白只披了一件薄衫，清晨的冷风还带着初冬的寒意。见顾天昊穿得也不多，只得道：“四少，外面凉，如不嫌弃，去我屋里坐坐吧。”
“也好。”顾天昊点点头，随着柳月白到他房里。整个房间布置的古色古香，整洁而干净。一看就是柳月白的风格。
“昨晚，你为什么要来。”不依不饶的问他。
“我……”
“柳月白，你若无心，就不要给我希望。”顾天昊长叹一声，“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柳月白正想着要不要去泡壶好茶，忽然听他这么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不起。正想说些什么，整个人却被顾天昊搂入怀中，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有律的心跳。“别动，让我抱抱你。”顾天昊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道：“明知道不可以，可我管不住自己，无法不去想你，无法不去爱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四少……”怀里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叫我名字。”有些耍赖又强势的语气。
“顾……天昊。”犹豫着，怯怯的喊道。
“能把姓去掉吗？”
“天……天昊。”
“嗯，”顾天昊一脸受用的表情，“以后就这么叫吧，我喜欢。”
“哦。”良久，柳月白才推开顾天昊，“四少，不可以……我们……”满眼的慌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安。
“月白，叫你月白，可好？”好像并不等着他回复，又继续道：“你对我，也不全是没有感觉的吧？”
“四少……”
“不是说了叫名字了吗？”顾天昊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他总是有办法令他生气。
“天……天昊，我……”柳月白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罢。”终于还是狠心赶他走，心疼的不像是自己的。
“我知道，你多少有些喜欢我的。我刚刚明明感觉到了！月白，你在怕什么？你在担心什么？”顾天昊对自己莫名的自信起来，“月白，别怕，有我在。”
“天昊，这样只会害了你！”柳月白说出自己的担心，生怕他以后会因此怨他恨他，若真会那样，那么他宁愿他不曾认识他。
“我不怕，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人害怕。”
“天昊……”
“嘘。”然后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相拥，时间仿若静止了一样。良久，顾天昊终于放开柳月白，柔声道：“月白，让我们遵从自己的心吧。”既然忘不掉你，不如干脆不顾一切走向你。
“嗯。”柳月白低着头轻声应道，四少，这条不归路，我们真的可以不顾世俗偏见走下去吗？以后，你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梨花落尽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