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不尽》走调

26、第二十六章

　　“你说的是杜言吧！”玉堂恍然大悟状。

　　“说吧，还有啥我不知道的？”大飞顾自做作地问着玉堂。

　　想起自己跟杜言的口头条约，玉堂知道现在只有装傻才能保持住秘密，因为现在还不是非跟自己的兄弟说出秘密的必要时候。

　　“说不说？”大飞把脸贴了过去。

　　“真不知道，就知道这个女生叫杜言，美女老大的名字杜言也没提到过，都是用‘我的死党’还有‘我的姐妹’代替了，以至于那天想帮你套出来些信息都没成功。再说了，我都告诉你美女老大的生日了，你还打算咋着，那是唯一缴获的信息。”说完玉堂作可惜的姿势，耸了耸肩。

　　“这还真是棘手啊，那啥，我也打算把她也叫上，还有，你小子也得跟来啊。”大飞感叹着。

　　“哦，好，不过为什么不到时候再问问，多接触接触总是会有好处啊，这样吧，我答应了，明天是吧？”

　　“啊，对，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小子瞒着我什么似的？”大飞盯着玉堂。

　　“你想多了。”玉堂耷拉着眼皮歪着头看着大飞。

　　“哎，算了，”大飞摆了摆手，“倒是有几个题我周末实在搞不明白，一会儿给我讲讲。”
　　听到大飞要讨论问题而不是哪个女生有没有注视自己，玉堂感觉这个话题轻松很多，“没问题！”

　　“等等，你看那边的那个女的，穿红色的衣服那个，是不是美女老大？”大飞拉住玉堂。
　　玉堂定了定眼神儿，“不是，你看错了。”

　　“哦。”大飞缓慢地点了点头。“那，那边那个粉红色羊毛衫的呢？”

　　玉堂心想，可算是看出来了，现在大飞不再讨论是否被女生注意而是他见到的身边那些身材跟晓荷差不多的女生都有可能被他误会成晓荷。

　　周一的晚上。

　　大飞，晓荷，玉堂，杜言四人来到校快餐厅里，找到个比较干净的小型包间坐下并由大飞点上了几道还算不错的菜。

　　“大肥猫，今天为什么叫我们出来啊？”

　　“看您老说的，我这做小弟的不是应该想着么，今天这不是老大您的生日啊！”

　　“我的，生日？”晓荷满脸问号，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难不成是杜言这小妮子告的密？，想着，晓荷把脸慢慢地转向杜言，眯起眼来盯了她半天，试图用锐利的眼神来刺杀“背叛”朋友的她。

　　杜言见状，故作镇定，“其实，今天的事儿吧，我可以解释…”说完杜言眯起眼来盯着玉堂。

　　“我啥都没说！”玉堂不知所措地瞎比划着。

　　“我靠，你小子还真有瞒着我的啊？”大飞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好吧好吧，是我逼着杜言说出你的生日，但是我没问到你的名字。这下总算可以了吧？”玉堂向着晓荷解释。

　　“我竟然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此时，没有听到晓荷的责怪、反驳或者是玩笑般的原谅，大家听到的却是她轻声低语地说自己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每个在场的人都是听得那么清楚，却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谁，会轻易的忘掉自己的生日呢？

　　“晓荷，你没事儿吧？”杜言看着面色失落的晓荷。

　　“哦！你叫晓荷啊！”大飞欣喜若狂，“总算让我逮着了，这下算我赢了吧？”大飞的嬉皮笑脸被晓荷那冷淡的反应给打住了。只见晓荷的脸颊上滑落了一痕又亮又细的泪水。

　　晓荷急忙拭去自己的眼泪，微笑着，“杜言我没事，我就是太激动了，谢谢大家，也谢谢你，大肥猫。”

　　突然包间的灯灭了，只听见杜言随即“呀！”地一声尖叫，晓荷由于刚才的心里波动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目光却被黑暗中的一团小小的，晃动的火苗吸引了。不多时，这一朵小小的火苗，变成了两个、三个、一直到十六只一起随着微风摆动。

　　大飞在一边唱着跑了调的生日歌，一边为小蜡烛点亮。玉堂拖着生日蛋糕的小托盘来到桌子前，放下的时候，大飞示意晓荷个愿望。

　　杜言完全惊呆了，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的晓荷一般得到生日祝福，心中的羡慕充斥着此时此刻。

　　跟大家一起许完愿后晓荷抬起头，非常开心地喊着“生日快乐！！！！！！”声音很大，大到甚至让隔壁包间的人都能听到。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今天是她生日一般，声音包满，毫无保留。

　　大飞见晓荷很喜欢自己为她准备的生日小型派对，一时间激动得只知道站在原地傻笑。而玉堂在晓荷的呼喊中听到了一丝丝的期盼、一丝丝失落、一丝丝渴望。不容玉堂想太多，大飞已经将果汁递到了玉堂的面前，“来，大家一起喝一个！”大飞倡议。

　　“祝晓荷生日快乐！”

　　“祝美女生日快乐！”

　　“祝老大生日快乐！”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在晓荷心里，这个夜晚，她宁愿杯子里的不是果汁，她宁愿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不会敢到心里的空虚还有寂寞。虽然她面带笑颜，心底却掠上一纱心事。

　　“老大，我大飞是个粗人，不知道今天这场面符不符合您老的心愿，别闲不够大的排场啊，小弟的兜里最近就剩下这些票子了，等明年，我给老大办个大的！”

　　“你个土鳖，哈哈，我感觉这不错。”玉堂开玩笑到，心里却打趣地念叨着‘丫的别忘记还我钱啊，今晚一半儿都是我出的呢！’

　　“看样子，你们俩这次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杜言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转而慢慢地继续，“不过，不要以为我们家晓荷就这么好追啊！”

　　“杜言，不要拍马屁，今天你说漏嘴的事儿咱俩没完，哼！”晓荷轻轻地和杜言扣杯然饮。

　　“大飞，以后不要乱花钱搞这个了啊，这会让我感觉亏欠你什么的。”晓荷对大飞说到。

　　“嗯，小弟知道错了。但是今天咱就不纠结这个了，我想给你的仅仅是一个你不会忘掉的生日。”

　　晓荷望着大飞的眼睛，他的眼神坚定又温和。她的心里却是对他深深地感谢。

　　美妙的夜晚，意想不到的生日，这些在一年以后的晓荷心里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因为这个夜晚既是温暖的，充满了友情，或者是恋情同时它也是残酷而令自己心痛的。

　　回到宿舍的路上，杜言突然说自己的笔芯不够了，要去买些，转身便进了超市，只留晓荷一人在门口等候。

　　晓荷摸了摸口袋，手机一个晚上了都没有电话铃声的响起，难道自己真的被忘记了吗？看着屏幕上那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考虑了片刻，删除已经拨好的号，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什么是青春？”大飞突然问玉堂。

　　在送晓荷和杜言回到女生宿舍区的入口后，二人便回头走向男生区，大飞还不住地回头看看晓荷的背影，直到视线被高高的铁丝墙隔开。

　　“难道是花季雨季？”我不知道，至少我们现在还很青春。

　　“青春，就是，先变青，再发春！”大飞装作醉醺醺地样子。

　　“一边儿去，你就没个正经的！”

　　二人像平时一样，没正没样地走在一起。消失在男生宿舍区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