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逝》四月风轻

25、情殇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林凡起来，林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还好。”
　　“他还没醒吗？”
　　“还没。”
　　林青拍拍沙发，林凡坐下。林青一脸神秘兮兮：“你和你这同学关系怎么样？”
　　林凡不解：“很好啊？”
　　林青看着林凡，神情难以捉摸，“你确定你了解他吗？他昨天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女人有亲又抱。我可不希望我弟弟也变成这样。”
　　“他平时不是这样，可能有什么原因吧。”
　　“啧啧，我看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林凡无奈，“你不要在背后讨论别人了。”
　　“对了，爸妈来电话了，说可能会后天回来”，林青顿了顿又说道，“然后一起假装开开心心和和睦睦一家人过个年，好让爷爷他老人家开心。哼······哦，你醒了。”
　　林凡看到秦严从房间里出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秦严走下楼来。
　　林青问：“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秦严摇摇头，林凡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们正好碰到你，然后就把你带回来了。”
　　林青笑着说，“大体是这样。”
　　秦严问，“请问你是？”
　　林青从沙发上站起来，整整自己的衣服，笑着说，“你好，我是林凡的姐姐，林青，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我叫秦严，林凡的同学。”
　　“好了，你们先聊一会吧，我出去买早餐。对了秦严，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可以先穿我的，你的外套我洗了。”林凡穿上外套。
　　秦严说，“麻烦你了，对了，要我跟你一块去吗？”
　　“不用了，我一会就回来了，你先坐一会吧。”林凡出了门，叹口气，想要打一个电话都这么难，还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林凡提着早餐走在回来的路上，打了一路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也许是在忙吧，林凡想着，看着门口的紧挨着的两个雪人，不禁一笑，希望他会喜欢吧。却不知道，窗帘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吃完饭，三个人在小区里溜达，几个小孩子咋咋呼呼地打着雪仗。
　　“你不用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林凡问。
　　“不用，反正没人会关心。”秦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林青说，“要不你就在这里住几晚吧，反正现在家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了林凡，我们明天一块去看兰姨吧。快过年了，赶紧去拜个早年。”
　　林凡点点头。
　　“兰姨是谁？”秦严问。
　　“算是保姆吧，从小一直照顾我们，我们一直把她当做家人。好了，好了，开心点”，林青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扔在林凡身上，“来来来，看招。”
　　雪球在三个人之间飞来飞去，每个人都尖叫着，欢笑着，旁边的孩子们见三个大孩子激烈的战况，也兴高采烈地加入进来，打破了小区本来的沉静。
　　林青用手挡着脸嚷道：“不来了，不来了”，然后一屁股坐下，“累死了。这群破小孩怎么也不知道累啊。”
　　秦严也累了，弯着腰喘着粗气，“好久没这么玩了，没想到还能当一把小孩。”
　　“我起不来了”，林青想起来却陷在了雪里，秦严走过去想拉她起来，脚下一滑，一下子都摔在了地上，周围的孩子们都咯咯地笑起来，本来摔地脸都变形的林青和秦严也止不住地笑起来。林凡也忍俊不禁地扬起嘴角，但还是走过去将两人一一拉起来。
　　“林青。”身后传来一声叫声，罗阳快步走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青答也不答抬脚走开，罗阳一把抓住林青的胳膊，一脸的哀戚，“求你。”林青想甩开罗阳的手却没有甩开，冷冰冰地说：“放开，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罗阳也不管林青抗拒，拉着林青就走，林青则使劲拍打着罗阳的胳膊，而且脚上乱踢一通。
　　“不用阻止吗？”秦严问道。
　　林凡摇摇头，“假如需要我们帮忙，她自己自然会说，而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然后过了一会，“走吧，我们先回去吧。”
　　“林凡，我好像有些头疼。”秦严用手扶着头。
　　林凡打开门，“你没事吧，先进来吧”，秦严却扶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摇摇晃晃像是要摔倒，林凡走到跟前，秦严一下子倒在林凡的肩上，林凡只好抱住他，“秦严，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站一会就好了。”秦严抱着林凡，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林凡只好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真的不用叫救护车吗？”
　　“你们这样是要抱到什么时候？”身后想起冷冷的声音。
　　林凡转过头，易风冷冷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若是改变了心意，直接告诉我好了，难为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这就是你告诉我的所谓的惊喜，林凡，林凡······”易风额头上的青筋猛跳，易风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打开车门。
　　“易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凡放开秦严，却被秦严拉住了，林凡使劲挣开，“放开我”，然后秦严看着林凡焦急地跑向那个男人。
　　“易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刚才只是头痛，我扶住他而已。”林凡从没见过这样的易风，他宁愿他朝自己发怒大吼也不愿意见到这样决绝离开的易风。
　　“不是我想的那样”易风使劲砸在车上，“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林凡接过砸过来的手机，上面是自己和别人亲吻的照片，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这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不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
　　易风拿过手机猛地咋到地上，手机瞬间被摔的七零八落，“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易风深呼一口气，眼中满是悲哀，“林凡，你不懂，你不懂，你也不用懂了”。
　　林凡拉住转身坐上车的易风，“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叛你，这些照片我都可以解释”，说着说着带了些哭腔，“你可不可不要走”。
　　易风看着林凡溢满泪水的眼眸，“不要拉拉扯扯的，你的情人在旁边看着呢”，林凡却被这力道甩到了地上，易风心里一软，转过头不在看他，看着那双眼睛，就算是被欺骗，自己也会心甘情愿。
　　秦严跑过来，扶起林凡，“林凡，你要不要紧，你直接跟他说就好了，我们刚才那样有什么不对。”
　　易风看着秦严，“原来就是你”，然后苦涩的一笑，看着林凡，“当初你跟我说他是你朋友，我不知道做朋友的还要接吻的”。
　　“我们接吻也不管你的事情。”秦严搂着林凡，像是在宣示所有。
　　林凡却挣开了秦严，“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没有接吻。”
　　“没有接吻？就算照片是假的，是合成的，那你告诉我那视频是假的，是合成的吗？！天底下有第二个林凡吗？！你们连床都上了，这样还要骗我吗！？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易风红着眼，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可是他不能，自己输了，输的彻底，“好了，我要走了，祝你们以后幸福”。
　　“不，你不要走”，林凡拉住易风，“我真的跟他没什么，秦严，你告诉他，我们真的没什么啊”，死命的拽住易风，好像让他走了，就再也会回来了。
　　秦严看着这样哀切的林凡，“我们接过吻，这是事实，同床共枕，也是事实。”
　　“你在说什么啊秦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为什么要说谎？”林凡有些慌乱。
　　“够了！”易风握起拳头，忍住一拳打到秦严脸上的欲望，“结束这场闹剧吧。”
　　林凡推开秦严拉住自己的手，一咕噜爬到车上，“你不留下来可以，那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抹了一下模糊了视线的泪水，“走吧，你要去哪，我跟你去。就算是去死，我也跟你去，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你要我相信你是吗，那好”，易风抓起林凡的手腕，把他拉下车，拉的林凡踉踉跄跄。
　　秦严挡住易风，“你带他去哪？”
　　易风一拳挥到秦严的脸上，“你给我滚开”，然后拉着林凡继续向前走，“林凡，你别跟他走”，秦严叫道，但是那个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管那个男人将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恐惧。
　　易风拿着打开门，一下子把林凡甩到地板上，然后锁上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隔着眼泪，眼前的人面目有些模糊，林凡摇摇头。
　　裤子被解开，然后被大力褪下，林凡被翻过身去，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己的双腿被分开，没有亲吻，没有温柔的话语，只有死寂般的沉静，林凡忍不住害怕的颤抖，一双大手抓住自己的腰，毫无预兆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股间传来，像是整个人要被生生的撕裂，林凡死命忍住尖叫的欲望，嘴巴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是绝望的味道。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少年窒息般的闷哼。林凡麻木的咬着胳膊，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后一阵一阵撕裂的疼，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模糊了视线，浑身抖得厉害，像是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但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冰冷。
　　林凡看着晃动的世界，意识有些模糊，好像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孤独一人，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想害怕地大叫，吐出口的却只有几声低低的哀求，模糊得仿佛只有自己听得见，“易风，我害怕”，“易风，我害······”
　　身下的少年仿佛没有了声息，一动也不动，易飞使劲顶了顶，却没有听到预想的叫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演戏吗？”，少年仍是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易风翻过林凡，这是自己认识的林凡吗？湿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一滴血从嘴唇上慢慢流淌下来一直流到耳后，目光移到少年的股间，纤细的大腿上同样一片血红。
　　门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外面的骚乱，易风双手颤抖的替林凡提起裤子，打开门。林青率先冲进来，看着躺在地板上死气沉沉的林凡，”林凡，林凡，你怎么样，快点叫救护车”，
　　罗阳一拳打在易风的脸上，“你这畜生，你都做了些什么？”，易风被打的一个趔趄，无力地摔到地上。
　　秦严则呆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林凡，喃喃道：“我难道做错了么，我难道做错了吗？”
　　沉沦在黑暗中的林凡，仿佛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他讨厌这种吵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林青着急的脸，“没事了，林凡，你在等一会，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全剧烈的疼痛提醒着林凡刚才发生了什么，“林青，不要怪他，我自愿的，林青，答应我，不要怪他。”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林青忍不住，一滴眼泪滴在林凡脸上。
　　“你别怪他，求你别怪他，告诉他，等我回来。”
　　林青看着角落里的易风，点点头，“好，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