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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 拜 ...

  •   五爷最近心情很不好,而且是非常极其特别的不好!
      原因无它,只因一个人,说白了就是——鼠儿想猫儿了~~~~
      对于五爷来说,没有展昭的开封府是不值得驻足的,没有御猫的皇宫更是不屑踏入的!本想策马陷空,回耗子洞里享乐去,却又偏偏承诺了那猫替他看守这开封府。
      老鼠看家,天下奇闻!
      罢了,谁让他白玉堂是个讲信用的人呢?忍了吧……
      可是,三个月呀!整整三个月,他白五爷连根猫毛都没见到就有些让人抓狂了!鸿雁托书吧,又显得太过小女儿情节了……如此这般之下,五爷也只能每晚对着那清冷的月光,想着远方的某只,独酌醉相思了。
      所以五爷他郁闷了!所以这郁闷就要有人牺牲一下为五爷解去这股怨气。所以有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就很光荣的承担了这一重任!
      于是在五爷一系列的乔装乞儿,骗吃骗喝骗住骗钱耍傻小子气书童,而后又被傻小子善良淳朴宽厚老实好客的美好情操所感动,一时豪情上涌于是就摆坛设案杀鸡贡羊焚香烧纸祭天酬神滴血为誓,拉着一直稀里糊涂完全没搞明状况的某傻小子,以雷厉风行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拜玉皇大帝二拜阎王老爷三拜泉下父母的哐哐就是三个响头扣了下去,直磕得傻小子眼冒金星!
      直到问过生辰八字,白玉堂不是很情愿的叫了一声“兄长”并一依到地时,傻小子颜查散才回过神来一把托住这个义弟,唤了声“泽琰”。于是两个异姓兄弟搂着脖抱着腰的相互扶持的进了太白居的雅间,徐怀畅饮了一夜。

      偌大的御书房里,大宋的真龙天子正在烦恼的走来走去。御案上的笔墨纸砚,各地呈上的奏章奏折,此时凌乱的散了满地。
      赵贞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好或不好来形容了。一旁的小太监德昭战战兢兢的伫立着,看着天子因为“那个人”的事而大发雷霆。
      募的,赵贞停下了脚步,手拄御案,背对地上跪着的暗卫统领,阴沉沉的问道:“你说他是被谁所伤?”
      “回圣上,是被庞昱所伤。”夜影的回答很平淡,丝毫没有被天子的怒气所影响。
      “庞昱?庞太师的长子?”
      “是!”
      “混账!!!”
      “砰”的一声,赵贞随手掀翻了御案。声音大的吓得德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直嚷道,“圣上息怒……”
      没有理会那边的德昭,赵贞走到夜影面前,满身戾气的又道,“朕不是让你派人去保护他吗!怎的还是让他伤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回圣上,属下已经派了陈、庚随身保护展大人。当时庞昱企图逃离法场,挟持了一当地百姓,展大人为救人性命,故受了一剑。卑职的属下怕误伤了展大人,因此未来得及出手,致使展大人受伤。”夜影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一听展昭是为救他人而累自己受伤,赵祯便不由一叹,抬手挥退夜影。负手立于窗前,心思却飘到了徐州城中某个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人伤的重吗?有没有上药包扎?不过有那个郎中公孙策在,想是应该不要紧。唉……那只总是不顾自己的御猫儿呀……
      其实早在几天前,赵祯便已收到了包拯的奏折,里面将庞昱是如何私扣朝廷每年拨给黄河两岸的银两,又是如何仗着自己的妹妹圣眷正浓进而肆无忌惮欺压百姓,如何结党谋 私贪脏枉法一一列出。

      赵祯心里清楚,那包拯无非是怕自己心有所偏,放了那庞昱。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那庞妃随便那么梨花带雨哭上一通,拿那无辜可怜的眼神瞟上那么一瞟,再欲言又止的揉揉唤那么一句“皇上……”,赵祯就会什么都依了她的放过庞家一干老少。
      但是此次不同以往!这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按律法何止斩首!可说实话,若是赵祯真的被那庞美人父女软磨硬泡一番,怕也就会是罚俸三年而已了。所以,包拯的先斩后奏正和了官家的心意,这也是赵祯给予他这特权的意义。但,展昭受伤可就不在官家这“心意”范围内了……
      挥手示意影卫退下,同时也挥退了要来收拾屋子的一干奴才。赵祯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望向漆黑的雨夜,喃喃道:“还真是‘点点春雨缠眉梢’呀……”

      第二天早朝之上,赵祯命人将包拯的奏折当众读出,并第一次大声斥责了庞太师教子无方,犯下如此天理难容之罪,但念在其一生为国操劳,罚俸三年以示惩处。
      就在众人由此联想到皇上是因为此事迁怒于庞统,而对回京已一月有余的“飞星将军”只字不提时,官家却又对其大肆褒奖了一番。称赞其屡建军功,在回京途中主持灾情,心系百姓为君分忧,实乃国之栋梁。完全不提其不顾包拯一行到时所下的立刻回京的旨意,而晚动身整整一月之多。甚至还对一旁脸色惨白的庞太师投以羡慕之光说,“太师你养了个好儿子”,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谁刚刚还呵斥对方“教子无方”来着……
      而那一向狂傲不屑天子之人,竟也屈膝于地口称,“微臣不敢担此称颂,实乃圣上领导有方,微臣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罢了。”
      这一场君明臣贤之景,看得朝堂之上的一众大臣是一愣一愣的。
      其实在包拯一干人调查贪污之案时,各位王公大臣都多少心里有数是何人而为,而庞昱被包拯当场正法的事,也都在头一天的晚间时先后相继得到了消息。所以今儿一早,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思目的来上早朝。
      可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不管是痛心疾首等着看皇上是如何像往常一样偏袒庞家而让自家再一次的脆弱心灵受伤的一干忠的;或是幸灾乐祸卯足劲等着看庞太师如何反咬一口让那包黑子吃不完兜着走的一干奸的;还是压根就不知道今天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的正常来上朝的随时望风而动的一干墙头草,都有些目瞪口呆,完全不清楚皇上和庞统这对君臣唱的是哪出戏?这庞家今后到底还会不会受宠还是从此一蹶不振?

      就在其他大臣们感叹着圣心难测时,被罚又被夸的庞太师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官家的用意。怎么说也是为人臣几十年了,又怎会不明白所谓的帝王之策呢。
      官家的罚,是警告自己一家别太恃宠而骄了,同时也是暗示自己这一党要有所收敛;夸是官家显示自己的功过分明。无论是罚还是夸,缘由都是因为儿子。既有“株连”之举,又有“福荫”之意。倒真真是赏罚分明,公私兼顾。也让一帮臣子省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臣子的荣辱甚至生死,一切皆在帝王之手!
      庞吉看向也深明其中用意的儿子庞统,心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庞统不是庞吉的正室所出。相比于庞昱的嫡子身份而言,生母仅是丫鬟的庞统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了,再加上他从小就沉默寡言,脾气阴晴不定,整日沉浸于兵法武功之中,是人不理。
      后来庞统考上了武状元,庞吉才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想到他去世多年的娘,以及一直以来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忽视,就打算做些什么来弥补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的空白。
      庞吉本打算让庞妃求皇上在兵部赏个职位,从此留在京师之地随王伴驾,也能每日陪侍自己左右,远离那流血受伤的战场。
      老螃蟹这边计划的好,谁知他儿子这小螃蟹根本不买他的帐!一个人当朝请旨愿参军,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那时正逢西夏有意犯境,而军中正缺能征善战之将,故,还没等庞吉开口劝阻,官家大赞声“好!”随即一道圣旨封了个先行官。从此父子二人便相隔千里万里,一个在朝一个在野。
      去了几次家书,却为等回一封回函。即使回京,庞统也是住在自己的将军府,从不踏入太师府。庞吉终也死了这份要打破父子之间冷漠的心思,至此父子二人真正的形同陌路……

      五爷这三个月以来,只收到了某只猫的两封书信。第一封是提醒他别忘了江宁婆婆的生辰宴,顺便带好给老人家;第二封是托他帮忙照看开封境地,毕竟时值科考大举。
      就在五爷纠结于这猫怎么不“顺便”想想他白五爷时,第三封信到了。
      可这第三封信不是展昭寄来……看着那落在窗边的带有陷空岛标记的信鸽,白玉堂有些疑惑的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是闵秀秀的笔记,上书:“御猫受伤,三鼠将至,五弟酌情!”
      狠狠将纸揉碎,五爷面沉似水,眸光闪烁不定,这一幕正好落在刚取酒推门进来的颜查散眼中。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拉住一旁明显杀气四射的义弟。
      “泽琰,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义兄,小弟有要事待办!这顿酒,改日由小弟做东给义兄赔罪,告辞!”说罢,也不待对方回答,操起画影径自翻窗而出。
      待颜查散回过神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时,哪还看得到那一抹桀骜的白!
      心中微微一叹,看他走得那般匆忙,神色间也是一片焦急,想是为了他从不离口的“猫儿”了。看看桌上尚未开封的女儿红,颜查散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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