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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酒吧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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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杯!”我口齿不清地摇晃着酒杯,眼前有些模糊的酒吧,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人。
吴甜蜜扶着额头,带着醉意的眼睛紧盯着手中的酒杯,晃晃悠悠地碰杯,一饮而尽,痴笑着:“去他妈的爱情,为死去的爱情,干杯!”
我揉了揉眼睛,手腕有些发软,嘴唇有些秃噜:“对,去他妈的爱情,吴越你要在我的心里,永远……嗝……永远地死……死去!”
“哈哈呵呵呵……嗝……对……大不了一起守活寡!”吴甜蜜捻起兰花指一脸醉意看着我。
“嘿嘿,你们俩都醉了,快点别喝了。”程瑜凡看着醉成一团的两个人一阵的无奈,看见吴甜蜜正准备对着嘴灌下去,她立马抢过了那只酒瓶,瓶口猛力撞到吴甜蜜的牙齿,甜蜜大叫了一声,程瑜凡赶忙掏出餐巾纸往她嘴上擦。
我站了起来,脑袋有些发胀,摇摇晃晃地走到程瑜凡身边,笑着指着她:“呵呵,程瑜凡,你个笨蛋,呵呵,你真的很笨,呵呵呵……”
程瑜凡赶忙扶住我即将要倒下去的身体,无奈道:“好好好,我很笨,你最聪明了,何蒙最聪明了!”“嗝……”一股浓重的酒气在她鼻尖飘开,她托住我的身体往沙发上丢去,捏着鼻子:“噗……臭死了,两个死女人,都醉成这样!”
吴甜蜜撅着嘴,喊道:“程瑜凡,你过来,我的牙齿好疼!”她手舞足蹈地指着程瑜凡,眼神飘忽不定。
“行行行……姑奶奶,以后我就叫你姑奶奶,不是太后娘娘,奴婢来了……”程瑜凡无力地看着那个醉得不成话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学着电视里的语气。
我趴在沙发上,听到程瑜凡的口气笑得岔过气去:“哈哈……哈哈……你太逗了……哈哈……嗝……”我死揪着布慢慢爬到吴甜蜜的身边,攀上她的手臂,笑着说:“甜蜜,她……她说你是太后,太逗了,那我就是皇上了,哈哈……”转而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声音沙哑着:“以前在我眼里吴越就是皇上,可是……可是她娶了别人做皇后!”
吴甜蜜痴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嘴里一股浓浓的酒气:“别介,老子不也是被人甩了才到这儿来散心的嘛,男人嘛,不就……就……嗝……这样嘛。”我看着她痴笑了半天,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淘气,分手了都不告诉我。”
程瑜凡按了按太阳穴,抓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不知所云的女人,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她们,再用压土机从她们的胸部开始狠狠地挤压!她看着我一步一摇的走向别处,立马拉住了我,问道:“你干嘛去啊?”
我捏了捏她的脸,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笨蛋啊,我要尿尿,我要去厕所。”
程瑜凡赶忙拖住我:“你要去厕所跟我说啊,我陪你去,快点,走走走!”
我甩开她的手臂,指着她的鼻子:“不用……我能……能自己去,你好好陪陪甜蜜,知道了嘛,乖啊。”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往前面走去。
“啪——”我摸了摸头对着眼前胸部比气球还要大的烟熏妆女人赔笑道:“对……对不起,我是要去……上厕所,呵呵。”
女人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衣服:“神经病。”
我撅了撅嘴,骂谁哪,你才是神经病,没事往胸里放那么多硅胶干嘛,以后的孩子不是只能喝三鹿了嘛!
一路上我撞了不少人,头有些胀,终于找到了女厕所。扶着墙我乱着脚步走了出来,眼前有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我笑着趴在他的身上,“吴越,你来了,你不要你的老婆了吗?你是不是要来和我结婚呀?”
男人正欲推开我的手突然僵住,我摸过他那只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扯弄着,“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手了,又长又细,真羡慕。”男人搂过我,声音干净又清亮:“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我趴在他的胸口,往他脸上狠狠地掐去:“都是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你七年,你要和别人结婚,为什么啊!”踮起脚尖恶意地往他饱满的嘴唇上亲去,腿却突然一软,倒在了地上,男人扶起我慢慢地往前走去。
“程警官,何老师就交给你了。”顾东恒把赖在身上不走的何蒙放在沙发上,看着醉的不成样子的何蒙,顾东恒无奈地笑笑。
程瑜凡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大男孩儿有些困惑,偏过头看了看昏睡的何蒙,淡笑道:“谢谢你了。”
顾东恒笑道:“不用了,对了,你记得给她灌点醒酒汤,明天她头会很疼的。”再看了看昏睡的何蒙,顾东恒转身离开。
“等会儿,”程瑜凡喊住了他,语气带着冷漠:“你是她的学生,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他的背影僵住,有些晕化的轮廓说不清的感觉。
“张启元,你个龟孙子!”吴甜蜜拿着酒瓶大声骂道。
程瑜凡无奈地看着这个女人,心想,又是一场大战。
这两个女人,看似知书达理,修养颇高,而她程瑜凡显得格格不入,在她们一个选择了人民教师,一个选择了办公室白领,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警察,以保护她们俩为主任,帮她们俩擦屁股为副任。
程瑜凡拖起沙发上的何蒙,一手拎着吴甜蜜,感叹着,命,这都是命。
身边似乎有人踹了我一脚,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条白花花的手臂。看着身旁沉睡的吴甜蜜,我小心翼翼地搬开她的手臂,起身下了床。
打开窗子,扑面而来的花香,看来爸爸种的花终于种出结果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晕,在桌上拿了手机,拨通了戴老师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戴春芬。”
“喂,戴老师,我是何蒙,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去学校了,帮我请个假,请假条我明天补上。”
“哎哟喂,孩子你怎么了,昨天就说身体不怎么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啊,请假的事儿包我身上。”
昨天找的借口让我觉得很尴尬:“呵呵,那么就谢谢了,嗯再见。”
“算你聪明知道这样子上不了班儿。”程瑜凡的大嗓门在耳朵刺得发痒,我赶忙捂住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甜蜜还睡着呢。”她立马掰开我的手:“醒了,就在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
“不会吧,我醒的时候看她睡得这么死!”
程瑜凡递了一杯水给我,笑道:“这货怕是尿憋急了又饿了,刚起来就出去找你妈去了。”
我拿着水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边的水:“她昨儿喝了这么多,醒那么早真佩服她。”
“得了吧,你也喝的不少,也不知道是谁昨儿喝高了在那儿喊‘吴越,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程瑜凡夸张地模仿着我,下巴都收不住。
我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别糟践我了,对了,我昨天好像见着一个男的,你看见没有?”
程瑜凡笑着摇摇手:“没有,你绝对是酒喝多了出现幻觉,证明完毕!”
我拍了拍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嗯,也许是吧。”
迷迷糊糊我好像撞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喝醉酒真是麻烦。吴甜蜜原来和张启元分手了,怪不得喝的比我还high,她一直都是这样,好的会和你,坏的只字不提,规规矩矩地上了小学、中学、大学,再规规矩矩地交男朋友、找工作,她似乎就是这样规规矩矩,整个人生似乎被直尺量过,家里人要她走什么路她哪怕再不愿意都要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然后拖着残废的身子慢慢地爬向那条直尺量过的路。
怕是不喝酒,她会一直憋在心里,憋到她和她父母安排的男人结婚生子,慢慢老去。
世界上的人在我眼里分成三种,一种便是像程瑜凡那种,总喜欢用妖兽般的方式隐藏着自己细腻的一面,一种就像我这种乖张又不乖张的经历着算得上狗血的爱情,一段不算平坦的人生路最后被巨型的压土机慢慢磨平,最终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捯饬下画着妆容在被‘相亲’两字蹂躏得体无完肤,概括来说我这种女人就是所谓的‘大龄文艺女青年’。
还有一种就是吴甜蜜型的。
小时候,可以看着商场里的芭比娃娃,父母会问‘你要不要,要的话我买给你’的时候很淡然地笑道‘不用了’然后在舍不得离开的路上挤尽自己的能力多回头看看那个芭比娃娃。中学时,在性发育初期被唤起审美的人群中依旧本着妈妈买什么我就穿什么,有些思想成熟的女生对着喜欢的男孩子告白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埋在心底,只敢在食堂里挤个半死,挤到他身边的三米处,慢慢地看着。大学时,身边的人开始恋爱,为了不能脱群,只要有男生向她告白,就本着有人陪毫不拒绝地答应了。
我想都不用想,她以后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父母给她安排的男人的求婚,并且,很有可能,她并不喜欢他,更谈不上爱。
吴甜蜜看着发愣的我,手在我眼前晃动着,我无语地拍掉她的手。她疑惑地看着我:“你傻啦?石头姐姐,你不是发情了吧?”
程瑜凡凑上脸来,摇摇手指:“错,她绝对不是发情,相信我,没错的。”
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程瑜凡的娇臀上,警告道:“你们甭瞎说啊,我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大龄文艺女青年。”
吴甜蜜像是听到天大笑话,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差点岔气,“就你,我告诉你,你一个大石头,知道你中考前练习跑步那个逗比的样子吗?忒逗了,你跟我说你文艺,别糟践文艺这个词儿了行吗?”
我尴尬地理了理四六分的文艺头,干咳着:“我那点破事你们说的没完了啊,再说了我体育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程瑜凡庄重地可比毛爷爷的表情,只差把她印在软妹币上,她用着朗诵的调调慢慢诉说着:“从前有位姑娘,长的如花似玉,清秀可人。在中考体育的压迫下,她用着纤弱的四肢慢慢地抵抗。只听一声令下,她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冲了出去,是的,像一阵风一样的飞了出去,慢慢地她因爆发力过猛双腿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滚了两下,立刻站了起来,再次燃起了无敌的小宇宙。可喜的是,她没有受伤,可惜的是,不——及——格!”
“最后啊,我们大家就凭着她顽强的意志叫她石头姐姐,与同年级的苹果哥哥被称为绝代双骄!”吴甜蜜咬了口黄瓜作了最后的总结。
我戳了戳她们的脑袋,忍着想要捏爆她们身上某个器官的冲动,猛喝一杯凉白开,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如果我的睫毛刷还在我的手上,我一定戳穿你们的肚脐眼以及耳朵。”
吴甜蜜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跟你们说,我来B市可不是玩儿的,我是来参加婚礼的,顺便来通知你们,下个星期六,你们俩都要参加哦。”
“谁的婚礼啊?”
“魏苑之和林梦瑶的婚礼啊,你们不知道啊?”吴甜蜜惊讶地看着我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程瑜凡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蔑笑道:“别逗了吴大姐,一个软糯富二代和村炮农家女,你当是演琼瑶剧啊。”
吴甜蜜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魏苑之现在是新加坡籍的企业家,混了个外国户口变得人模狗样,至于那个林梦瑶,我没逗你啊,人虽然那个时候土的掉渣,后来考到了H大,再说她底子本来就不错,打扮一下大美女,机缘巧合做了魏苑之的小秘,小秘不久就和老板勾搭上了。也算是琼瑶阿姨对我们80后大龄女青年的安慰啦。”
我趴在桌上,摇了摇手:“不去……为什么漫天都是婚礼啊……”
吴甜蜜趴在我的背上,翘着兰花指:“命,这都是命!”
程瑜凡掏了掏耳朵,看着苦情姐妹花,蔑视道:“老娘连完整的恋爱都没谈过,你们急个屁,大不了到马路上打劫个不错的男人回来偷了种放他走掉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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