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配》一坨千痴

11、甜蜜2

　　一个大夜班后接一个小夜班有俩天休息。这次正好碰到星期六、星期天，上午顾小靳刚从值班室走回家接到肖丹电话，说他马上过来接她，外科星期六、天除了急诊不排手术，如果不值班，上午查过房修改一下医嘱下午就可以休息了。病房里有住院总和值班医生，肖丹博士毕业两年，去年就已经当过住院总，今年的竞聘考试刚刚结束，很快就可以升主治了。

　　每个医生在伸主治医师之前都要做一年住院总医师。所谓住院总，大家称之为‘老总’，任期至少一年，每天24小时待在病房，每周只有一天的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一般均为周末。病房一般情况在其他医生不在的情况下由值班医生处理，处理不了时就由老总出面。每个医生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去年肖丹过得可是真累，每次辛歆找不到人时就会骂，这那是人干的活。
　　她那里是俩人合租的到底不方便，肖丹载着顾小靳回他的房子。两室两厅，110平米，单身男性特有的装修，灰暗的冷色调，不是大片灰色、咖啡色，就是黑白灰的条文。收拾的倒是很干净，反正比她的小窝要整齐。不错，干净的男人，加分。
　　顾小靳四处打量，穿过客厅就要往卧室去，“里面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赶快收起来哟。”
　　肖丹戏谑，“进吧，没关系。”小靳抬脚就往里走，却又听到，“昨天晚上就收起来了。”一个恍惚，差点撞到门上。
　　肖丹大笑不已，“我可报了仇了，小姑娘，你可斗不过我。”
　　顾小靳气得牙痒痒，走进卧室到处乱翻，故意搞破坏。肖丹也不生气，跟在她身后收拾。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么？”
　　“恩，我爸妈住在老房子里，辛歆也有一套小公寓，不过她偶尔也来这蹭饭。”说着就搂住站在桌边摆弄仙人掌的顾小靳，声音轻柔，
　　似乎就在耳边呢喃“不过，以后你也可以常来。”说的顾小靳面红耳赤，正在扭捏，眼前晃着一串钥匙。顾小靳抬起头，“这--”
　　“是不是太快了，你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看着顾小靳迟疑的眼神，肖丹急切的解释。
　　顾小靳娇嗔，“说什么呢，搞得我真跟小孩子似的，我已经成年很多年了好不好。”伸手接过钥匙，“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肖丹松了口气，“没把我当大骗子就好。”
　　“骗子，说，你想劫财还是劫色？”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不迭，这话是不是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意淫到这步啦。肖丹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转过头去。顾小靳自知说错话也不敢吭声。肖丹摸摸她的头，“真是个傻姑娘。”
　　“昨晚两三点才下班，一定没睡好吧，你在这睡会吧，我出去买菜，今天咱们在家吃，好不好？”
　　“你会做饭？”顾小靳惊讶不已。
　　肖丹微抬下巴，颇有几分得意，“让你尝尝小爷我的手艺。”
　　顾小靳笑嘻嘻地问，“我陪你去超市吧？”
　　“不用，我很快回来。你睡会吧。”
　　顾小靳挑挑眉，“我也就客气客气，你去吧。”肖丹哭笑不得。
　　顾小靳躺在床上，盖着他的被，手里摸着那串钥匙，满心欢喜，心里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来了。埋在被子里，狠狠地吸了口气，
　　这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她确实很困，倒在舒服的大床里很快就睡着了。肖丹回来时轻手轻脚，不放心的进卧室看看，坐在床边，将被子往上拉拉。
　　他父亲是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他来说，成为医生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理应如此。他几乎从来没想过从事别的，企业家、搞科研、公务员，这些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工作固然累，有时一天在做三四台手术，从早忙到晚，精疲力竭，哪里是八小时工作制。父亲对他要求严格，而他自己也不是得过且过的人。大学时没有向别人那样风花雪月，研究生和博士倒是谈过一俩个女朋友，全都因为他的工作而分手。外科本来就忙，刚参加工作做的又比别人多，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去约会。不是从事医疗工作的人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女孩子又娇气，常常独守空房，哪里受得了呢。
　　肖丹这样想着觉得顾小靳弥足珍贵，忍不住吻上她额头。顾小靳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在那咯咯笑。肖丹吓一跳，“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不是很沉，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了。”笑嘻嘻地问，“坐在这半天想什么呢？是不是看我漂亮啊。”
　　“不害臊。”
　　顾小靳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使劲搂着肖丹，就是不让他起来。两人四目相视，一室暧昧。肖丹埋头在顾小靳颈边闻，“真香。”
　　顾小靳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似乎像想起什么，顾小靳笑得十分邪恶，“来吧，这次换你主动。”
　　肖丹傻了，愣愣地看着顾小靳，整个人僵在那。顾小靳扑哧笑出声。肖丹无奈地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吻上她，浅浅的、眷恋的。情动时，肖丹蹬掉拖鞋上床，双手撑在两边，人扶在上方，满脸憋得通红，“小姑娘，你确定？”
　　顾小靳不是不害怕的，对于这重要的，又未知的事情。好在她是学医的，对这件事了解的要比别人多。她是愿意的，她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爱的人。
　　肖丹埋下头吻她，隔着衣服抚摸她。然后突然坐起来，好半天才平息下来，转过头用微喘的声音说，“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一点点也不愿意逼迫你。”
　　顾小靳拥被坐起来，着急的解释，“我，我愿意的。”
　　肖丹摸着她的头，“我知道。但是，不是现在。”说着就往外走，“你要不再睡会，等我做好饭叫你。”
　　顾小靳一个人坐在床上，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她是有准备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然而现在这样，也不是不好的。还好他愿意，他能做到这样，真是难为他了。再躺下去也是睡不着了，她又不是‘性冷淡’，她也会情动的好不好。
　　走到厨房，看他正在洗菜。顾小靳从背后抱住他，肖丹转过头凶她，“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招惹我。”
　　顾小靳愣了一下，正在想，这是怎么了，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词冒进了脑海“欲求不满”，顾小靳真是有好气又好笑，原来忍得这么辛苦啊。
　　肖丹用湿的手推她出去，她不依，死命抱住他，然后，踮起脚吻他。怀里的人，香香的、软软的，齿间似乎还有着水果糖的味道。血似乎全在往上涌，不能思考，靠得全是原始的本能。他抱着她急步往卧室走，一把将她掼在大床上，一室旖旎，连空气中都散发出
　　玫瑰的味道。
　　事后，肖丹整理床铺，看见床单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这才惊觉，怪不得她刚才好像什么都不懂。都怪自己太激动居然都没有在意到。一定弄疼她了。
　　顾小靳从浴室走出来，肖丹一把搂住她，吓得顾小靳连连大叫，“还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傻瓜，你第一次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小靳嘟嘟嘴“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再说，你让我怎么说。”
　　肖丹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想，这对你来说，一定不会是美好的回忆。”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都是美好的回忆。”说完又呲牙裂嘴的补充，“你以后不许欺负我，不好的回忆，我一定记得更清楚。”
　　肖丹满脸宠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