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世界观[Reid]》百里不归

2、智商187的天才

　　Jessica坐在马路边上。这里是通向圣安娜墓园的路，本来就很少有人来，挖出了四具身份不明的尸体以后就更加没有人来了。Jessica在这里坐了至少半个小时，只看见一辆SUV疾驰而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刚才她去过墓园里面了，尸体已经被移走，可是那四个大坑还在那里，就像是土地上张开的嘴，对站在边上的Jessica发出无声的嘲笑。Jessica从麻瓜的警察那里知道很多，当然，她是用摄神取念直接看到的。这四名被害人都是被溺死的，而且，现在有一名女警失踪了。他们在这里采集证据时，远处传来枪声，Ashley Haydn和她的搭档Harvey Cleve前去察看，但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回来。等大家发现他们，或者说他的时候，Harvey Cleve晕倒在地，Ashley Haydn则消失无踪。可怜的Harvey Cleve，医生说他的头部没有重伤，不知道是被什么弄晕的，至今还躺在医院没有醒。
　　哦，他当然不会醒的。Jessica在心底无奈地说道，很显然，这位无辜的警察被一个昏倒咒弄晕了，而魔法部甚至还没有发现这起案件。一般来说，魔法部只会对未成年人用踪丝，以判断他们是否使用了魔法，但对于成年巫师却向来缺乏有效的监控。魔法部通常是借由观察麻瓜们是否发生了骚乱来判断是否有巫师违反相应法律使用魔法。所以，Jacob溺死了这些女人。如果他用杀戮咒或者别的什么杀死这些人，一定会引起魔法部的注意。可他溺死了她们，所以这些尸检报告不会被魔法部捕捉到。
　　他真的疯了吗？
　　一个疯子，能这样有效地绑架、谋杀并且掩藏吗？
　　Jessica不敢想。
　　自她成为傲罗以来，Jacob如同一位真正的兄长那样关爱她。Jessica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Jessica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崇拜的大哥会变成一个罪犯。
　　一个无可救药又可悲可怜的罪犯。
　　“呃，嘿。”Jessica正想着该如何处理Jacob的事，一个年轻男人忽然走到她面前，半弯下腰对她打招呼。
　　Jessica皱眉：“你是谁？”
　　“哦，我是FBI。”年轻男人从自己的书包——是的，没错，他看起来至少和Jessica同样年纪，但他背着一个书包——里拿出FBI证件，在Jessica眼前亮了一下。Jessica没有反应，其实，她辨认不出来这是不是真的。
　　“好吧，你是个FBI，有什么事？”Jessica只能暂且认为他是个真的，于是她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坐下说，仰着头我会很累。”
　　年轻男人从善如流在她身边坐下，自我介绍：“喔，我是Spencer Reid，FBI行为分析部的探员，是这样，我听说——”
　　“Spencer Reid？”Jessica重复了一下他的名字，一边重复一边想自己在是不是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你是BAU的，所以……你是Uncle Gideon说过的那个Dr. Reid？”
　　“……你认识Gideon……你是他的……侄女？”Reid问道。
　　Jessica伸出手：“Jessica Spirit，我爸爸和他是朋友。”
　　“哦，你好。”Reid握住Jessica的手，但很快她又把手抽回去了。
　　Jessica看着Reid，知道Gideon一定就在附近。如果被Gideon看见自己现在这样子，绝对会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而且要从Gideon手里悄无声息地逃脱去找Jacob，难度可太大了。而眼前这个探员，看上去很年轻，还有一点点害羞，不像是很会对付女性的样子。Jessica笑了笑：“听说你是个智商187的天才？”
　　“……嗯，是的，但是，我认为智力水平不能量化，智商只是一个参考数值，最重要的还是应该观察在实践当中的表现，我每分钟可阅读两万字——”
　　“噗。”
　　Reid这次被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皱起眉，脸上写着被打断的不满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嘲笑的困惑。
　　Jessica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再有人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回答，是的，我是个天才。这就够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将目光移向Reid，“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Reid抿起嘴唇：“这样，那么，你打算直接回答我？”
　　“当然不，你得先回答我。”
　　“什么？”
　　“犯罪心理学通常用来应付一些连环凶杀案，你们分析他们，对吗？你觉得他们可恶吗？”
　　Reid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Jessica，点点头：“当然的，他们至少都犯下两起案件，所以才是连环案件。在一部分案例当中，他们甚至虐待被害人，以观察被害人濒死的恐惧为乐——”
　　“那样不是更可悲吗？”Jessica再度打断他，“他们不在我们的群体里。”
　　“……哈？”Reid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Jessica的意思了，“你认识这个凶手。”他肯定地说。
　　“哇哦，不愧是天才，我只是问了一句话你就知道了。”Jessica无可奈何地摇头，避开了Reid的视线，低头看着手机，“是的，我认识他。我们是一家人，就好像你和Uncle Gideon。”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根据美国的法律，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了……”Reid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并不是逼迫或审讯的态度。
　　Jessica望着他：“他经历过非常悲伤的事。”
　　“是。”
　　“我很抱歉，我以前没有发现。”
　　“那不是——”
　　“……我更抱歉，比起救那些无辜的女性，我更想救他。”
　　“……我知道。阻止他，就是最好的救赎了。”
　　Jessica觉得Reid的眼睛一直望进了自己心底很深的地方。他很安静地等着，没有催促。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Jessica不可能告诉他任何事，至少现在不能。让这些FBI探员去抓一个可能已经对自己失控的巫师，基本等于送死。Jacob是个优秀的傲罗，他不用杀戮咒都能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神锋无影就能把他们的血都放干。
　　“我想和Uncle Gideon谈谈。”Jessica勉强笑了笑，“并非不想和你谈，而是如果Uncle Gideon在这儿，我更想和他谈谈。”
　　“哦，他就在墓园里看现场，你要过去和他谈谈吗？”Reid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墓园大门。
　　“你不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么？我不想进去墓园，那里让我……紧张。”
　　Reid无奈，站起来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没有信号。他低头嘱咐Jessica：“没有信号，我进去找他，你待在这里别走。”
　　“你知道我的名字，Uncle Gideon有我的号码，这里也没有出租车，我会跑到哪里去？”
　　Reid歪着头想了一秒钟，大步走进墓园。Jessica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看见，拿出魔杖，幻影移形。
　　Reid找到Gideon时，Gideon正在询问墓园的管理员Tom Brown是否知道塔拉哈西一年内有哪位名叫Kelly的女士去世了。因为警方在挖掘尸体时，发现每名被害人胸口都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给每一位为Kelly做出过贡献的人。
　　“Gideon，Tom Brown刚才说的那个人是Jessica Spirit，她认识你，她想和你谈谈。”Reid拉住Gideon，悄声说。
　　Gideon一怔，用那双睿智的双眼盯着Reid看，直把这位小博士看得有些心慌：“我猜，她一定是告诉你，她非得和我谈，然后想办法让你过来找我？”
　　“……呃，你怎么知道？”
　　“……当她想隐藏些什么的时候，她总是用这招。”Gideon疾步走出墓园，那里果然空无一人。Gideon找了一圈，不得不放弃：“就算这里没有出租车，她也有至少三个方向可以跑，她有说过什么吗？”
　　Reid正沉浸在放走证人的内疚里，突然抬头：“她说你有她的号码……”
　　“那她一定把手机也藏在哪个角落了，防止我们追踪手机的信号。下次见到Alex我得和他谈谈，为什么要把福尔摩斯的故事当成床头故事读给她听……”尽管Gideon这么说着，他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Jessica的电话——
　　欢快的手机铃声从Reid的书包里传了出来。
　　Gideon从一脸惊吓的小博士手里接过Jessica的手机，感叹：“小魔术师又骗过了一个。她说了任何关于凶手的事吗？”
　　“是，她说他经历了很悲伤的事，凶手应该和她挺亲密的，她说他们是一家人，就像，呃，就像我们一样。”
　　“好吧，我们先回警局，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什么。希望Jessica不会贸然冲进凶手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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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