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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七章:巧遇 ...

  •   「饭桶!」
      苏州城外的影月山庄内,一大早便传来夏影月极怒的咆哮。
      大厅中,香儿、香芙、香睫、香妤官分两排,站在夏影月的身旁。地上则跪着几个昨晚值班的护卫:「属下失职,还请大小姐重重责罚。」
      「剑都已然丢之,责罚你们还有什么用。」
      夏影月一脸怒容,对护卫的话,更是怒不可遏。
      「属下知罪。」跪在前端的护卫身子抖了一下。
      夏影月深吸口气,稳定心绪后,方才问道:「可有可疑之处?」
      「回二小姐,昨晚是属下亲自带班把守,未有动静,可今早香儿进来打扫,说宝剑已丢,属下进来一看,确实如此。属下已检查好所有的门窗,都从里面反锁得好好的,并无异状。」回话的是跑在前面带首的护卫,他一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难道剑会自己飞了不成?」夏影月勃然大怒,若是宝剑在手,她定一剑取了他们的性命。剑是那个人的,如今却在她手上丢了,要是他回来要剑,那她要拿什么给人家。养他们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连怎么丢了还查不出原因,这教她怎能不生气。
      这时,清心、清燕、清雅、清幽四名剑婢未经通传突然闯入,神色慌乱。
      「放肆!」夏影月一掌拍在桌上,当真怒不可竭,一失往日温雅仪态。今天都反了吗!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失踪了。」四名剑婢内心焦急,顾不得行礼数,争先禀道。
      「什么?」夏影月陡然立起,一脸诧异。「灵儿失踪了?」
      「是的,大小姐。」回话的是清心,四人之中,属她最为镇定。
      「七星龙渊剑丢了,灵儿失踪了……」夏影月喃喃低语,心中思虑这两者是否有何关联。
      清幽急道:「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夏影月思索片刻,方才道:「去请月少侠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领命后,清幽不敢怠留半步,马上去客房请月少白,等他到时,已一柱香过去,正值辰时正刻。
      听夏影月讲叙后,月少白锐利的眼神留意着四周一切,地上一道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瞥及屋顶小洞,霎时明白几分。
      「你们看。」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惊呼,一片喧哗。
      「江湖上有种功夫叫缩骨功,这样的小洞已足够他们自由出入。偷剑之人定是从这里进出的。」月少白一派淡定。
      夏影月愕然,讶异道:「这种武功我曾听过,但从未见过。」
      月少白微笑道:「这种武功极难练,且用处不大,因而练的人很少。」
      「那你说,灵儿的失踪,跟这事有关系吗?」一开始,她曾想过会不会是灵儿偷偷拿剑出去耍着玩,但月少侠的揣测却否定了她的想法。
      月少白眉头微蹙,谨言道:「目前还说不清,据清心勘查,现场并无打斗痕迹,说她被人绑走,只是一个说法,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呢,我们可以再等等看。」
      夏影月人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急躁,于是问道:「那月少侠可知江湖中人有谁会使这么武功?」
      「神偷刘一刀。」
      「不知这位神偷在哪?月少侠可否告之,或带我前去。」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飞去。
      月少白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夏姑娘。在下曾答应过别人,这辈子都不会将刘老前辈的往处告知第三人。行走江湖,本以义为本,以信当先,还望夏姑娘谅解。」。
      「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强,但是那把剑……」
      「夏姑娘尽管放心,我待会便启程,亲自跑一趟。」
      夏影月一听,心里一宽,脸上顿时多了一点笑容。
      「那就有劳月少侠了。」
      「哪里。夏姑娘言重了。」
      一刻钟过去,夏影月将月少白送到山庄门口,又命刀奴牵给他一匹千里良驹。
      月少白三言两语与她辞别后,立即出发,往南走。
      晴空万里,青葱小路,两侧树枝横生,道路崎岖不平,只见月少白单枪匹马独身上路,马蹄踏过,黄土飞扬,风吹沙飘。
      再次遇上,他万万想不到,当日他刚踏入杭州地界,便见殷沐灵如一尊雕像坐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神情颓废,样子沮丧,眼神空洞。
      她的身后是一条小溪,两边柳枝耸立,徐徐微风吹来,柳条姿意地摆动着舞姿,恰是快意。虽是如此,微风却吹不进她的心。
      这也难怪,那日无情走后,翌日清早,殷沐灵缓缓醒来。
      几缕阳光穿墙而入,她一睁开,只觉眼球一疼,忙又敛下,慢慢习惯那光度。
      属于她的记忆蜂拥而来,回想起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骇然的一切使她倒吸了一口冷声,思潮起伏!
      当日初抵贵境,一切犹如梦幻般不真实,眼前的时代凶险万分。
      在二十一世纪的家里,千方百计想穿的时候却穿不了,当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又突然穿了,还穿回到古代。
      当她见到满地遍野的尸体,还有打斗的帅哥,以为自己也能满足一下打小的愿望,当一
      名行侠仗义的侠女,然后再拐一名帅哥回老家……呵呵,想想真不错!但事实却与之相反,那黑衣人无情帅是帅得掉碴,酷弊了,但见了她的面突然一会想杀了她灭口,一会又想□□她,虽然最后是放过她。
      想到这,殷沐灵冷不防打了个冷战,无情真是个危险的男人。虽是如此,脑中却窜出这些日子以来和他相处的一些画面,从黑衣人手中救她的他、中毒后躺在她床上动弹不得的他、在望月宫宫外的溪边吓了她一跳的他、带着她纵马奔腾的他,还有,为她御寒的那一夜……想到这些,整张脸莫名的红烫起来,心跳加速,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不知不觉中,殷沐灵想得出神,再晃回神时,她狠狠耍了自己一个巴掌,暗骂一声:「犯贱!想什么想,人家又丢下你走了。」对自己这种不争气的行为小小唾弃了几下。
      其实她心里清楚,无情保护她,只是一个任务。
      一种无助的落寞顿时占据她全身的细胞,莫明其妙的失忆,被人打得吐血卧床二个多月,又一连串的危险,对自己好的人全都带着阴谋。殷沐灵愈想愈气,愈想愈害怕,小白呢,对她好是不是也是另一个阴谋?
      瞬间,殷沐灵觉得全世界都是阴谋。
      不过那坏女人给的银两倒还满好使,殷沐灵买了身衣服,付了房钱,卖了马,徒步离开小镇。
      只是在标着「杭州」石碑的十字路口,她再度茫然了,不知该往哪去,才会一脸苦瓜相被月少白看见。
      「灵儿,你怎么在这里?」
      月少白驾马近前,潇洒一个翻身,在她前端落下。
      缓缓抬起头来,弯弯长长的眼睫毛上下刷了两下,看了几眼,殷沐灵这才确信站在她眼前的人是谁。
      「小白。」
      蓦然,殷沐灵扑起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
      月少白顿时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哪好,犹豫片刻,最后落在她的背后,轻声安慰她。到底是谁让她这么伤心。
      「我、我好倒霉啊,呜呜……」
      殷沐灵哭得厉害,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从没见过有人哭得这么凄凉的月少白,活活被吓掉半条魂,心里默默在想:女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厉害的武器。
      「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你这么伤心了?」
      月少白试图想止住她的眼泪,只是没想到她哭得更凶,已经发展成啕啕大哭。庆幸的一点是,这里人烟稀少,现近黄昏,都没人经过这里,不然误会可大了。他准成了代罪羔羊。
      「我、我不是伤心……我、我是太生气……为什么大家都要骗我,呜呜……」
      生气?
      月少白听后差点喷场,他还没见过有人生气哭成这样。
      「谁骗你了?跟我说,我替你讨回公道。」
      「是……」
      本想说出真相的殷沐灵欲言又止,因为她想起无情走后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若想活命,你便是她。其实这句话她也不知道无情是何时留给她的,只知道醒来后,一想起无情,脑子就会浮现这句话。也许他跟那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没人格死猴狲一样,用什么东东邪功,催眠她的思想,把话留在她的脑海里。
      意思她懂,就是让她继续冒充毒娘子。想想也是,现在大家都认为她就是毒娘子,而且还是三脚毛的身手,要是现在冲出去告诉别人说她不是,没人相信她不止,估计还会被毒娘子的仇家劈了当柴烧。想想,还是算了,暂时不说先。
      「怎么了?」
      听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月少白心里着急,怕她不知死活一人在外,吃了别人的亏。
      「没、没什么,你让我抱一下,我哭一哭不生气就没事了……」
      她一面哭,一面说,咬字不清,月少白听得辛苦,不过总算听清楚。没有吃亏,他也放心了。
      放心?
      月少白身子一僵。
      他好像担心地太多了。
      「小白,对不起喔……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不过……我是故意的。」
      月少白听完,嘴角一阵抽搐,刚才他还想安慰她不要介意呢,反倒她更晓得不用客气。
      「不过,你放心好了……没有鼻涕,太、太脏了……」
      月少白顿时哭笑不停,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一抽一抽的,又不忍心说她,只好抱着她,任眼泪将胸前的一大片衣裳染湿。
      片刻过去,只见殷沐灵抽噎几声,眼泪慢慢止住了。
      「不气了?」
      连他都没注意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当然生气了。不过气也没用,反正都这样了,也就只能那样了。」殷沐灵撅着嘴,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带着严重的鼻音。
      「什么这样,哪样?」月少白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不说我了。」殷沐灵用他的衣袖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稳定呼吸,方才问道:「你呢,这么急,要赶去哪?」
      「严州分水。」奇怪,这女人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闪电还快。
      「你去哪里干嘛?」殷沐灵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月少白见势,连忙把她的手拉下来,柔声道:「都红成这样了,还揉。」
      「哦。」殷沐灵顺从的听他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去那里做什么呢。」
      「找回七星龙渊剑。」
      「剑被盗了?」殷沐灵陡然回魂。那把剑是无情的,会不会是他拿回去了?有可能。「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无……剑的主人寻来呢。」差点说漏嘴了,殷沐灵暗暗咋舌。
      不过,这些小动作都没有逃过月少白一双利眼,瞳仁一转,道:「应该不可能,除非那个人也会缩骨功。」
      缩骨功?这她在电视上看过,那些武侠剧里经常出现,想不到还真有这门功夫。
      不过无情会不会这门功夫,她是不知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吗。」殷沐灵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嘴里虽然这样问,但语气是强硬的。
      「不行,你现在马上回影月山庄去,夏姑娘她很担心你。」月少白眉头微皱。
      殷沐灵摇摇头,眼睛布上一层水气,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小声地说:「一个人,我怕。」
      「可是……」
      「我会很乖的,我发誓。」
      说完,她真的举起手作发誓状。
      看她这样,月少白于心不忍,只是刘老前辈的性情古怪,若贸贸然带她一起去,他担心反而会弄巧成拙。
      「小白,拜托了。」红肿的眼睛涌满眼泪,一闪一闪地瞅着他。她就不信他会不心软。
      月少白突地一叹,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殷沐灵一听,一改愁容,高兴地欢呼:「太好了。」
      月少白打断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不迟。」
      「没问题,只要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殷沐灵高兴到忘乎所以。
      看她这般,月少白只感头疼,除了小师妹雪琬柔外,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肆无忌惮缠他的人。
      「我要你答应我,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跟别人动手。」月少白态度认真。
      「你放心,我一向主张和平,和平万岁,不过……」殷沐灵突然一顿,眨眨一双灵眸大眼看他。「那如果人家欺负我呢?难道要我吃哑巴亏啊?」
      「有我在,谁敢欺负你。」话一出,月少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哑然。
      殷沐灵心里美滋滋的,心田一股暖流走过,羞赧的酡红爬上了她的俏脸。
      「那我们走吧。」
      月少白点点头,翻身上马,向她伸出手,殷沐灵将手递给他,只见他手一拉,殷沐灵眨眼间已坐在马上,双手抱紧他的腰。
      「坐稳了。」
      「好。」
      闻言,只见他一夹马肚,「驾」的一声,马儿开始在大道上往南奔跑起来。
      抄小道走近路,两人马不停蹄赶了两天,第三天的午时正好赶到分水一深山的竹风林。
      月少白拉住缰线,让马儿停下,用剑指着前面树林,道:「灵儿,你看,再过了这片树林,前面就是竹风林了。」
      殷沐灵用手搭蓬,望着前面树森,脸色为难,良久方道:「小白,我想托你件事。」
      「你说。」月少白意外地看着她。
      静默半晌,殷沐灵方才轻声道:「我不知道这次盗剑的人是不是他?但是小白,如果真是他,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这剑本来就是他的。」
      刹那间,月少白眼神骤变,原本的温和已不复在,被戾气所代替,他冷声道:「你指的他是谁?」
      殷沐灵未觉,支声道:「无情。」
      音落,杀意在月少白眼中浮现,手不着痕迹地握住剑把,微微抽出。
      殷沐灵苦笑一声,继而又道:「真是讽刺,或许我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但他救过我,但我不希望看见他有事。」
      无人睨及的角落里,月少白松了口气,宝剑暗中回鞘,眼神又变得温柔。
      「嗯,我明白。」
      得于他的承诺,殷沐灵大大吁了口气,对他绽放一记灿烂的笑靥。
      又赶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看见竹风林内唯一的一间房屋。
      屋房虽是简陋,但却是清幽无比,门口是由一些小石头铺成的小道,大门左右各种了两棵柳树,风吹树摇,倒显得有几分诗意。
      门翕启着,殷沐灵顺着门缝向内偷瞄了几眼,屋内空无一人。
      未经主人的许可,殷沐灵推门而入,唤了几声,没人应对。
      月少白觉得奇怪,这里的家具样样俱全,又是一尘不染,这说明主人应该只是出去了。
      突然,耳尖的他隐约听到一阵阵似有若有的嘻笑声。
      月少白静心聆听,那嘻笑声愈来愈明显,声音的方位来自屋子后面。一个翻身,他已支身在屋顶,只见远处有一男一女在玩耍,距离有点远,长相看不太清楚。
      月少白飞下屋顶,来到殷沐灵身边,道:「后山有人,我们去看看。」
      两人沿着小径来向后山,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嘻笑声渐近,谈话声更加清晰。
      原来他们便是「神偷」刘一刀的独子刘彦,师承青嶙派;爱徒,嫡传入室弟子,宓怡。
      只见两道身影在林间窜来窜去,忽东忽西,你追我赶,像燕子般的轻盈,两人不像是在比轻功,倒像在玩耍。
      殷沐灵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赞道:「哇,好厉害的轻功耶。」
      「嗯,算得上顶尖高手了。」月少白视线一直紧追着空中两人的身影。
      「你说他们的轻功谁更厉害?」殷沐灵看得津津有味,目不暇接。
      月少白轻声道:「那位姑娘的轻功明显要强些。」
      殷沐灵眼珠一转,惊乎道:「她的轻功那么好,又住在这里,那这个女的肯定是神偷的什么人,你说七星龙渊剑会不会是她偷的?」
      月少白思索一会,微蹙眉道:「以她的轻功看来,莫说是影月山庄,就算是出入皇宫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话未说完,他突地转身剑指右上方,道:「何人?出来!」
      一位手持钓竿,另一只手握着烟袋的老翁自树上跃下,落地无声,模样有些疯癫,只见他欺近月少白,抽了口烟,方道:「若老朽没猜错,从你的身手看来,你应是青嶙派无忧子的得意弟子才对。」
      月少白唇微启,刚想言语,只见「神偷」刘一刀朝空中正在追逐的两人训道:「你们两个疯够了没有,还不快下来,有客人来了。」
      语毕,只见远处只在玩闹的两人连忙施展轻功跃下,动作轻巧。
      刚稳住身子的刘彦一见来人是大师兄月少白,不禁惊喜交集,一把兴奋地抱住他,激动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大家都还好吗?」
      「都差不多,就是你这次下山的时间有点长,大家都在念叨你呢。」月少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心情一下欢跃起来。
      「两个大男人怎么一见面就抱个不停,真别扭。」大白天就让人家当成透明物体,宓怡十分不悦,硬将刘彦拉到自己的身边。
      刘彦不以及然地笑道:「怡妹,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月少白;大师兄,这位是我爹收的徒弟,叫宓怡。」
      「原来你就是月少白。看起来还满一回事,就是不知道这武功是否如彦哥说的那样厉害。」平日里,刘彦总在她的面前夸他们的大师兄怎么怎么个厉害法,心高气傲的宓怡早就看他不满,总想找机会挫一挫他的锐气。今天,这机会终于来了。
      刘彦见她口出狂语,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袂,瞪了她几眼,小声道:「怡妹,你说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大师兄,说话小心点。」
      宓怡朝他扮了个鬼脸,哼了一声,把弄着胸前一小摄头发,耍脾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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