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沉香·电影版血色玉珠》士翎

4、四·下场

　　夜里，下起了小雪，映着那特别亮的冬月，装饰的整个世界都晶莹起来，这个时候的后宫，就像是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水晶宫，剔透的教我不想回去。自己一路瞎走着，却远远的看见靠在桥栏上全敏，看什么正看的津津有味，我便起了坏心，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后，准备好好的吓他一下，却被他早知道了，没趣儿的很，“你是不是听惯了墙角，因而我这么小的动静你也察觉的到。”
　　“是姐姐你不善于隐藏才对，”全敏倒是全然不在意我对他的讽刺，反倒是好兴致的招呼我，“现在有出好戏，姐姐一起瞧瞧。”。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瞧着那个在雪地里一身红衣跳舞的人，舞姿也确实称得上曼妙，而她的歌喉也算是悠扬，只是穿的实在太少了，“那人倒是不觉得冷。”
　　“那位现在想做妃子想的正心头发热呢，怎么会冷？”全敏的话带着嘲讽，“不安分啊不安分，明明再当几年奴才就可以出宫了。”
　　“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我瞧着他的得瑟样子就觉得不爽，“可不就是你把皇上的行踪卖给他的？”
　　“嘿嘿，姐姐不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哪里夸奖你了？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我随着他的样子，双手倚在桥栏上，看着那鲜红的身姿，晃了神。
　　“姐姐，你瞧，那不是你的两个新妹妹吗？”顺着全敏的手看去，我便看到那两个丫头与我们一样在看着跳舞的人，从我这儿看去，她们都有种呆呆的感觉，“还真是不安分，才进宫就敢到处乱闯，姐姐有的忙了。”
　　一旁的全敏带着笑的打趣我，“是啊，有的的忙了。毕竟不比你，收的徒弟都是如你一般的……”
　　“这听着真不是什么好话。”他也瞧见了另外的一个小太监，见到他竟然假冒主子骗人，被拆穿了还被一个丫头揪着耳朵的样子，脸就黑了，“那小子叫做春寿，我不过就是觉得他挺机灵，提携一下，还算不上徒弟。”
　　若不是徒弟，怎的会叫他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嘴硬罢了，“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我瞧着琉璃与他相处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三年前的你我，是不是啊，小全子？”
　　正巧，这个时候，琉璃悍妇状的拧着春寿的耳朵，惹得春寿哀嚎求饶，而全敏见了，喃喃道，“一定很疼。”
　　“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说实话，我以前没少修理他。
　　“怎么会！”他本来是想做出一副我很厉害谁敢修理我的样子的，但是看到了我蓄势待发的手上动作，很识相的捧出一副狗腿的样子，“就琉璃那丫头片子，哪里有姐姐那般温柔，再者说了，她琉璃就是欺负，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若是动手，必得是爱的教育，是关心，两者怎可同日而语啊。”
　　“呵呵，”这小子，当真是功力见长了，爱的教育这个词儿还是我以前动手时候说过的，不想他倒是能够灵学灵用，我便不刁难他了，“四阿哥的消息，有了吗？”
　　全敏本来是逃过一劫，自以为在我看不见的角度，松了一口气儿，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的，听着我的话却一下子怔住，有些机械的转头，看着我，神情为难，“消息是有了，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选四阿哥，玲珑？”
　　“因为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交好，与敏妃娘娘关系也好。”我挑眉，“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让你选了四阿哥，那我觉得，德妃娘娘更为妥善。”我很少见全敏这么认真，也很少听到他直呼我的名字，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有多么叫人难以忽视。全敏是不简单的存在，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在心里想着，而全敏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德妃娘娘是后宫中人，比起四阿哥，有些事情德妃娘娘办起来绝对更加的方便，在我看来，你即便是将东西交给四阿哥，四阿哥若是要用，爬也要经过德妃娘娘，那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是个怕麻烦的人，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你倒是了解我。但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相信后宫里面的女人会帮助另一个女人罢了。”
　　“别打岔！后宫中的人没有帮助，只有利用，你不是不相信德妃娘娘，而是德妃娘娘给不了四阿哥能给的东西。”这个臭小子，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情况特殊，我忍，“你这么做，并不是多次一举，目的是四阿哥。”
　　“全敏，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我是真心的感叹他的厉害，但是他却觉得我是想要岔开话题，也对，我确实有不少的前科，在他满有威慑力的眼神注意下，我败下阵来，下意识的将视线投降另一边，看着那个还在起舞的身影，但是旁观的人却已经散去了，“我确实并不是投诚，而是示好。”我之前和他说过要向四阿哥投诚的事情，虽然这两种说法差别不大。
　　全敏不满意我的回答，想要开口却被我组织，“这一次换你好好听，如果想知道我真的想法，你就不要打岔。我手里的东西是吧双刃剑，必得能驾驭的人才能从中获利，德妃娘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你所说，德妃娘娘那儿没有吸引我的东西。”
　　德妃没有的，而四阿哥有的，这样的东西并不难猜，看全敏的表情，该是知道了的，但是他很配合的没有出声，“我要给四阿哥看的不仅仅是证据，还有我的忠心，我得证明我是个忠仆，叫他对我另眼相看才行。”
　　“你想当四福晋吗？玲珑。”全面面无表情我问我，样子有些像是师傅，但是那双眼还太稚嫩，流露出太多显而易见的情绪，其中最难以叫人忽视的就是不赞同，“还是说你想借四阿哥的高枝，冲天而鸣，成为九天之凤？”
　　“小全子，才识见长啊，”要是欢在平时，我这么说他，他一定骄傲的屁股朝天了，但是现在，他却还是那副教我看着难受的死样子，“我没有你那么多的墨水，什么凤不凤的，还四福晋，你当四阿哥现在的那位福晋是傻子？”
　　我只是不想以后的四爷登基之后，帮着他的十三弟，再次追查敏妃的案子，然后把我这只漏网的小虾米给绳之以法了。不过，“我倒是不建议和四阿哥攀好关系。”
　　“四阿哥算是太子一帮，就是要攀好，也是太子才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像我了解全敏一样，全敏也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在撒谎，什么时候是下定了决心。，“知道下错注的下场吗？”
　　“呵呵，我不会赌错的，”我对于他的话不以为意，我可是有着历史这个外挂的，“不，应该说我是笃定了才对，怎么样啊，全敏，要不要跟着我一起？虽然，我不大清楚赢了大钱的后果。”
　　“虽然我十分不相信你的所谓笃定，”全敏挣扎，“但是如若你出事了，我也不可能没事儿，所以还不如和你一起，看着你一些。”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你说那个宫女儿要跳到什么时候？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了。”
　　“哦，真的，跳的身上都带霜了呢。”全敏凑过来细看，“也是，本来就是最冷的时候了，还穿的这样少。”
　　“我想回去了，”突然觉得没意思的我，说道，“不像是那位，我可是受不了这寒。”
　　“但是姐姐今儿还就得受着寒气了，”全敏不怀好意的说道，“新得的消息，四阿哥最近喜欢夜半出来散步。”
　　“那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兴趣。”连累的我要熬夜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