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李天歌

37、寡毒妇人心

　　寡毒妇人心

　　寡毒也许是人性的再现，过分自私就会失去人性！

　　别了！我的别墅（胶纸房）；别了！我的花果山；别了！小萍；别了，我的大朝门；别了！我的江家湾！
　　这是一九九六年的一个五月天，一辆拖拉机停在堰埂上，书生，小萍和她老公帮我把东西搬上车，我在后面查看着我的一座空城，小萍避开了她老公，跑了进来，抱住我：“天歌再吻吻我。。。。。。”
　　我吻着小萍，小萍肚子腆着，抱着我她都在喘粗气，我擦着她眼角上的泪珠，内疚道：“萍！后面的日子就要靠你了，你好好保重自己，还有孩子！家要以和为贵！要顾大局，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你。哪怕当牛做马！”
　　。。。。。。。
　　朝门口，堂屋内，丽荣爸妈一家人还有两女婿在吃饭，能听到，老丈人在劝女婿多吃点，我又见朝门口，有一张座椅，给人看病时好靠靠背，也做做这几年在他家给他们变牛做马的一个纪念，我偷着提出了大门，可在堰埂上，我想到我应该站起死立起埋，别脏了我的灵魂，扔掉！我把一张木椅扔进了塘内。
　　拖拉机吐着黑烟，在泥泞路上颠簸着，我走了，泪水咕咕地流下。。。。。。
　　人生何常不是梦，
　　梦来梦去成大鹏。
　　光阴荏苒三十载，
　　艰苦奋战还是熊。
　　第二天，我也从供销社的天井里抬出我的药品和一点家具，放在拖拉机上，看看老丈人，他老人家正抱着茶杯，站在他门面外，静静地看着我。老丈母在和她女儿女婿们在门面里谈笑风生，还嗑着瓜子。车子开动了，我希望丽荣妈回过头来，看看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婿，好歹你老人家的农业税也是我在给啊，好歹我给你们腾出了更大的空间啊，你老人家能有机会招另一个女婿啊。可这点渴求也没有达到，他们和他们的贵人女婿还是谈笑风生，庞若没有我这么个人。
　　我目光移动到我常年摆摊的屋檐下，十几年了，你给我期望，你给了我做人的信心，多少病人都慕名而来，特别是有些老年病人，来时和我坐在一起，在我闲下来时，他们给我摆天南海北，我就是他们的恩人，我觉得有不少病人比亲人还亲，有时，他们的儿女来给我说一声他们病了，我会跋山涉水耽搁半天时间我也会到他们家去出诊，不少人总是煮上他家最好的东西给我吃，不少人都知道进场口有个神仙老师，一看病人就好了，有时，老人们总爱送点花生、黑桃、鸡蛋来奖赏我。也有不少病人，我实在没法治好他的病，不久就进了泥土，我如果后来看到了他们的魂墓，我会走到墓前，和他们聊上一阵，坐一阵，好多时，其实我早知道他们已经是白骨，但还是好亲切。总觉得他们在给我侃侃而谈，谈他们那一代人的故事，特别是那些风流事。
　　这天我做宴席了，目的是开业和新居落成，令我没有想到的，政府、街道、江家湾、亲戚、朋群来了几十桌。
　　在我把几十桌客人的酒席的酒敬完时，也没有看到丽荣的父母。
　　一个月后，老丈人二女儿三女儿都纷纷结婚了，因为她们肚子了都有了人种。三女是老丈母的最爱，军人嘛，高大英俊，威猛嘛！由于请队长张磊吃了顿饭，张磊同意她三女婿入赘，可惜手续队里的社员怎么也不接收，因为兵哥手续拿过来了，就意味着要在他们手中要抢走几分土地，这还了得，加之丽荣妈在队上的为人处世。后来，丽荣母亲想到了我的果园，说土地是她分给我的，她要收回去，我听说后，把我气疯了。我强行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告诉她：
　　“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你要是认为我真的惹不起你？你就大错而特错了，我是不想理你，瞧不起你，看到你我就恶心。人家说儿女，朋友忘恩负义，你才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巫婆，你要知道你的今天是怎么来的，你作为一个女人！喂不出来一个鸡！喂！不出来一条猪！你从哪里能干，我今天丑话说到前头，你不认我这个女婿，我也不会认你这个老丈母，你！我告诉你，你胆敢去动我的果园，我首先挖你的眼睛，再割你的舌头，我要你当瞎子和哑巴。我看你有好坏，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我想好了，你走小路，我就把你弄到树林里，你走大路，我就把你弄到沙凼里。。。。。。”
　　丽荣妈脸气得铁青，用手指着我：“你。。。。。。你。。。。。。。你！”
　　我一手拍下她的手：“你再指！再指我要给你把手擗断！”我怒视着她走了！

　　这两个女儿结婚都没有宴席，因为肚子大了不好看，怕丢人现眼。
　　兵哥结婚的房间就是我和丽荣两个人结婚时的房间，听小萍说，又在墙上糊了两张白纸，但没有立体感，湮没无闻的。
　　后有人在我这里来看病的病人说，你二妹夫子打工都和他睡一床，那家伙最不是人了，拿到工资就去嫖了！
　　我道：“他当老板，有钱，嫖点算什么啊！”
　　那人道：“老板？他都能当老板，我早就是大老板了呢！还不是和我一起去除阴沟，大粪糊到脖子上，骗你老丈人的！主要是想把婆娘骗到手！这个龟儿子还充大狗，老子二天总要霉死他。”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丽荣的二妹夫，鼻子了插大葱充大象，只是不想管闲事。但不久，丽荣父母就赶到县医院去了，说他当老板的女婿在工地上监工，遇见塌方被活埋了，救出来时，有一只腿就放在了一边，彻底地残废了。
　　自从老丈人的新女婿进了门，当了兵的人牛劲大，加之老丈人也是当了兵的，脾气也不好，几句话不对，两条公牛就对燃了火，当然吃亏的是丽荣的父亲，被打到床上睡起，好久都起不了床，丽荣妈请来干部，要说说理，可她的贵人女婿把地上砍柴的弯刀往桌上一甩。指着丽荣妈的鼻子：“你狗日老麻婆！你狗日一点事就去告官，老子把你杀了，你以为老子是你大女婿哦，你梦做错了！”说着就当着干部的面，把丽荣妈缛到在地。
　　丽荣妈大喊：“打死人哟！打死人哟！”可后面还是挨了打，干部也怕无赖，也看出了这娃儿有点神经，走了！
　　后来，这个兵哥女婿，又和丽荣父母干了几回大的，丽荣父母坐了几回医院，由于兵哥给不起医药费，带着她老婆，回他的老家度日去了。可这事情还没有完，兵哥又回去了，由于回家和他的伙伴在外地一起做生意，回家时还带回了很多票子，也把钱拿了一沓给丽荣父母，说是他原来穷了，心情不好，对不起！希望谅解，有钱了还说什么哦，大家好上算了啊！人只要天天有肉吃，就是幸福，痛！伤疤总会好的啊！兵哥又去做了几次生意，说是去云南缅甸！又拿回来了大捆大捆的钱，墨眼镜比原来还大，说话还带起了外国口音。走到哪里都端上茶缸，还用大声话语教导教导别人，这回真是玩上了大哥大，更牛气哄哄的了。
　　嗨！丽荣妈又开始在外人、亲戚面前大夸这女婿——真是贵人。钱财如山洪暴发，大堆大堆地往屋涌，太肥了！真是两位老人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能生出这样的儿女，要是多有个这样一个儿女该有多好。兵哥告诉他两老，再去做两趟生意，想移民外国去，外国才是乐园，就连丽荣父亲那么大的年龄也可讨上几个老婆。。。。。。
　　嗨！梦做大了，兵哥这次出去就没机会有回来了。被缉毒警察逮住，说是贩运鸦片，等待枪击！没收赃款！霎时间！董福文这一家子，特别丽荣妈这个胎记脸女人，就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
　　兵哥挨枪子是在河滩上完成的，子弹从后脑勺进去嘴里出的，牙齿挂在鼻孔上，老人和他的女儿见到了兵哥死的这样难看，连骨灰也没有领回来，反而呕吐了一个月。
　　这下好了，一个是毒枭犯，一个是拐子，女儿们你们怎么过啊，眼看两个女儿就要临盆了，这怎么得了啊？把小孩打掉！一起去了医院！柏树镇卫生院里，医生认识丽荣的父母，喊他董老板，也以为是计生部门管得严，非法生育，便给两个临盆的孕妇注射了引产针，这两个孕妇折腾了两天，终于各自生下了个儿子，可两个孩子下时，就是笑眯眯的，在给医生说话，医生说这孩子太可爱了，还从来没有遇见这么聪明的人崽崽，又都是两个男娃儿，让他们带回家去，好好养着。这可为难了两位老人，怎么办啊!丽荣父母抱着两个小外孙，走到山间的小路上，两个小外孙睡得正香，她对她男人说：“就在这里整死他们，以绝后患。”
　　丽荣父亲：“随便你的！”
　　丽荣妈把两个娃娃放到地上，解开小儿的棉褡褡，红色的肚皮上小儿的雀儿老大老大的，她听人说过，只要把人的雀儿割了，人就会死，她老人家早准备了一把小刀儿，把两个孩子的雀儿都割了，可他们只是哭！□□冒着血就是不死，赶忙捂住两个娃娃的嘴，一松手，娃娃还是哇哇大哭，这可急坏了丽荣妈，她对着丽荣爸：“董福文！你短命鬼还不来帮帮忙啊！"
　　丽荣老爸：“你龟儿子就是一张□□嘴，滚！老子来！”这朝鲜杀美国兵行，杀死自己的外孙儿更行，只见他老人家在路旁捡起一坨石头，向孙儿头上砸去，只要了两下，孙儿们动弹了两下，便不动了也不哭了，他老人家便弯下腰，把两个肉团扔进了山林中。。。。。。

　　后听村民说，狗拖着小娃娃尸体满山跑。。。。。。

　　后！两个女儿都离婚了，在家里准备另嫁他人。。。。。。

　　唉！贵人女婿在后来也始终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说

　　寡毒也许是人性的再现，过分自私就会失去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