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暗香》白朴

2、第 2 章

　　朦胧中只看水中一黑衣人向自己冲来，匕首已经抵到肩上。不过他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仅仅让我感觉到刺痛而已。我大怒，反手用肘部抵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用胳膊缠住他的脖子。跟我比憋气，悠着点吧您。周围是或浮或沉的尸体，如果是此人的同伙，那他想必也经过一场恶战。力气是没有的了。我拖住他，渐渐向水深之处游去。

　　没料到我的这一举动，他显然很是害怕，挣扎不已，刹那间还呛了不少水。只觉得他挣扎的力气逐渐减少，最后居然不动了，显然是昏迷过去了。难道就此让此人溺毙此处？水中寂无人声，冷水像蛇一样不依不饶地往身子里面钻，我看着充斥一群尸体的湖面，忍不住一阵寒颤。
　　难道他就是我到这个世界上以来杀死的第一个人？

　　嘉湖是一片天然湖，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可能是没有污染过的缘故，湖水特别清澈，树木繁多，我平日就爱偷偷到湖中游泳。平时不少村民也喜欢去这里走走，看看天，看看水，视野很开阔。我已经全无平时的闲情逸致了，毕竟入夜，风声很紧，而且身边是个半死的人。

　　这个半死之人身着黑衣，质地不错，应该是丝绸一类。衣襟上还有暗花，甚是华贵。跟旁边的几具尸体的衣服不太相同（我本着菩萨心肠，已经把好几具尸体拖上岸了，以免污染水源）。静静的躺着，浑身湿淋淋的。眉目清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串水珠。不过脸色苍白，像是一具石雕。还有微弱的呼吸，应该没死。

　　我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长得好一副相貌。做什么不好，居然去做了个打家劫舍的匪徒。真是暴殄天物啊。

　　算了，今天就是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日子了。我搓了搓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把他的头放到膝盖上，吸气对他的嘴渡去。

　　一个人呼吸停止后2～4分钟内便会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对病人实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将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人工呼吸方法很多，有口对口吹气法、俯卧压背法、仰卧压胸法，但以口对口吹气式人工呼吸最为方便和有效。口对口或(真)吹气法：此法操作简便容易掌握，而且气体的交换量大，接近或等于正常人呼吸的气体量，对大人、小孩效果都很好。

　　好，今天就来个口对口吹气法。当了一年的农民，没见过几个帅哥，总得吃顿荤吧？

　　碰到他冰冷的嘴，感觉一阵寒气。千万不要死在我手里啊？！我慢慢用力在他胸部向下压缩，向前推进。希望不要漏气。

　　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我心中大喜。连忙忙活得更厉害了。我是第一回杀人又救人呢。好不激动。

　　突然间他睁开双眼。跟我大眼对小眼之间不禁大家都一愣。“咳咳咳”他猛的吐出一口水。而我则以平沙落雁式屁股着地栽倒一旁。为啥，因为他狠命的往我胸部一推，而我受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而已。

　　“你......你这个......大胆！！！”他脸色似乎有些捉摸不出的恼色，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