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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临危受命 ...

  •   我高中时的同学杜非打电话给我。
      杜非长得挺漂亮的,高中的时候坐在我的前座,我也偷偷想过以后追她当我的女朋友。我们毕业后一直都有一点联系,只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听说你现在是推理小说家?”杜非在电话里问我。
      “是啊。”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像福尔摩斯和波罗那样的大侦探。
      “我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杜非在她工作的公司附近的一栋公寓楼租了一套房子住。一年多以前,住在她隔壁房间的一位小姐死了,所以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没有租出去。
      “可是一年多以来,我在夜里常常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可第二天早上起来隔壁的铁门又关得好好的。我觉得——”杜非的声音里颤抖地露出一丝恐惧。
      “你不要害怕,或许是你听错了,可能是其他房间传出来的呢?”我安慰着杜非。
      “不是的,一定不是我的错觉。因为隔壁的铁门声音很大,她在世的时候她的铁门声音就很大——”杜非的声音不仅带着恐惧,甚至还带上了哭音。
      “杜非,我会帮你的。”我立即答应她,今天晚上就去她的公寓,帮她调查隔壁房间的秘密。

      我吃完晚饭就赶往杜非的家。我想,这种夜里发生的事情就应该在夜里调查。八点刚过,我敲响了她的房门。
      “张勇,你这么早就来了?”杜非开了门让我进去。看得出,我的到来让她十分高兴。看她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坚决这件事情,决不能让她继续生活在恐惧当中。
      杜非冲了杯咖啡给我。我平时很少喝咖啡,但想到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应该喝杯咖啡提提神的。
      我问杜非:“你觉得隔壁有异样多久了?”
      她紧张地说:“她刚去世不久就开始了,一开始我常常听到隔壁开铁门的声音。我那时以为是她的家人来收拾东西,就没有在意。可是后来——”
      我打断她:“她——她是怎么去世的?”
      “她得了癌症。她刚过二十五岁,病治了快一年也没有好转,大概她就这样想不开,所以在家里——就在隔壁——自杀了。”杜非讲到这里,不胜唏嘘地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隔壁的门天天都开吗?”我问。
      杜非摇摇头:“如果天天都这样,我哪里还住得下去呢?”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一开始大概一星期有两、三次吧。我后来以为是有人要租房,开门是因为有人来看房子。现在想想根本不是,哪有人都快半夜了还来看房子的呢?”
      我点点头。杜非从来就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她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会把这件事向我和盘托出的。
      “后来我问楼下的大叔,有没有人来看隔壁的房子。他说,这里死了人的事人家都知道了,这栋楼里其他房子都不一定租得出去,别提这套死过人的房子了。”杜非说到这里,神色凝重极了。我知道,她的怀疑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产生的,恐惧也就从此露头。
      杜非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好像这样一个深呼吸,又给了她一点勇气,让她继续说下去:“从那时直到现在,我就一直听到隔壁隔三差五地有开门声。我躺在床上,好像听到隔壁有人走动——”
      杜非的身子突然猛地一震,一双修长的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仿佛就是现在她也听到了什么可疑恐怖的声音。
      我见到杜非这样,直到她沉浸在了一种想象中的、而又不可磨灭的恐惧感中,连忙要想法把她拉回来:“杜非,这很有可能是你的错觉、甚至是幻觉。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想说:“难不成你以为是她的鬼魂回来了”,可是我马上住了口,我怎么能把徘徊在杜非心里、折磨着杜非的念头说出来呢。
      杜非突然抬起头来,大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我慌了神,正不知怎么样安慰她才好,她有一点点哽咽地说:“张勇,你不要觉得我是捕风捉影、是疑神疑鬼好不好?你记不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点了点头。
      “我也一直说服自己,说这都是错觉而已。可是昨天晚上——”杜非终于要说出一些真正促使她下决心来找我的原因了,我想。
      “昨天晚上,下了大雨。雷声很大,但我还是听到隔壁铁门打开的声音。那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我害怕极了——我想打开门看一看,可是我不敢。我躺在床上,雷声和雨声都很大,我很久都没有睡着。后来,我终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房门口——”杜非的声音哽咽、颤抖而低沉,仿佛她现在又回到了昨夜,在那里,给我讲这段不寻常的恐怖经历。
      “我房门的斜对面就是她的房间,我告诉我自己,只要把门小小地开一道缝,就可以看到那间房门口的情形。我拼命地鼓励自己——后来,我终于把门打开了一点点——”杜非又说不下去了,她用右手拼命支撑着自己的额头,仿佛一松手整个人就会瘫软下来。
      我正想开口安慰她,让她休息一会儿再说下去,杜非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看到——我看到她的房门口,放着一把——一把红色的长柄伞!”
      我惊诧地说不出话来。我知道,杜非决不会说瞎话的。我正想问她一些细节,杜非又喃喃地说道:“她在世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一把红色的长柄伞,她进门以前也喜欢把伞放在门外,她说伞湿答答的拿进房里去会把地板弄脏的——”
      杜非要说的,大概都已经说完。说完这些话,杜非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件让她精疲力尽的大事,她靠在沙发上好像虚弱得不能再动弹了。
      我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件案子?蹊跷?棘手?恐怖?难道这真的牵涉到什么非人力的——物质?
      我试图在纷乱如麻的思绪中找出一些头绪来。虽然这是一件奇怪的、甚至无法以理智来衡量的案子,但一时之间,我却找不到一点点的证据,也找不到一点点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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