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的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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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eel safe in the darkness
Your voices is a caress
Delights my senses
Heightens my happiness
Lightens my sadness
—— “Purple” by Crus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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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扎吉和维埃里很快便搬进了维玛尔尼庄园，住在下人的房间里。庄园正在为维玛尔尼先生的长子苏洛矶筹备婚礼，新娘是隔壁镇镇长的女儿。此时的庄园实际上很缺人手，他们两人来得正是时候。管家——即Alfredo的叔叔——格雷科先生向他们交待了各自的工作职责，带他们见了庄园里上上下下的人。维玛尔尼先生对因扎吉的文笔和维埃里的体格都表示了赞赏。
晚上，因扎吉跑到维埃里房间饶有兴趣地研究起白天在商店买的烟斗来，并且把他对付Alfredo的方法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维埃里听了相当诧异。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Gay的？”
“直觉。”他抽了一口烟说。
无与伦比的嗅觉。
“保罗从没说过这个工作还包括出卖色相。”维埃里戏谑地说道。
因扎吉笑了。
“那倒说不上，我们在酒吧里已经是朋友了，即便不上床，他也会帮忙的。”
“那是因为你喜欢他？”
“他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不过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有？”
“他需要开导。”
因扎吉吐出一个烟圈后，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可能再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导师了。”
“我想也是。”维埃里说。
“你不会明白那种煎熬的，”他继续说，“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理解，自我怀疑到自我厌恶的程度，顽固地拒绝一切人的亲近，只因为害怕自己可耻的秘密被揭穿。”
“那么你是被谁开导的？”维埃里听得出他显然是在说自己。
“我的语文老师。”他说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带着金丝边眼睛，一头蓬乱的黑色卷发，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丝忧虑的神色，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喜欢萨巴（见注一）的诗歌。他叫他“孩子”，他叫他“我的老师”。那是他的初恋，是他一生中最纯净的一段感情，是他人生的真正开端。
“不过，开导的代价很惨重，”因扎吉继续说道，“事情败露，他被学校开除了。”
临走的时候，他留给他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的爱，我把你贴在心上，这颗已死了多年的心。”（见注二）
他的感情总是会以悲剧收场。
维埃里发现因扎吉的手又神经质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
因扎吉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闪烁。
“时间很晚了，”他抽出手来说，“我想我该走了。”
“晚安。”维埃里垂下头说。
“晚安。”因扎吉说，然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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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进来的第四天，维玛尔尼庄园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高大英俊的苏洛矶挽着他貌美贤淑的新娘接受了全马菲亚人的祝福。
因扎吉帮维玛尔尼先生回复了所有贺信，直到晚上才返回自己的房间。他发现Alfredo正坐在门口。
进了房间后，Alfredo迫不及待地将他按在墙壁上。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你，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却又不敢来找你。”他激动地说。
“为什么不敢？”因扎吉问道。
“妈妈说过这是罪恶，”他抽泣着说，“我已经犯了罪，死后会下地狱。”
因扎吉用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试着平复他激动的情绪：“Alfredo，你听着，这不是罪。”
“可是《圣经》里说‘男人不可与男人苟合，象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这难道不是罪吗？”（见注三）
“然而约拿单和大卫却彼此相爱，”因扎吉说，“他们是罪人吗？”（见注四）
Alfredo疑惑地看着他。
“Alfredo，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那是罪恶吗？你觉得我们是可憎恶的吗？”
“不。”Alfredo坚定地说。
因扎吉轻抚他的脸庞，说：“要相信你的感觉。”
“我很害怕，害怕所有人都抛弃我。妈妈看到我……我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立即跪倒在地上在胸前画十字架，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野兽一般。我不明白，我以为她爱我。”
“原谅她，她只是不理解。”
“可我该怎么办？如果连她都无法接受我，还有谁能接受我呢？我以为我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可终归是不可能的，对吗？你那么轻易地就看穿了我。”
“放心，只有我能看出来。”
“为什么？”
“因为你就像以前的我。”
Alfredo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弄得因扎吉有些窒息。
“谢谢。”他在他耳边说。
“Alfredo，我就快无法呼吸了。”
“抱歉。”他羞怯地说。
因扎吉喘了口气，然后牵着他的手，来到床边。他解开Alfredo的扣子，从胸口吻到脖子，再到嘴唇，舌尖，舌根。
“告诉我，这是地狱，还是天堂？”他问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天堂。”Alfredo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我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