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JulienSadie

6、Elisa

　　No hesitation, no delay

　　You come on just like special K

　　Just like I swallowed half my stash

　　I never ever want to crash

　　—— “Special K” by Placebo

　　“Angelica，Pippo他……是同性恋？”维埃里坐在吧台前问道。

　　“准确来说，是个双，”她回答道，“他是都灵大学有名的情场杀手，男女通吃，掰弯过无数直男。”

　　“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他抿了一口酒问道。

　　“有，”Angelica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看着他说，“不要爱上他。”

　　维埃里以为她在开玩笑，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却发现她并没有笑。

　　“喂，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么检验你们感情的时刻到了。”

　　“放心，我们的感情好得很，”维埃里挑了挑眉说道，“话说回来，难道Pippo在你眼中像洪水猛兽一样么？”

　　Angelica耸了耸肩。

　　“即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她说，“他是很糟糕的情人。”

　　“你刚才才说他是情场杀手。”维埃里反驳道。

　　“相爱容易相处难，”她说道，“这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维埃里张嘴想反驳她，却想到自己并没有真正同情人朝夕相处的经验。即便是和Elisa，也常常是相隔一年半载地才有可以相处的机会。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当自由和松散的，相互之间从未限制过对方寻找艳遇的权利。

　　“敬恋爱专家。”维埃里举起酒杯开玩笑道。

　　Angelica瞪了他一眼，便被别的客人招呼走了。

　　出了酒吧，维埃里决定去Elisa家过夜。Elisa，即埃利萨贝塔卡纳莉斯。她在政府的特工部门工作，是政府同保罗的联络人。当年，正是她作为政府方面的代表，同保罗一起救维埃里出狱。回到意大利没多久，他们便在一起了。Elisa美艳性感，性格独立强势，一直被维埃里视作和他最合拍的女人。

　　在Elisa家，他们看了一部异常沉闷的电影，弄得两人都没了兴致。Elisa睡下之后，维埃里悄悄地离开了。他回到家中时已是凌晨两点。他向阳台方向望了望。并没有人。他有点失望。

　　第二天中午，维埃里开车去Elisa工作的地方接她出来吃午饭。

　　“保罗说你这次任务有新搭档？”她问道。

　　“没错，新来的，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新室友。”

　　“你没怎么谈起过他。”

　　“唔，菲利普因扎吉，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家伙。”

　　“什么？那个混蛋！”Elisa勃然大怒，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Elisa，不要激动，怎么你认识他？”维埃里安抚道。

　　“当然，当初Cloe被他伤透了心。”

　　他是都灵大学有名的情场杀手。

　　看来Angelica说的没错。维埃里记得Cloe这个名字，似乎是Elisa的好友。

　　“事情都过去了，”维埃里息事宁人道，“感情上的纠葛也不用记恨这么久吧？”

　　“你不明白，他是个基佬！”

　　“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这是变态！”面对维埃里的无动于衷，她更加气愤了。

　　“够了。”维埃里有些愠怒地说。

　　“什么？”Elisa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说完，维埃里便结账离开了，留下怒气冲冲的Elisa独自一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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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是这么狭隘的女人。”余怒未消的维埃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行了，恐怕换作Pippo自己都不会像你这么气愤。”Angelica劝慰道。

　　“真的？这种话能忍？”

　　“那倒不是，他可能会把对方的男友或女友睡了，以作报复，”Angelica做了个鬼脸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女朋友说过那样的话。”

　　维埃里当真露出了一脸忧心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臭丫头，敢开我玩笑！”

　　第二天，维埃里和因扎吉在保罗家忙碌了一整天，为明天的任务做最后的准备。傍晚从保罗家出来的时候，因扎吉将手搭在维埃里的肩上，说：“去喝一杯吧？”

　　还没等维埃里答应，他们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维埃里发现Elisa的车停在街对面。

　　“看来你有安排了。”因扎吉拍了拍他的肩说，然后转而拉过刚巧路过的舍甫琴科说，“你总不会也有安排吧？”

　　“不幸的是，没有。”乌克兰人微笑着说。

　　一路上，维埃里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Elisa忍无可忍，只能退让一步说：“你的朋友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再过问关于他的任何事，但不要指望我喜欢他，行了吧？”

　　就Elisa的性格而言，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OK。”维埃里说。

　　他们在Elisa家看了一部电影，依旧很沉闷。他们似乎是中了电影的诅咒。看过之后，他们沉闷地□□。Elisa睡着之后，维埃里离开了。回家之后，维埃里再次下意识地向阳台望去，依旧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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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保罗的书房中，他抽出一本古旧的年鉴，按动机关。角落处一块两米见方的地板自动打开，下面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因扎吉和维埃里跟在保罗的身后，走下了台阶。在这间秘密地下室的中央，树着一块古旧的铜镜。保罗将食指放入右上侧的一个小小的凹槽——指纹读取器——里，镜面上呈现出一连串数字。他在镜面上输入时空坐标，转过身来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出发了。”

　　于是，维埃里和因扎吉穿过了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