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似水流年》一己之愿

9、第九章 新生活开始以前

　　出了一番队，椎名有种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审讯室实在不是个让人舒服的地方。
　　“阿西多以后有什么打算？”
　　“椎名呢？”
　　“我会加入五番队哦！”
　　“为什么是五番？”
　　“因为，蓝染队长是个非常温柔非常强大的人哦，在他手下干活一定身心舒泰。而且蓝染队长知识渊博，据说看完了真央所有的藏书哦！要是万一哪天你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他老人家一定会是一盏智慧的心灯，为你指明前进的方向！”椎名张口就是胡扯“况且，阿西多知道五番负责的是什么吗？援助啊援助！当你的战友陷入绝境的时候，你驾着五彩祥云从天边而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是不是感觉很棒？”
　　椎名清渊顿了顿又接着道“唯一不完满的地方就是副队长市丸银人品不太好，不好好工作还整天到处看热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坑蒙拐骗的……不过他虽然人品不好但实力还是没话说的，还凑合能用吧！”
　　“听椎名说的，五番队确实不错呢！我和椎名一起好了。”
　　阿西多说的随意清渊却忍不住吃惊“你不回你原先的番队了吗？”
　　“原来的番队已经没几个认识的人了，物是人非，回去也没有多大意义，原番队也已经将我计入战死人员里了，不如和椎名一起进五番也好！”
　　椎名清渊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挺好，愉悦道“好啊！以后还请阿西多你继续多多指教了！”
　　“椎名也是，请多多指教了！”
　　“啊拉，啊拉，椎名同学最后果然还是来我们五番了呐～～证明我当初的劝说很有效啊～”走廊的扶手上突然冒出一张银毛下的狐狸脸“是不是啊，蓝染队长？”
　　这是三楼啊，三楼！市丸同学你究竟是怎么爬到走廊扶手上的啊？果然不是一般人！
　　蓝染则是非常从容地走楼梯到了三楼“我可是一直希望能将椎名收归麾下呢，这位阿西多的事，我也听说了哦！二位想加入五番的话，在下实在是不胜荣幸！”
　　听听，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多动听啊，大BOSS不愧是大BOSS，要不怎么说市丸同学你就是个打下手的命呢！水平差太远了！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递交入队申请以后，还请蓝染队长多多关照了！”椎名行了一礼，阿西多也跟着躬身。
　　被无视的市丸同学不甘寂寞又凑上来“椎名桑说起蓝染队长可是满口称赞，怎么到了人家这里就全是‘看热闹、不工作、没人品’之类的，好伤心啊～～“
　　“那请市丸副队长只听后半句夸你厉害的那段就好了！”谁跟这种人认真谁是傻子！
　　“啊拉，椎名桑好不念旧情啊～”
　　“我跟你没有旧情，谢谢！”
　　“能得到椎名那样的评价确实让人感到非常愉悦呢！以后会有更多时间能和椎名进行交谈真是件让人期待的事情！但是此时我们必须去和总队长汇报一些工作呢，只能暂且告辞一下了，失礼！”蓝染笑得温和，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走吧，银！”
　　“蓝染队长走好！”总队长有请你还敢带着银毛狐狸在这儿明目张胆地听壁角，还磨蹭了老半天是个什么事儿啊！╰（‵□′）╯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阿西多忍不住道“椎名和蓝染队长他们很熟悉？”
　　椎名清渊看着他：这孩子，面儿上的事情能当真么？“不是很熟，不过蓝染队长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对待所有人都很亲切！”
　　“这样啊……”
　　两人一路同行，直到要分开的岔路口的时候，椎名忽然叫住阿西多“那个，谢谢！”
　　阿西多看着她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最终只是发了一个单音“嗯……”
　　椎名清渊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确实是应该道谢的：为他的隐瞒，为他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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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十三番向海燕汇报完情况，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两人一起去食堂吃过饭，回到休息室时椎名终于有机会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海燕：
　　莹白如玉的质地，精巧独特的造型配上雅致的花纹，非常美丽的一套茶具。
　　海燕显然还是很喜欢的“阿渊从哪里弄来的，很漂亮！”
　　“我自己做的，在大虚之森的时候很闲嘛！”
　　“大虚之森有这么漂亮的石头？”
　　“有啊，那些石英树嘛！”
　　海燕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阴沉地看着椎名清渊“你知道那些石英树怎么形成的吧？”
　　“知道啊，虚死掉之后的尸体形成的啊！”
　　“那你还……”
　　“有什么关系嘛，尸魂界的一草一木不也是死神死后的灵子组成的。自然界的物质循环，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看着她那样坦荡又无谓的神色，海燕反而有些语塞，似乎胡闹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在无病呻吟穷讲究一样“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是留给浮竹队长用好了。”
　　“不用了，海燕哥哥自己留着就好，浮竹队长那里我会另外送去的。我还约了朋友今天就不和海燕哥哥一起吃晚饭了。那么，我先走了！”
　　椎名一路用瞬步飚出十三番，靠在外围的围墙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声笑起来，海燕刚刚的表情实在是……噗哈哈！
　　处理完入队申请的事情已经快到与赤崛他们约定的时间，进了居酒屋到了提前订好的包间，没想到赤崛希信、羽田阵矢、庄司时与都已经到了。
　　“你们来得倒早！”
　　“因为实在很想听椎名桑交代一下你失踪的三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赤崛的声音很温和，依旧像三年前一样柔顺又腼腆。
　　“嗨，嗨！我一定会交代的！”椎名颇有些无语，这回来以后都交代了好多遍了。
　　“椎名桑没有受伤吧？这三年过得还好吧？”羽田说地随意，还是一副懒散不羁的样子，一边问还一边给自己的酒盏里添酒，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阵矢不要现在才装潇洒好不好，也不知道当初找不到椎名桑的时候是谁死活不肯放弃，最后还是被我强行拖走的。”庄司很不配合地拆他的台。
　　羽田有些被拆穿的恼怒“喂，喂，！时与，你怎么老跟我对着干啊！”
　　“好了，关心朋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哦！还有，非常感谢！羽田君……”
　　被椎名这样直直看着，羽田很是不好意思，一下子红了脸。
　　椎名心里有些好笑，什么啊，看起来很风流的样子，居然意外地纯情呢！
　　放过了窘迫的羽田阵矢，四人叫了菜，边吃边聊，零零散散地各自交代了分别后的遭遇。赤崛说的平淡但不乏味，羽田和庄司依旧是相互拆台，终究羽田还是说不过缜密善辩的庄司败下阵来，椎名也交代了不牵扯椎名家辛秘的部分事实……酒喝的有些多，最后直接变成胡拉乱扯，相互进行人身攻击。
　　一直聊到了月牙高挂椎名才被送回十三番的队舍，少不了被海燕好好收拾了一顿。椎名各种认错又写了检讨书、保证书这才将海燕打发走。
　　一个人躺在榻榻米上，椎名用手臂遮住右眼只留一只左眼静静看着穿过窗户的月光在榻榻米铺开。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平静与清明……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有许多东西等着自己去了解去适应呢，在此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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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队的事情办的很顺利，令名意外的是赤崛希信也申请了五番；羽田和庄司倒是依旧回了三番队。等搬了行李收拾好一切，椎名终于能腾出时间，回去一趟了。
　　流魂街三十七区……
　　椎名家曾经在流魂街设立了许多秘密据点用以在特殊的时候给椎名家的成员提供庇护以及隐藏一些重要的东西，三十七区荒郊依山而建的这片房舍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地点隐蔽，在历经各大贵族的扫荡之后依旧保存了下来。椎名家将清渊抚养长大的老管家现在就居住于此。
　　椎名清渊刚进门，现任的管家御也已经在中门前迎接了“欢迎回来，清渊大人！”
　　御也并非一个真正的灵体，而是当初喜助表哥开发灵骸和改造魂的时候将他送给自己作为百岁整的生辰礼物，御也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的灵魂并非完全人造而是喜助表哥在一次实验中意外捕捉到的流魂。早说喜助表哥的人品靠不住，干这么缺德的事情也不怕御也怀恨在心哪天趁她睡着了给她一刀。大概是由于御也完全不记得成为自己礼物之前的事情，所以她设想的那种情况至目前为止还没上演，御也的管家也做得很称职。
　　椎名清渊向他点了点头，御也就会意地开始汇报宅子里的各种情况……
　　椎名一边听一边看着眼前清秀的管家：深蓝色的长发下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冰蓝的眼眸里是一种沉静到空洞的漠然，他的姿态很恭敬但却总让人感到一种不被正视的错觉。喜助表哥这是什么审美啊啊啊啊啊！！！纯粹就是为了给她添堵吧？
　　但她还是得谢谢他，当初自己和老管家走散以后也是多亏了他自己才会那么快被老管家找到。想必喜助表哥是在他身上装了什么仪器了，她也懒得去管！像浦原喜助那样的人也好，蓝染惣右介那样的人也好，真想要收拾她的话她再怎么琢磨也还是想不明白避不过去，何必白费力气！更何况浦原喜助是自己嫡亲的表哥，他怎么说也不会故意害自己。以他那负值的人品，最多是……利用她！然后一个不小心没算计准确把她也给搭进去了！他跟本就是个混蛋！
　　想到这里，椎名看着御也的眼光就有些不善。御也显然是没明白椎名清渊的思考回路，看着她疑惑道“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地方吗，清渊大人？”
　　“没有……你继续说。”迁怒也不能这样明显啊。
　　椎名进了内院见了老管家，老人的身体已经不大硬朗了，只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锋锐而洞明“清渊殿下回来啦……”
　　椎名神色恭敬，规矩地跪坐在几前的榻榻米上，丝毫没有在海燕面前的不着调“嗨！刚刚完成远征任务回来……”
　　椎名清渊老老实实仔仔细细地将自己进入真央直至如今九年间的事情前的长者，认真听取他的意见和教导。等老管家听到青木家派人去暗害清渊的时候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清渊殿下已经由计较了吗？”
　　“嗨！到时候自然会让青木家付出代价！”
　　“清渊殿下！”老人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老朽应该已经告诉过您了：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太过强烈的情感只会让人失去冷静的判断与敏锐的目光，椎名家的事情对您的打击老朽也不是不知道，这次碰见真树殿下的事刺激了您老朽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请您不要忘记了，您的第一要务是保存自己！为了保下您的性命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不是吗？”老管家因为太过急促的说话咳了几下“所以，请您不要因为被仇恨冲昏头脑而做出什么冒失的举动，毁了自己，也毁了家主大人的一番心意！”
　　“嗨！我明白了……”她的小心思总是会被眼前的长者轻易看穿的，还未采取行动就被他从语言举止上看出端倪，实在是，差太远了！“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去怨谁、恨谁罢了……”所以只能怨自己恨自己，可是，可是那样也太过辛苦了……
　　“唉……”老管家有些慈悲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清渊殿下虽然早慧又很有悟性但年纪终归还是太小了。不明白根本就不需要去怨什么，恨什么，只要思考怎样努力的生存下去就够了！能这样想的话，也算是一种强者的气度。”
　　“只要思考怎样努力生存下去……”清渊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无关善恶也并非值得不值得，老朽只是希望清渊殿下你即使背负了悲伤的命运也不要迷失了自己。”老管家静静地看着眼前还尚显稚嫩的少主“不要被怨恨的情感所束缚，不要因为理智与情感的矛盾而扰乱内心的平静。若是清渊殿下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报仇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您想要去做什么老朽也会觉得放心。”
　　“清渊愚钝，之后会好好思考这件事的。”椎名清渊恭敬地告辞退下，在纸门即将合上的一瞬，有一句苍老的声音传进她耳中“您可以不必去管以前的恩怨，只要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