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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Chapter.62 不变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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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纲吉迷迷糊糊地醒了。
及目处,是一片黑暗,微微抬头,可以看见那轮孤独的,残缺的月。
这时,神游的意识才真正的回来,想起之前的疯狂,纲吉的脸不可自抑的红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转了身,腰部传来微微的酸软感,后面也有点疼,但是身体上并没有令人不适的滑腻感。自己做完之后没多久便累得睡着了,想必是他在事后帮自己清洗的吧。
他,果然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呢。
心中泛起带着疼痛的甜蜜。
透过月光,他用目光仔细的刻画着枕边人的轮廓,五官。那垂到一边的刘海,安静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轻抿的嘴唇是如此的明显。
他睡得很沉,很稳。
但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仍搭在他的腰上,搂紧,像孩子保护心爱的玩具一样将他嵌入怀里。
这是自然反应呢,还是。。。。。。
他不敢想。最后的时间,就让他安静的享受一下吧,这个腻死人的美梦。
暂时不要再虐待自己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或许更残酷,更让人难受。
他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脸贴上光裸的胸膛。
突然发现,身上那将他裹得严密的被子却只是随意地盖至他的腰部。
会感冒的。
于是他努力挣出一只手,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Giotto被他的动作骚扰到了,微微睁开眼,将他作乱的手放进被子里,重新搂紧:“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比平常的都要低沉,很性感。
“睡了,又醒了。”他将之前的情绪收拾得一干二净,撒娇般的蹭了蹭他的手臂。
“睡不着?”他感觉到大掌轻轻抚摸他的脑袋。
他摇了摇头:“睡吧。”
“你也是,早点。”Giotto嘟哝着,声音渐渐隐去,变成规律的呼吸声。
纲吉点了点头,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阻止湿润的漫延。良久,突然他的心脏处烙下一吻。
轻柔的让人心悸,生疼。
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当Giotto离开房间去办公后,纲吉打开衣柜,找出了放在最底的一套衣服。
他没有印象他穿过这套衣服,山本同学表示这是他受伤失忆前的穿着。
既然是这样,应该不属于是他的东西了吧,他可以带走吧。
他静静的换上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又掏出了放在身上的小木偶。
他在犹豫要不要将它放下。
放下,就表示,他们之间算是彻底断了。
可是他不舍得,他想,这最起码做个纪念也好。
几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将小木偶放进外套的里袋。
然后,他拉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那里放着他的东西——3个不同颜色的小匣子,一枚指环和一把匕首。
把指环戴好在脖子上,又放好了小匣子后,匕首放哪里?
纲吉为难的仔细观察身上的衣服。最后被他发现靴子的一侧有点撑大过的痕迹。
这儿吧。纲吉尝试将匕首放入。刚好,不松不紧。
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抛开爱恋,抛开依赖,冷一点,狠一点。如果想离开的话,就这样子吧。
他打开房门,眷恋的看着里面的一切,然后,关上门。
去往办公室的路上,他先碰见了G。
G很惊讶的打量着他。纲吉微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径自离开。
这样的反应令G不安: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可是又不像是这样。
他的方向,应该是去找Giotto吧。兄弟,你自求多福了。
前面传来敲门声,Giotto头也不抬的应道:“请进。”
纲吉默默的推开门,走到他的面前。他看见Giotto冷淡的态度,心中顿时坚定了几分。
“有什么事?说吧。”Giotto仍然忙着眼前的活,并没有意识到来人是纲吉。
“Giotto。”纲吉唤道。
Giotto手一顿,惊讶的抬头:“纲吉!你,你从来都不到这儿的啊,怎么。。。。。。”发现他的着装是Vankent时着装时,他皱起了眉,“你怎么了,怎么穿了这身衣服?”
该不会恢复记忆了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顿时令他脊背发凉。
纲吉也跟着皱起眉。怎么大家都对这着装那么。。。。。。不自在。这代表着什么吗?
不过没关系,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的重点。
“我想跟你说些事。”纲吉淡漠的表情,让他更加不安。
他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活,拉着纲吉往一边走去:“别站着,来,坐下再说。有什么重要的,不能等回去再说吗?”
纲吉轻轻甩开抓着手腕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不用,这样就好,很快的,我说完就走。”
他反常的行为和语气中的过于平静终于令Giotto按捺不住了,他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有些焦躁,却带着小心翼翼:“纲吉,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才不过一觉睡醒,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而且,眼前的人,和昨晚那个带着羞涩的媚态的,令人疼惜的人根本对不上。
“我没事。”纲吉一字一句的强调,“我没事,我很好,只是现在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说清楚,你先平静好吗。”
Giotto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勾起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松开手,转过身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他这样想没凭没据,只是在瞎紧张,但是他总感觉纲吉特别不对劲,接下来要说的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是好消息。
况且他的超直感一向不会出错。
拍拍脸,确定情绪稳定下来后,他转过身,纲吉正低头等待,那乖顺的姿态令他平静不少,他对他笑得温柔:“对不起,好了,你说吧。”
在Giotto整顿情绪的时候,纲吉正在心中打着腹稿。闻声,他抬头,看见那抹蓄在嘴角的笑容,竟觉得刺眼,便微微移开头。
深呼吸,他缓缓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房间被一阵沉默侵袭。
Giotto僵了僵后,又轻笑出声:“呵呵,原来是这样。可以啊,迟点我带你出去,可是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这阵子比较忙,所以。”
“别装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纲吉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居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不是出去玩,我要离开这里,一个人。。。。。。”
Giotto的笑容开始出现裂痕,他勾起变得僵硬的嘴角:“那,那你想出去干什么?外面不怎么安全,你没有自卫能力是很危险的,我陪你。。。。。。”
“你够了!”纲吉激动地打断他,“别发神经,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吧我再说清楚点,与其说是离开这里倒不如说是,我要离开你。”说到这里,语速渐渐减慢,纲吉似乎叹了口气。
“我们就算了吧,Giotto。”
这下他忍不住了,再次上前钳住他的肩膀,逼他正视自己的双眼,显得很慌乱:“为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说要离开?别轻易说离开好不好,平静下来想清楚好不好?”
“我想得很清楚。”纲吉语气坚定,却在躲避着他的眼神,“我觉得我们根本就不合适,这样下去只是彼此折磨。”
“怎么会呢?”Giotto语速陡然加快,他扯出勉强的笑容:“怎么会是折磨呢?这些天,我们都,都过得很开心不是吗?我们哪里不适合了?大家很羡慕我们啊。”
“他们看到的只是假象!”纲吉忍不住大声反驳,“他们什么都知道,看见我们笑得很开心就觉得我们很幸福而已!”
“难道不是吗?不舒心不幸福的生活你能笑得很开心吗?!”
“那是作为当事人的我们也只是看到了假象!”说到这里,纲吉突然降低了语调,“不,只有我看到假象,你一直都很清醒。”
“你说什么?!”Giotto受不了地摇晃着纲吉,有点愠怒,声调也提高不少:“什么假象什么清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好吗。”
纲吉闻言,心中压抑着的火苗窜了上来,他用力挣开Giotto的双手,后退几步,瞪大双眼朝那人吼道:“不懂?!你不懂个屁!这个时候还装什么蒜!我不管,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你也约束不了我!”他比了比脚下的地。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才发现Giotto紧紧抿住嘴唇,皱着眉却瞪大了眼睛,明显在忍着燎原般的怒火。纲吉感觉到恐怖的低气场迎面扑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由的后退一步,却助燃了Giotto心中的怒火。
他向前迈了一大步,缩减了两人的距离。他再退,他再进,一直到无路可退。
“理由,给我理由,否则,你别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走掉。”他的声音里充满压抑,忍耐的感觉。
“放我走。”纲吉低着头不看怒火中烧的他,似是强调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说了,理由。”
“放我走。”
“我说了我要理由!”听着纲吉不变的答语,脑袋中似乎有一条线“嘣”的断掉了,Giotto大吼出声,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仿佛想用目光在他身上剖出一个洞,挖出他心脏好好看一下。
他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他又要走?!失忆之前是这样,失忆之后还是这样,为什么结局就不会改变呢?!
纲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心中委屈,却又倔强起来,他抬起头,同样瞪着他,大声吼道:“放我走!”
“不放!我不放你能怎样!”Giotto强行将他拉入怀中困住,换来纲吉的不断挣扎。
“混蛋你放手!”见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身后的这个男人,纲吉一狠心,朝着Giotto的手腕咬了下去。被惹毛而使出的无情力总是很难控制,这么一咬,竟咬出了血丝。
这一咬,似乎令Giotto明白了纲吉的决心,他松开手,纲吉趁机跳离他的怀抱,警惕地看着他。
Giotto低头舔了舔了一下手上的咬痕,又抬头看着眼前有如刺猬的纲吉,心中弥漫着苦涩的疼痛,悲哀。
到底为什么,因为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又走到了分离这一步了。
这是第几次了。
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要离开的,我又在无意中伤了他了吗?
是刚刚所说的“假象”吗?
这样想着,冲天的怒火突然消失了不少。
他记得在纲吉最后一次倒下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如果他醒来后执意要走,他不会再阻止了,即使到了最后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独自痛苦。
因为他觉得,他所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是不是到了兑现一切的时候了?
可是情况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强大的Vankent,他只是普通的泽田纲吉。
手无搏鸡之力的他走到外面,一直窥视着他的人就会一拥而上,他会很危险的。
还应该维持原判吗?
是尊重他的意愿放弃纠缠,还是保护他的安全强行囚禁。
很难选择。。。。。。
但是,换个角度想,能保护他的不只是他而已。
他身后还有一大群人,他们绝对不会放任纲吉处在危险之中,他离开后的安全用不着他费心。
相比之下,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学不会放手,说不定会比之前的还要严重。
现在温和而敏感的他,能承受吗?
。。。。。。
算了。
“告诉我理由,告诉我,我就放你走。”这句话说出口,异常干涩。
“真的?”纲吉一点都不放松。
“真的。”他好像知道原因了,不过最后的死刑,还是由他来判吧。
“因为你骗我,方方面面。”纲吉咬了咬下唇垂下眼帘,“我恨别人骗我。”
特别是在感情上。
“我没有!”Giotto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看着Giotto突然变得激动,纲吉反而嘲讽一笑:“你装啊,继续装。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抹灭事实么?你喜欢就装吧,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言辞十分尖锐,是他失忆之后的第一次。
“理由我说了,然后我可以走了吗?”
闻言,Giotto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可不可以说,不要。
不要走。
就当他没有说过那句话吧。就当他那个时候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说了一些胡话吧。就当这些承诺都是假的吧。
他不想让他离开。
他后悔了。
他无措而迷茫,居然很想问一个问题:世界上真的没有后悔药吗?
纲吉看着他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愤怒,痛苦,到绝望,再到迷茫,心中仿佛有一块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滴着血。
他痛苦,他也跟着痛苦。
但是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不存在信任的恋情,没办法持久,继续下去,这份情迟早会变成对谁都是纠缠不清的令人厌恶的丝。
到时候,他们可能针锋相对,可能冷嘲热讽,可能互不理睬。
他不想着要,他受不了的。
所以现在就断了他吧。
即使做不到极致,也要再尽可能地残忍一点,坚决一点。
“你该不会想反悔吧。”纲吉淡淡的说了一句。
良久,Giotto才用极小的声音回答:“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纲吉毫不犹豫的回答。
“吃完午饭再走吧,别饿着肚子上路。”纲吉感觉Giotto突然变得冷静,冷静的不像话。这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吗?如果他不答应,他会不会就此发疯?
听上去很夸张,但纲吉是真的在担心。
说到底,他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犹豫了一下,纲吉才说:“好。”
“谢谢。”他低低的应道。
沉默了一会,“我先回房间,行了叫我。”说着,离开了房间。
关门后,Giotto再也支持不住了,他跪倒在地,两手捶打着地面,强忍着口中发出的哭音。
他的脆弱,不想被他以外的人瞧见,而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了。
Giotto感觉,自己仿佛被孤立了一般,无处发泄。
最后的午餐,完全食不知其味。
Giotto不断摆弄盘中的食物,却迟迟不送入口中。纲吉则是吃一下发一下呆,两个人一点交流都没有。
情况反常到令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
不久,纲吉轻轻放下刀叉,用方巾擦了一下嘴后,小声的说了句:“我吃饱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声音,明明是很普通的话,Giotto却浑身一震。
他也放下刀叉,低下头。“现在吗?”
“嗯。”纲吉应了一声,又补充道:“越早越好。”
古怪的对话令雨月和G不由警觉起来,他俩对视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Giotto才开口道:“走吧。”这两个字,就用了他大部分的力气。
纲吉不语,站起身,向其他人鞠了一躬后,离开了房间,Giotto随即跟上。
纳克尔嘟嘟哝哝的说道:“他们干嘛,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
雨月和G闻言,脸色微变,他们立刻放下东西,追了上去。
追上后,便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的每一步都迈得很小,走得很慢。
可是不管速度如何,路还是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到门口,门卫立刻拉开大门。
看着毫无阻碍的前方,纲吉迟疑一下后,踏出了第一步。
手臂突然被Giotto捉住。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挣扎。他知道,他不会再阻止他了,他只是想说点什么。
喉结上下滚动着,Giotto很久也没有说出话,手心渗出了汗。
他想说,不要走。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话出口,变了。
“出去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万事小心。”
纲吉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Giotto放开了手。
沉默了一下,纲吉声音沙哑的说道:“。。。。。。再见。”
然后他迈出第二步,第三步,走出了大门。
他站在门的另一边,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缓慢地,不回头地走向前面的树林。
G想上前,却被雨月拉住,他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G看了看他,再看向Giotto,收住了步伐。
等纤细的身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一片浓绿后,Giotto低声向一旁的侍从吩咐道:“你们两个,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转过身,微红的眼睛看了他俩一眼,便重新投向地面。
Giotto匆匆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进森林不久,纲吉就停了下来。
他用手抹了抹脸,感觉有点冰凉。
看了看身后,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没有人追上来。
呵呵,泽田纲吉,看来你也没有这么重要嘛。
不过,这些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已经成功逃出来了。
成功了。
这么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大笑三声,然后潇洒离开。
可是,为什么心也跟着那么痛,无规律的抽痛,就像当时在地下室的感受。
不正常,完全在计划之外。
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
是不是,其实在失忆的时候就已经重新爱上了,真正的,放在心上了。
所以到现在,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能把根拔除?
有种咎由自取的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要在逃离了现实的牢笼后,还要在心里套上枷锁呢。
Giotto·Vongola,你太他【妈】的讨人厌了。总是这样扰乱我的思绪。
但别以为心被束缚了,我就会回去。
心痛,无所谓。
只要是伤口,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就能够结疤,慢慢痊愈。
即使有后遗症也不要紧。
这点点痛楚,还能忍住。
这伤口,就当是你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再见了。
轻轻拍打脸部,他让自己平静下来
现在要做的,是防止他们再次找上门。
他扯下脖子上的指环,将它和一些石子随意埋在树根下。
他们之前能找到他,也是因为这个吧。
把这个留下,就能彻底和他们说再见了。
就算彭格列指环多么珍贵,他也不会不舍得,反正那枚A级的也不差。
他站起来拍拍手,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发现树顶传来了轻微的沙沙声。
他抽出匕首,砍下了四周的树杈。
两个黑衣人应声而下,其中一个的大腿处黑布绽开,皮肤留下一条血痕。
“谁派你们来的的。”他走到受伤的人面前,蹲了下来。
两人不语,但纲吉感觉到他俩并无恶意。
“Giotto吗?”
那人微微点点头。
纲吉笑了笑。怎么说呢,还是挺高兴的,起码他还会担心那个“手无搏鸡之力”的自己。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不过不能怪他,他的记忆是在踏出大门后才解锁的,他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保护,现在的他不需要。
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呢?杀,还是放?
纲吉不由的握紧了匕首。
另一人似乎看出来他的意图,立刻冲到纲吉面前摆出防备的姿态。
那母鸡护小鸡般的行为令纲吉轻笑出声。心的一部分突然柔软了下来,他打消了之前的念头。他收回匕首,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你们帮我拿点东西回去吧。顺便帮忙传个话。”说着,他从外套里掏出一个小木偶,放到那人手里,“告诉他,不要跟上来了。”
“你们也是,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情。”他笑了笑,朝原来的方向离开。
两人无言地看着他的背影。
良久,那人收起武器,转身扶起倒地的那个人,一拐一拐的走回彭格列。
半路中途,几道黑影闪过。
树上的小鸟看着空无一人的小道,歪了歪脑袋。
几天后,Giotto在后院的一个盆栽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没有署名,看样子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
打开信封,他变了脸色。
里面附着一个染血的木偶。
当天夜里,他借着黑暗,悄悄离开了彭格列。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有人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