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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巧合还是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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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起杀人案依然没有线索，殿菲的脸越来越黑，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睡到半夜，还要拉着睡的迷迷糊糊的闫安问，“那天，你看见了什么？”闫安被弄的差点崩溃，又发不出火来，殿菲早上清醒了之后，会认真的道歉。后来竟然也慢慢习惯了，一边睡还能一边摇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倒下接着睡。
眼看着农历的新年越来越近，这天闫安正盘算着春节怎么过，又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他问，“是有线索了吗？”
那边不回答，说，你先过来再说。
人都熟了，警察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问他，“黎平认识仇晓薇吗？”
闫安摇了摇头，“没听他提过。仇晓薇是谁？”
审问的两个警察对望一眼，道，“西单那起谋杀案的死者，张殿菲的女朋友。”
闫安不解，接着问，“这两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我们今天接到化验科的电话，问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拿了两个一摸一样的组织给他们进行DNA化验，我们派人去看了……”停了一下，他才继续道，“那两个一摸一样的DNA图样，一个是仇晓薇指甲里的，一个……是黎平的。”
闫安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倒脚，“你……”话都说不稳了，“你们的意思是……黎平见过仇晓薇？”
那两个警察不作声，闫安的声音开始抖，“还是……你们怀疑，仇晓薇根本就是黎平杀的？不……不可能，他们两个没仇又没怨的。”
“对，没有杀人动机，但是也不能否认黎平不会在失恋的刺激之下，做出来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闫安沉默，对面的警察还不放过他，继续增加刺激，“你最近住在张殿菲那里？”
闫安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他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比如，神经质什么的？”
闫安浑身都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对面那两个警察，“你们……什么意思？”
“黎平的尸体是在他的辖区被发现的，他……”那个人实在不愿意说，但是又不由得不说，“现在，就有了杀人动机。”
“他怎么会知道黎平跟他女友的死有关？”
“对，事情到这里就绕回来了，那天在西单楼下，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没有，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闫安几乎是用吼的，为什么大家都要问这同一个问题？
“那……你先殿菲那里回去吧，希望你有任何发现，或者想起来任何事情，都及时向我们汇报。”
闫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个警察，“你们让我回张殿菲那里？他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
“闫安，”那人叹了口气，“以你跟他这些天的相处，你觉得他会是凶手吗？”
闫安喃喃的道，“我不知道。”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他……在警校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一直是个好人，很有同情心，愿意照顾弱者，像他那种人，真的很适合当警察。”
他笑了笑，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长的又帅，还当选过我们所里的警察形象代言……”
“总之，在没有证据之前，我还是愿意相信他。”
回家的半路，闫安接到了殿菲的电话，拜托他先把饭做上，自己回来做菜。
闫安把米放进了锅里，刷自己早上用过的碗筷。
32刀，足足32刀，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像是正常人的手法。
突然门锁转动，殿菲回来了。闫安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地。
殿菲看了看他，把手里买好的菜放到了桌上，蹲下来帮他捡。无意中，碰到了闫安的手，闫安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殿菲苦笑了下，“你都知道了？”
闫安点了点头。
殿菲故作轻松的笑笑，“上面跟我说了，从今天起，我就放假了。好久没放这么长的假了。”
他开始洗菜，“等你们学校宿舍整修好了，你就回去吧。”他盯着闫安的眼睛，“你如果害怕，现在走也可以。”
闫安看着他明明笑着，却很哀伤的表情，怎么也挪不动地方，于是那句庆幸的我马上走，就没说出口。
晚饭做了很多菜，殿菲很会做川菜，闫安愣愣的看着满桌子的红色，叹道，“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吃辣。”
殿菲给他盛饭，闻言道，“我小时候在四川呆过。”又给他倒了杯酸奶，“先喝这个，能防辣。我还泡了八宝茶，饭后喝。”
闫安反驳道，“又不是小孩子，还喝这个。”他打着哈哈，心里面却有点窝心，没人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吃辣，但是又怕，每次都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干瞪眼。
吃过饭，闫安照例打起了游戏，殿菲拿着遥控器播了一圈，又放下来，说，“我先睡了。”
闫安随口接了一句，“明天又不用上班，睡这么早？”说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殿菲不介意的笑笑，“是啊，也没什么事情做。”
闫安沉默了一下，把电脑关了，笑着对殿菲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咱们明天去买年货吧，是不是还要收拾屋子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过就你这屋子，也没啥可收拾的。”
殿菲应道，“好啊，明天去买年货，以前每年的春节我都值班，都好久没有好好过个年了。”
闫安猛的又想起什么，推了推殿菲，“你不用回家过年吗？”
殿菲摇了摇头，“我爸妈……早过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他想了想，揉了揉闫安的头发，“快去洗脸刷牙，明天还要出门呢。”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