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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看见了什么,或是什么都没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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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室没有人,好不容易爬到自己的上铺,才昏睡了过去,就被寝室的人推醒,“闫安,那个黎平,不是跟你出去约会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闫安这个怒啊,“我怎么知道?我在西单等了他一个多小时,还被一个神经病缠住了,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睡了半天一宿,闫安才算恢复了精神,拿着洗漱用品正打算出门洗澡,才开门,就看见走廊上站着殿菲,他一口口水没把自己呛的上不来气,猛咳了半天,对着他道,“你干什么?”想了想,举了下手里的东西,“我去洗澡,有啥回来再说……”
殿菲也不说话,一直跟着他,殿菲人长的帅,特别像那个电影明星吴彦祖,一路上人们对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指指点点。闫安从来没受到过这种礼遇,开始的时候还受宠若惊,渐渐就抗不住了,回头对殿菲说,“我说大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看着说不动殿菲,他又道,“那你找个地方等我成么?”
殿菲还是不说话,明显的没睡好,胡子拉擦,眼睛红的,充着血。
闫安无奈,只能让他跟,想着我去公共浴池洗澡你还能跟来啊?
跟看门的大爷秀了下学生卡,闫安就进去了,眼看着殿菲被大爷拦下。
脱了衣服进去,刚找了个淋浴头冲了头发,就看见张殿菲也进来了。
他进来了也没啥,关键是,他穿着衣服。
跟一群脱光了的人一起洗澡不别扭,但是,你洗澡,一个人穿戴整齐的站在你面前,不能不别扭。
闫安说话都磕巴了,不光是闫安,四周的同学们都愤怒了,混乱中不知道谁按到了给水的按钮,殿菲头上的淋浴头开始洒水,不一会,就湿透了。
四周于是都安静了,闫安看着殿菲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些水顺着殿菲的脸流下来,像眼泪。
他突然就有些愧疚,又说不上来为啥愧疚。
明明跟自己没关系的,自己啥也没看到,也不是自己的罪过。
浴室里雾气蒸腾,流水哗哗声中,就看见殿菲直挺挺的到下了
闫安伸手去接,又叫人,好不容易把人抬外面。
浴室的大爷对付这类突发事件比较有经验,拿着毛巾弄了点冰凉的水就往殿菲脑袋上按,看着闫安心急火燎的脸,没事,没事,就晕个澡,没睡好吧?
洗澡也没洗舒坦,闫安想着,最近是不是去潭柘寺烧个香啊?流年不利啊。
果不其然,殿菲一会就醒了,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盯着闫安看。
闫安擦了擦头发,扔了一套衣服给他,“借的啊,你先换上,就你这样出去,等到我寝室就冻成冰棍了。”
殿菲不说话,换上衣服,站在闫安身后。
闫安一个机灵,想起来自己看的漫画背后灵。
到了寝室,闫安从柜子里搜出了包方便面准备泡,看了眼殿菲,问道,你吃饭没?殿菲摇了摇头。
闫安又拿了一包,一起泡了,等方便面的空档,闫安拉着张椅子坐到张殿菲面前,认真的看着他,“说真的,我真的什么,”他重重的强调了什么两个字,“也没看到。”
殿菲嘴唇有点抖,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闫安说了半天,觉得连口水都干了。
殿菲还是摇头。
最后还是怒了,“我说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说我啥也没看到,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殿菲看了看他,慢慢的起身,“那我改天再来,也许改天你就记起来了”。说完,走了。
“你再也不要来了,我啥也不会记起来。”
闫安狠狠的摔门。
转头,看到自己泡的两包面。
靠,还浪费了一包面。
闫安在上大四,加上最近快要期末考,已经没课了。
硬撑着把两包泡面都吃了,吃的直泛恶心,闫安拿了本要考的书看,看了没两下又扔下,给黎平打了个电话,温柔的女声说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闫安一怒就要把电话扔地下,想了想,自己的电话又不是nokia的,算了。
看书看的迷迷糊糊,没多久室友下了自习回来吃晚饭,看着闫安说,“昨天黎平没回来,你知道他干啥去了不?”
闫安郁闷的摇了摇头,“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电话关机。”
哎,室友说,“你说他不会想不开吧?”
闫安一愣,“你别吓唬我,我昨天刚看完死人。”
啊?室友来了兴致,“怎么了?啥事?”
闫安爬下来,把室友饭缸里的红烧排骨拿起来块吃了,才接着讲,“西单昨天发生了起谋杀案,死的是个女的,死的特别惨,血肉模糊的,暗红色的一大片”,他指了指室友饭缸里的红烧排骨,“就这个颜色。”
呕——
室友一阵干呕。
“吃不下了吧?”闫安笑嘻嘻的去端室友的饭缸,被一筷子打回。
“去,谁吃不下,愿意吃自己去打。”
闫安怏怏的收回了手,看了看外面,天有些阴,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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