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语》曲尘故竹

6、收买

　　近几日，顾府人员进进出出，各种采购，各种忙碌。
　　但凡有大事之时，总少不了当街议论的闲人。
　　“哎，你们听说没，过几日就是顾府龄之公子的十六岁生辰啦。”
　　带头议论的也总是中年妇人。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议论。
　　“是呀，是呀，你看最近几日这顾府忙的，光是猪肉就在我家买了好多呢，我也是跟着沾了光。”街口屠户的妻子油光满面，想必也赚了一比。
　　“我还听说啊，今年这生辰与往年大不一样，像是有贵客要来……我家表哥的姑妈的二表妹的丈夫的弟弟就在里面干活，好像是这么讲的。”
　　“是嘛，那看来过几天得来看看这贵客贵成什么样。”
　　这事雪脂也是知道的，哪年公子生辰都是要大办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依旧和往常一样做自己份内的事，偶尔公子口渴了递上一壶茶，饿了便端上一碗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旁边打瞌睡。有几回，自己实在太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做着天马行空的梦，再睁眼时天都黑了。
　　这回，好像又一不小心……睡着了！
　　正做梦的雪脂好像听见有人叫她，“雪脂！雪脂！”这声音很耳熟啊，但是太困了睁不开眼啊。
　　只见名唤环佩的顾府丫头一个大掌就劈在了雪脂的头上，“你个死雪脂，害我找了半天，原来又躲在公子书房里睡着了，老爷正找你呢，还不快去！”
　　雪脂揉了揉眼，映入眼帘的是环佩那锅盖大似得脸，顿时惊醒，“什么！老爷找我……那什么……公子呢……不对，老爷在哪呢……是这边吧……呃，不对……是这边……”
　　雪脂在一阵迷茫的碎碎念中顶着一头凌乱的杂毛消失在环佩的视野里。
　　找到老爷的雪脂此时一副很为难很无奈的神情。
　　“老爷，我……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您找别人问一下，要不去问叮咚吧。”
　　反之，顾老爷一副很谄媚的表情不停的讨好雪脂，各种收买。
　　“雪脂啊，你来顾府也快到六年了吧，龄之向来跟你交情好，对了，你这身衣裳布料都旧了，要不要换一身啊，你看老爷这有一锭银子，拿去做身新衣服吧！”顾老爷手捧一枚亮闪闪的大银子，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啊喂！
　　雪脂也想要啊，但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老爷，我这身衣服刚做的，才穿了一来个月，还是很新的，这银子您还是留着给别人吧，给环佩也行啊，她老是嚷着说没新衣服呢。”雪脂望着亮闪闪的银子不甘心的拒绝道。
　　顾老爷眼见这招没用，又是一计，“雪脂啊，你今年也十二吧，等你十五岁行笄礼后，老爷收你为干女儿帮你物色一户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你看怎么样啊？”
　　雪脂面露囧色，“这……老爷……我还小呢，这事不急，况且我还欠公子好多钱呢……”
　　“那些都是浮云，都是浮云！”顾老爷真是豪爽，可是龄之不会答应吧喂。
　　“还有啊，我夫人房里有很多漂亮首饰，你喜欢哪件跟我讲，我帮你去拿怎么样？”
　　雪脂快受不了了，“老爷，夫人的东西您都敢动啊，您就不怕夫人让您跪搓衣板么？上次您跪了一次可是好几天走路都畸形来着……还有啊……”
　　“咳咳咳……咳咳咳，那个雪脂啊，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给你钱你也不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又不允，漂亮首饰你也不爱，莫非……莫非你要权？这样，等刘管家老了就让你顶替她的位置如何啊，老爷我仁至义尽了吧？来来，快告诉我，我龄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顾老爷捋了一把胡须洋洋自得，眼神实在太贼了！太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