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动情（靖素）》迷蓮一生

8、第 8 章

　　靖沧浪：

　　谁说爱人心门容易敲？谁说痴心最可笑？看到素还真一个感激的微笑、一个放鬆信任的神色，任江湖狂暴风雨再飘摇，牵住的手有谁愿意放掉？『情愿』是真，『情怨』亦是真，有没有什么歌、什么诗、什么词，能表达吾既是爱恋又是为难、既是情愿又是情憾？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素还真几乎不可闻的低语。

　　「喜欢，绝对是喜欢的啊……」但是，那个不是爱情吧？

　　自己对於靖沧浪……素还真分不出来，那种情绪算不算是爱情，已经超越友情的界线了吧？但是却又像是因为前辈跟小釵不在，才会產生的情感投射？素还真知道自己面对靖沧浪，並没有热烈中的『心跳加速』，只是觉得很舒服，彷彿可以好好的休息，也能够全然放信的把自己交给靖沧浪……只是换一个角度，或许自己把靖沧浪给予的温柔守护当成的挡风避雨的藉口。

　　自己……是不是累了？才会如此失常？

　　但是素还真从没忘记曾经的誓言──寧可心在江湖言江湖，不可身在江湖厌江湖！自己尚未忘却靖平天下之心，也並未感到后悔，但是……为何对靖沧浪却是越来越在意，越来越习惯他在身边的日子？

　　御神风看出了素还真对於自己的迷茫与否定，没有再步步逼近的追问。也知道自己刚刚也是操之过急了，心中暗嘆一口气，御神风表面上打著哈哈，故作欢笑的转开话题，也给了素还真一个台阶下。素还真也明白御神风的用意，同样也无法回答御神风刚刚的问题，两人都识趣的避开了刚刚的尷尬，閒话几句，素还真便离开了御风楼。

　　「唉……」

　　目送素还真的身影离开御风楼的產业范围，御神风却有些沉重的嘆了一口气，刚刚自己似乎是操之过急了，素还真似乎还没有釐清对靖沧浪的感觉，而靖沧浪对於素还真的想法自己也还没问清楚，復生之后的自己……是不是太衝动了？还是说自己本来就这么衝动……御神风陷入一个偏题的思考中，苦恼的倒回石桌，看著湛蓝的天空，无奈的想著。

　　「希望……不会嚇跑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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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还真前脚离去不久，后面靖沧浪就带著一灯禪与悬壶子来访，早已在御神风復生时就已经来访过一次的靖沧浪，颇为熟门熟路的领著路，一路上悬壶子保持著一贯的沉静寡言，一灯禪则是不改聒噪一路上对於『御神风』这个半路杀出的『好友』感到好奇。

　　三人一进到御风楼，看到的是同样熙来攘往的客人，以及热切上前招呼的掌柜，但是三人的目光却被墙上大大的『名人签字板』给吸引住，最重要的是新添上的一个名字──素还真。娟秀尔雅的字跡，端正染印在白卷之上，三人见字如见人，素还真掛著淡笑的清俊人影就浮现在眼前。

　　「哈哈，素还真的手脚还真是快啊，已经抢先一步来过了呢。」

　　一灯禪隨著靖沧浪的步伐往楼顶走去，不知是佩服还是调笑的说著，而靖沧浪只是隨意应了一声，脑海中想的却是不知道御神风与素还真谈的怎么样，御神风向来以行动为先，但是素还真却是谋定而后动，两人应该不会发生衝突吧？如此担心著，靖沧浪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直直往楼顶天台去。

　　三人上楼，就看见御神风一副瀟洒姿態坐在石桌上，拖著腮笑看著靖沧浪三人，好似老早就在等著他们一行人一般，意味深长的目光飘过来、转过去，最后定格在靖沧浪身上。

　　「沧浪，可惜啊，素还真前脚刚走呢。」

　　有意无意的挤眉弄眼，换来的是悬壶子与一灯禪的瞭然眼神，以及……靖沧浪不解其意的挑眉。

　　「谈的如何？」靖沧浪冷静古板的问著。

　　「相˙谈˙甚˙欢！」御神风的语气有著咬牙切齿。

　　看著靖沧浪平静无波恍若未觉的神色，顿时有一种气结，连话说起来都带著三分恨铁不成钢，直直瞪著靖沧浪，然而靖沧浪依旧没有察觉御神风的百般暗示，反而质问起自家好友另外一件事情。

　　一个一进门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御神风。」非常严肃的声音，彷彿准备一论天下大事。

　　「怎样？」回答的声音却有些蛮不在乎，不过眼神却凝重起来。

　　「你请素还真吃御风楼的酒菜了？」声音依旧是严肃。

　　然而楼顶天台却因为靖沧浪这个问题出现了短暂的死寂，只剩强风呼啸的声音，一灯禪、悬壶子、御神风瞪大眼睛看著非常正经而且严肃想要知道答案的靖沧浪，半晌说不出话来，然而靖沧浪只是固执的盯著御神风，他一向这样来逼迫御神风来正视他提出的问题。

　　「没有。」在惊诧一愣之后，御神风过份灿烂一笑，一秒钟回答。

　　这下子，换成靖沧浪脸色一黑，第二个问题又马上拋出。

　　「你请素还真泡御风楼的名汤了？」更加严肃紧绷的声音。

　　「没有。」又是一秒钟回答，外加过份灿烂的笑容。

　　「那你还叫他签名！」这下子某只大鱼忍无可忍的怒吼了。

　　「没错！」某个得意骄傲的声音，恶意的加大音量刺激著某人。

　　「御神风你……」於是某人就气结了。

　　「哎呀，咱们家的沧浪生气了？为何啊？」百分之一百二十是故意的欠扁语调，配合上御神风做作的姿態，真的是……让人吐血！

　　靖沧浪觉得自己快要被怒火瞬间蒸发！而一灯禪与悬壶子则是完全呈现无言的状態。

　　「好啦，不闹你了沧浪，那些事情以后都可以补给素还真，让你跟素还真一起来吃东西、让你跟素还真一起来泡温泉……这样够朋友了没……」御神风没好气的说著。

　　「……」靖沧浪，悄悄脸红。
　　「……」悬壶子，默默无言。
　　「……」一灯禪，偷偷兴奋。

　　总而言之，这四个人又笑又闹，搞了好半天才回到正题上，开始谈起了素还真带来的计画与后续进行的方案，四人各自提出意见、模擬著当场的场景，逐渐补全计划內容。

　　最后，计画底定，由御神风与靖沧浪共同前往与妖后合作，共抗號天穷，而悬壶子与一灯禪就在北海景洞等著两人的凯旋。四人又谈论一阵，都觉得此事可行度非常高，或许，號天穷这个大患马上就要落幕了！

　　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一场战爭的变数。

　　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其余人的虎视眈眈。

　　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世事……就是如此多变而难以预料。

　　这江湖……唯一不变就是『无常』。

　　无常的生死、无常的起落、无常的生离死別、无常的……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