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动情（靖素）》迷蓮一生

7、第 7 章

　　素还真：

　　其实吾不需要激烈的感情、吾也不需要衝动的掏心，你那淡淡包围的温柔情境，抚慰了吾对於失去的害怕、填补了吾因为孤独无可避免的无力感，是谁说一定要轰轰烈烈的举动才算是是动心，吾说你的温柔守护也很真情。只是，靖沧浪……吾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吾到底该把你当作什么才好？朋友、战友、情人、家人……哪一种情感才能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牵绊？

　　两人的拥抱，在一灯禪与悬壶子进入候才匆匆结束，靖沧浪与素还真不明白一灯禪与悬壶子究竟有没有看到，但是四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刚刚的事情，转移了话题，开始思索著接下来的方针。

　　「素还真，若你需要针对號天穷，吾想，御神风会是一个好帮手。」

　　想著死而復生的好友，靖沧浪对素还真建议著，並且详细告知了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御神风，目前正缺人手帮忙的素还真，当然是仔细的记了下来。

　　「既然是靖先生推荐，那么吾定会找时间前往一会。」

　　又过了一番寒暄，靖沧浪便与素还真拜別，追著端木燹龙与御神风离开的方向，去釐清一些关於仇敌与好友『死而復生』的真相，四人各自有事忙，一灯禪与悬壶子也同样紧接在靖沧浪之后，辞行而去。

　　而素还真则是朝著反方向，决定先迴转推松巖，翻阅一些有关於当年圣战的记载，再一次確定有关於號天穷事情，若是推测无误，那么……就等著说服御神风之后，在去联合妖后，並请无衣师尹协助……

　　诛杀號天穷的计画势必可行！

　　给自己打气般的用力点头，素还真甩去对於靖沧浪定位的困难议题，把全副心神暂时先放到號天穷之事上，举步坚定的往推松巖赶去，毕竟，这件事情的成效，最关键的就是时间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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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准备，素还真依循著靖沧浪先前的提示，前往御风楼，从外观上来看御风楼確实是一间有名的酒楼，顾客熙来攘往，好不热闹，而墙面上掛著的签名版，也有不少好友的签名在上头，让素还真不由的莞尔一笑。

　　不过仔细一瞧就会发现，楼房设计大有巧妙，流风似乎会顺著格局旋至楼顶，而且……入口处拉琴卖艺的红袍人似乎也是不同凡响，当自己一进来，就立刻锁定了自己。

　　「掌柜的，这位白衣人是老板爷的贵客，带他上顶楼吧！」

　　红袍人忽然喊了一句，又开始自顾自的拉琴，对於此事，素还真並不讶异，向红袍人点头致谢，素还真便隨著掌柜穿越楼阁，往天台去，刚刚进入宽广凌空的天台，一道放荡不羈的声音便传入素还真耳中。

　　「莲香远送，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清香白莲素还真吗？」原本仰躺在石桌上的御神风一个翻身坐起，笑看著缓步而来的素还真，眼中打量的意味甚是浓厚。

　　「素某见过前辈了。」而素还真面对御神风同样微笑以应。

　　「吶，素还真，你刚刚在找什么吗？我是自认我的顶楼没什么东西好看啦。」御神风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素还真，拋出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偏偏御神风的神色很显然在意著问题的答案。

　　「这……」素还真的脸旁似乎闪过一丝困窘，但在看到御神风的神色之后，只能吶吶的说著：「素某……只是想看看靖先生在不在……」

　　听见这样的回答，御神风的心情显然很好，畅笑了几声才对素还真说著那日追逐端木燹龙之的事情，连同之后確认復生，联手挑战端木燹龙……等等的事情，都大略说给素还真听。

　　「后来沧浪他就回去作其他准备了，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哦。」

　　话末，御神风这般说著，连带朝素还真耸了耸肩，而素还真看著那副模样，浅浅的笑了起来，朝御神风点点头表示了解，隨后两人又开始谈起號天穷之事，不止关於『杀』，同样关於那些『过往』，包含了帝如来、鬼如来、御神风、靖沧浪、號天穷，罪恶之都以及涤罪犀角……

　　「然而……到如今，我也只能选择诛杀號天穷了……」御神风的语气有些沉痛。

　　御神风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会有所遗憾，如果当初多行一步，如果当初带著年幼的號天穷逃离鬼如来的疯狂虐杀，那么……今天疯狂的號天穷將不存在，也许正到又会多一个强而有利的助力……然而再多的如果，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

　　「前辈……」

　　素还真能体会御神风的心情，但是如今，素还真也只能向御神风请求幻金石与水弦，好让计划完备，终结末世神话。御神风当然察觉了素还真的体谅，隨及爽朗一笑，扫去一切阴霾。

　　「哎呀，一下子计画就成形了，剩余的部份我无法帮上忙，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谈论的最后，御神风如此总结，他相信素还真也不会对此有所疑议，不过……出乎御神风意料的是──眼前的素还真，脸上有著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碍於启口的事情。御神风虽然敏锐的察觉，但有没有出声询问，等著素还真自己决定开口。

　　「那个……前辈跟靖先生是很久的好朋友吧？」素还真似是很困扰的说著，眼见御神风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素还真踌躇著，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前辈，能请问靖先生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怎么样的一个人喔……御神风同样陷入了一种苦恼。

　　「嗯……是『一目暸然』吧？虽然还有固执这项特性。」御神风想了想，这般回答素还真。

　　啊，確实如此呢……素还真听见回答，便觉得十分贴切，而对素还真自己而言，靖沧浪温柔如叶小釵，重承诺似一页书前辈，而执著……则像是自己，然而心思比江湖中翻滚的人都还要简单，不是愚笨，而是依循的最简单而正確的原则行走。

　　「哈哈，吾的形容很好吧？」

　　御神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形容词，真的是绝妙精透，脸上也似乎有些洋洋得意，而素还真也因为御神风爽朗而毫不做作的態度而放鬆不少，看著御神风的沾沾自喜，素还真不由的轻轻笑了起来。

　　「哎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鬆，简单三两句，话题就没了。」御神风半开玩笑的说著，「就让我提出一个小小要求吧，等等记得到楼下签名，有你素贤人的加持，我的御风楼大概就可以在江湖屹立不摇了吧？」

　　「前辈说笑了。」听到御神风如此说著，素还真不由得苦笑。

　　正事说了、私事也问了，素还真所要筹备的事情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於是便要向御神风告辞，只是素还真行至天台口，倏然停步，回首望著御神风，沉吟半晌，素还真才悠悠启口。

　　「请……小心妖后。」

　　素还真的话虽然来的无由，却並非无跡可寻，御神风与靖沧浪在接下来的计画將与邪尊道合作，共同计杀號天穷，然而妖后的立场向来非正非邪难以捉模，反咬一口也並无不可能，更甚者，妖后可能计画著同时灭杀號天穷、计害风浪二人组。

　　御神风没有立刻应承，也没有否定，眸光紧紧锁定素还真，半晌悠悠说著：「素还真，这一次的计画是由你所擬定，你应该知道妖后在这一项计画中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成败的关键，但如今你这么一说，这样会破坏我们的团结唷。」

　　御神风的语气並没有责备，仅仅是提出疑惑，但是素还真却自知理亏的低下头，以清香白莲的智冠群伦，又怎会不知道这一番话出口，很有可能让此计破局，若计划破局，非但无法还苦境一个平静，更可能牵连不少人，但是……

　　「吾知道，前辈所说的吾都知道，但是……吾不希望靖先生有事……」素还真挣扎著、自责著、愧疚的说著。

　　而御神风闻言不由的一愣，隨即涌上的却欢喜之情，他早早看出靖沧浪对素还真有『意思』，如今看来这事有戏了！身为靖沧浪的好友，御神风怎么能不高兴呢？对於素还真的情绪低落，御神风只当是素还真对於责任与情感的矛盾，没有深入思考，反而对素还真开起了玩笑。

　　「耶，素还真，只说靖沧浪，那吾呢？」御神风说的无比哀怨。

　　素还真不知竟会如此反应，同样愣了一下，连忙回应著：「前、前辈当然也一样啊……」

　　「素还真，你『喜欢』靖沧浪吗？」御神风看见素还真的窘迫更加开心，鍥而不捨的问著。

　　而御神风並未预料到的，是素还真听见问题之后，隨之而来的长久沉默带著莫名的压抑，而素还真脸上的神情，也绝非喜悦可以形容，而是一种深思、一种矛盾、一种自我质疑，这样的反应，同样让兴头上的御神风冷静了下来，看著素还真的眼神也多了另外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