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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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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到了黑木崖下,只闻一片喊杀声,山脚下的尸体堆积的越来越多,但大多数还是那些普通教众的。
凌墨强忍着恶心忽略地上的尸体,目光投向了厮杀中心的任我行。
任我行出手颇为狠戾,只要是撞到他上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能留全尸,缺胳膊断腿的那是常事,看的凌墨心里一阵发寒。
和任我行一道的人凌墨也算得上是熟悉,一群五岳剑派的余党,其中以嵩山派的人居多,其他各派只有些零零散散的弟子,莫大和仪玉等人却未曾参与。
令凌墨意外的是,灵鹫寺的来人竟只有方证方生两人,其余弟子却不见踪影,而任我行身边也不见了向问天。
突然出来这么大一群人秀存在感,厮杀中的众人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任我行一眼就看见了领着众人的凌墨,看那凶恶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想把凌墨挫骨扬灰。
凌墨平淡的一瞥任我行,朗声道:“凡我日月神教教众,都退下!”
在众人后撤之际,一个个乌溜溜的圆球从凌墨身后的暗卫手中飞出。
“是暗器!快退!”丁勉大吼着抽身而退,但追击的众人却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圆球落地,火光炸裂……
“轰!!!”
震天的轰鸣声响彻耳际,场内顿时血肉横飞。等烟雾散去,哀鸿遍野,残肢断臂四下散落,俨然是一副人间地狱的场景。
凌墨脸色一白,勉力支撑着身体,东方白不在这里,所以她绝对不能示弱。
即使除凌墨外的在场众人都见惯了血腥,面对这场景也不免一阵心颤。
凌墨深深吐出一口气,强撑起在别人看来淡定不已的笑容,“童长老随我去会会灵鹫寺的高僧,任我行便劳烦众位了。”
除童百熊外的几位长老都明白现在是表忠心的时刻,虽任我行在众人心中积威颇深,但想到惨死在大殿中的莫长老和葛长老,再看看现场的惨状,几人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无需多久凌墨就已经缓过劲来,缓步走向了一脸悲悯之色的方证,而童百熊则找上了方生。
“凌施主,”方证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你本非嗜杀之人,又何必铸下如此杀孽。”
凌墨不屑一笑,“我不杀他们,让他们来杀我吗?我已经放他们一马了,是他们先找上门来的。”
方证微微一怔,“凌施主原本不愿赶尽杀绝吗?”
“大师不信?”凌墨不满的皱眉,“我从未下过赶尽杀绝的命令,只要安分守己,我杀他们作甚?”
“凌施主……”方证微一停顿,语带叹息,“日月神教中能绕过凌施主下令的,还会有何人?”
方证又见凌墨面露不信,他只能继续说:“不然凌施主以为我等明知不敌,为何还拼死冲上这黑木崖。”
仔细一想,凌墨已信了大半,这次推说闭关的理由也有了。凌墨有点头痛,搞了半天别人杀上门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见凌墨神色动摇,方证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继续劝说:“凌施主,如今只有你能劝得动东方教主了。五岳剑派早已不成气候,根本无法与日月神教抗衡,又何必如此不留余地。”
“受死!”不知何时任我行已经脱离了那些个长老的包围圈,面色狰狞的朝凌墨冲来。
凌墨轻哼一声,运起凌波微步,飞快的闪开,而任我行又马上被人团团围住。
任我行被气得要死,骂道:“凌墨!亏你还是副教主!竟然不敢跟老夫单打独斗!东方不败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怂货!”
闻言凌墨面色一沉,但马上就缓和了,“你骂吧,再怎么骂我也不会少块肉。我可不想和一只疯狗打,太自降身份了,而且要是一不注意被咬到,东方可真的会生气的。”
嘴炮一如既往犀利的凌墨简直要把任我行气疯,“你个孬种!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懦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至少我身上还有一个副教主的身份,再看看某人,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撵来撵去,简直是人人喊打。只能和本来是死敌的人联手保命,连一个能让你躲在身后的人都没有,哎,我就不打击你了。”
你打击的难道还不够吗?在旁的方证和众长老也有些同情任我行了,惹上这么一个一点口德都没有的人,看样子都快被气的七窍流血了。
此战成功地让凌墨在任我行心中的地位超过东方白,跃居他最恨的人第一位。
“几位长老,加油啊,再加把劲就可以拿下了。”凌墨在这个战场倒是悠哉得很,连动手都不用亲自来,这就是手里有人的好处。
看这一小插曲过去,方证又凑了上来,“凌施主,老衲之前所言……”
“大师不必多说,”凌墨打断了方证的话,硬下心肠,“大师不必再劝,东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看凌墨眼神坚定,方证的心凉了半截,想停战的想法也渐渐消了下去。
“值得吗?”从滴血未沾到满身血腥,值得吗?放弃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甘居人下,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的,只是想让她知道,无关是非,纵使她与全天下为敌,也总是会有这么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想起这句原剧中的话,凌墨还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只要我还爱她一日,就绝不会为旁人让她不悦。看来在下也只能得罪大师了。”
“既然凌施主执意助纣为虐,老衲也别无他法。”
话不投机半句多,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凌墨收起了随意的心态,运气于指尖,这次所发出的剑气竟比以前的更为凝练强劲。
这些日子除了处理教务外,凌墨也没把武功方面的修习落下,她都觉得这几天自己的勤奋程度堪比高考复习了。
方证面色凝重,这剑气比起武林大会时更为刁钻诡异、防不胜防,无论是速度还是其中蕴含的内力都精进了不止一点。
接下了几道剑气的方证心知不能再这样只守不攻,心念急转,前跨一步轻飘飘拍出一掌,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
凌墨不退反进,招式不敢说,要是比内力,她才不信方证会比她强。
两人双掌相交,方证浑身猛然一颤,登时后退不止,每退一步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不知退了几步,站稳后一张口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方证心中大骇,再怎么样他也没想到凌墨内力竟真的如此之强,就连用易筋经化解后自己还是抵挡不住。
段誉的内力有多强呢?看书中原文就知道:先吸得了无量剑派七弟子的全部内力,后来又吸得了段延庆、黄眉僧、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钟万仇、崔百泉众高手的部分内力,这一日又得了保定帝、本观、本相、本因、本参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内力,体内真气之厚,内力之强,几已可说得上震古铄今,并世无二。
在高手满天飞的天龙八部世界里都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更别说在笑傲江湖里的排名了。
不论什么剑法招式经验,只说内力凌墨在这个世界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了。
之前凌墨的内力虽强,但却不知如何运用,实在是发挥有限,但回到黑木崖后东方白自然是不吝教导,基础一巩固发挥已经不成问题。
见状凌墨松了口气,要是方证不与自己比拼内力而是采用游斗的方式,还不知道要缠斗多久,要论实战经验自己实在是没多少。
周边早就得到东方白命令保护凌墨的暗卫动作一顿,默默无语,连当今正派武林除风清扬外最强的方证都输得这么干脆,他们真有那本事保护她吗?
凌墨朝着萎顿在地的方证慢慢走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位高僧。
“咳咳……凌施主武功高强,老衲输得心服口服。”方证又咳出几口血,“凌施主……请动手吧。”
凌墨无奈道:“虽然因为我的缘故死的人已数不清了,但大师对我也不曾心怀恶意,就当是假仁假义的骗骗自己求个心安,现下我还是下不去手的。”
方证苦笑一声,不再说话,凌墨惋惜的看了这位得道高僧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围攻任我行的那一块地方。
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任我行已经是强弩之末。
凌墨知道任我行这些年被囚在西湖地下,又以极为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逃出后更是劳心劳力,又是对付五岳剑派又是杀上黑木崖,还被追杀的像丧家之犬一样,现在这幅中气十足的样子估计也是以透支寿命为代价的。
如此,大局已定。
居然一声不吭就下山逍遥快活去了,看来某人还真是欠·调·教啊……
凌墨一边脑子里转着不和谐的念头,一边还不忘对重伤的任我行落井下石。
与此同时,早在前些天就收到消息的东方白也已临近黑木崖下。
离黑木崖越近,地上的尸体就越多,这样的情况本是在意料之中,更何况她的教主之位本就是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的,自然不会有所动容。
只是凌墨虽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却对伤人性命有不一般的排斥,这样的性子在这个尔虞我诈血雨腥风的江湖终究是会吃亏的。
也不知她现下是何反应……
她是愿意护凌墨一辈子,但凌墨会愿意吗?
凌墨能够为她安安分分的呆在日月神教,这并不代表凌墨甘心终日无所事事甚至只依附于她。
想要独当一面,就不得不让凌墨沾沾血腥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对是错……
思及此处,东方白眼神暗了暗,速度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