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们坐在冰冷的石桌上面，听老柱讲那当年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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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火影办公的主楼后街的东北边，火影岩的下方，有处新修的四合院，院后面以前的杂草被清除干净，已经种上了好些花草与树木，等到入了深秋，菊花可以观赏，桂花可以闻香。
由于被斑族长限制出入，一代目这两天开始乐此不疲的打理院后的小花园。看着菊花圃里的含苞欲放的小花朵，正小心除草捉虫的柱间想着等花开了给斑送几盆秋菊的打算，有人在旁边聒噪也不会打断他手里的活计。
“斑这厮绝对疯了，居然要杀他弟弟。”
手臂上包着绷带的扉间将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在关注花草的大哥的身后说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他没听清似的。
“你的手臂好了点没？”
柱间杂草扔到花圃对面的桂花树下，头也不回，依旧继续拔草。
“……我说的不是手臂的事情，昨天你帮我医疗过，你不用放心上，没什么大碍，我还不至于被一小鬼给怎么样。”扉间可没那么容易带跑题，“宇智波不是以开写轮眼为荣么，一听泉奈开万花筒就怒的直接上永恒万花筒，就差轮回眼了，好像泉奈杀了他全家似的。”
“泉奈跟斑是一家谢谢。”
柱间转过脸来，纠正老弟的比喻错误，然后走到院落中心，拿起石桌上的白布，将沾了灰土的手擦了擦，拎起小炉上烧开了的茶壶，倒了两杯水。
扉间一屁股倚在桌上，端起吹了吹，仰头喝了一口：“就是因为一家人，斑还是个弟控啊，居然对泉奈也这么狠？”
扉间很不解，于宇智波那对兄弟来说，他是个外人，可莫名的对昨天的事情很上心，该不是涉及宇智波的缘故？
“你担心泉奈？”柱间慢慢的饮了小口，抬眼看着桌上的皱眉理不清思绪的老弟，一语道破他的郁结。
虽说卖了一次扉间，他和泉奈俩人的关系磨合了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柱间有些安慰，这两个人没重复他和斑的结局就好。
“……我倒不是担心他……”扉间睁了一下眼，不置可否，放下杯子：“只是感觉宇智波斑对泉奈的在乎程度似乎，太过了点，感觉他又会引火自焚的。”
院落里的二人同时沉默。
“斑是个爱的深沉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在乎泉奈，是因为当年的缘故。”柱间放下杯盏，看着里面彻底的茶叶：“泉奈是他唯一存活着的兄弟，建立村子是我与他从小共同的梦想，而他当年的出发点是保护泉奈。那时他征战辗转各地，写轮眼万花筒使用过度，几近失明，在泉奈被你砍伤不治身亡的那天，斑带回泉奈救治就彻底失明了……宇智波同一天失去了唯二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战斗力量。所以，在没有斑跟泉奈的战场，千手一族屡战屡胜，宇智波连连战败，平衡被打破，我们也是从那次之后彻底逆转不利局面。”
坐在桌上的扉间环着手臂，闭起眼睛，轻哼一声示意继续。
“斑曾跟我说过泉奈将眼睛给他的事情，那是他最不愿意回想提及的。”柱间顿了顿，需要理理故事。
“最不愿回想提及，却跟你说了，你们俩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扉间莫名的插了句嘴，白了他一眼，“他这么变扭强硬的人居然跟你说这事情？”
“啊哈哈哈，谁叫我跟他是相互坦诚的好兄弟呢！”柱间抓着脑袋，仰头啊哈哈大笑，一脸白痴的自信自满中。
扉间继续白了他两眼——你跟他是相互坦诚兄弟，我算啥？活该被卖的兄弟？
“当年斑失明，泉奈重伤，二人不能再上战场，不能作为战斗力的他们渐渐被宇智波的人冷落，以至于泉奈一直不能得到最后的医疗保障，全都是斑陪在他身边照顾……而且……那时候斑是失明的。”柱间语气斗转，表情变得凝重，“于是他们族里有人建议，将不能救治好的泉奈双眼移植给斑，以保证宇智波战斗力。但是斑一直不肯，他甚至怀疑是族人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给泉奈救治。后来，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病床上的泉奈，泉奈知道自己活不久，为了他哥哥重新获得宇智波族人的支持，也赞成将眼睛给斑。”
扉间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了的手臂，那里昨天被泉奈插了一刀。
“你刚说泉奈那小子任性，他对你跟对斑的所作所为，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柱间难得苦笑一下：“于是，泉奈也开始劝他大哥移植双眼，族人也就算了，面对弟弟，成天的唠叨，一次又一次的恳求，斑那段时间快被逼疯了。”
柱间心中蓦地空空，有些心疼，似乎又回到了昨日——当年斑的痛苦与哀伤，是那么的沉重。
——
“我真的快疯了，柱间，我从没有这么无助过……”
那天，依旧是那个山头，那天是泉奈的忌日里，二人躺在山上，斑史无前例的絮絮叨叨，不止不休，恨不得将所有的压抑瞬间发泄，然后看着天空的斑，脆弱的抬手遮住了双眼，胸腔剧烈的起伏，柱间静静的听着，看着，一言不发，他在想，斑是不是在哭泣。
“我当然不会答应，于是泉奈拒绝配合救治，拒绝我的照顾，医药灌不进，饭菜不肯吃，抗拒一切治疗，他苍白着脸，总是笑着对我说‘只要哥哥答应移植我的眼睛，我就继续配合’，那个小恶魔，天生的小恶魔。”斑笑的凄凉悲愤，呛了几声，嗓子干涸吞咽着痛楚，低沉的诉说着似乎希望得到救赎：“我真的快被他逼疯了，柱间，我怕的不是黑暗，毕竟火遁可以驱赶黑暗，我怕的是黑暗里那泉奈笑着逼着我求着我挖掉他眼睛的任性到极点话语。”
——
“斑那天，将他此生唯一的弱点说出来了。”柱间看着脸上写着震惊不信的扉间：“你怎么看。”
“……这小鬼……是挺任性的。”听完老哥的复述，扉间的脸上很难看，不知道该去指责谁，喂喂喂，谁里面可不包括他千手扉间啊，毕竟是战争年代。
“任性的还在后面。”柱间无奈的摇了摇头，“泉奈也不能改变斑的坚持，所以，最后他直接让人将安神药放在斑的食物里。”
“难道！”
扉间惊的跳开了石桌，满脸的难以置信，对于斑换了他弟弟眼睛的事情，他心里的揣测的答案有千万种，甚至曾恶毒的怀疑斑夺了他弟弟的眼睛，但没想到竟然是泉奈的一手强迫下的安排！
紧紧握着的拳头开始发出“卡拉拉”的关节声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
“族人当然很配合，等斑第二天睁眼，就是他的重见光明开始，也是泉奈黑暗的开始。”柱间没去理会扉间的怒火，“所以，泉奈对他哥才叫任性，你那点伤算啥，顶多皮肉，而斑，可是愧疚了一世。”
“那个不叫任性好不好，那简直就是……就是……就是……”一腔怒火不止向谁发的扉间咬着牙“就是”了半天，却想不起什么词来替代。
尼玛的泉奈简直就是任性的祖宗啊！！！
“泉奈会怕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毕竟谁都没有斑对困境的承受力与意志力。听斑说，他弟弟自失明后，到死都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害怕黑暗但从没后悔将眼睛植给斑。”柱间将冷了的茶水泼在地上，轻声叹息：“泉奈临死跟他说，天太黑，要握着自己哥哥的手回家，他还说不懂斑跟我的事情，劝斑结盟也好，放弃也罢，希望斑不要因他的死带着宇智波族人找千手一族报仇。”
“不过我没见他不记仇啊。”扉间难得怪叫一声，“昨天泉奈那小子可是使全了力气杀我！”
“人家不过拿你出出气而已，真要杀你直接跟斑哭就行了，斑生我气的时候不照样使全力杀我？”
柱间的话题一转到某人身上，一脸的悲情就开始出戏：“啊哈哈哈，当年我跟他打的可是山崩地裂，排山倒海，斗转星移的，你们昨天不过小孩子过家家。斑之所以下狠手，那是对我有信心，知道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
“真不知你那白痴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听到旁边某人的相互吹嘘，扉间皱起眉头，想排解开刚才故事给他的郁闷，开始用言语打击自家大哥，泉奈的故事听得他都有些困意了，扉间揉了揉眉心，脑子混沌的紧，准备回屋午睡一下。
“……诶诶诶，就走啊，那你不想知道斑跟他弟弟的协定么，斑为什么生他弟弟的气么？”一有斑的话题机会，柱间当然要把握，一定要让扉间好好认识斑，一定要他改善对斑的看法。
“没兴趣。”
凡是打着泉奈旗号捧弟控的举动一律不支持！
不理会身后一个劲叫嚷自己的大哥，也不再想听有关弟控斑的事情，扉间黑着脸拐进里屋，想起某个任性的人的所作所为，千年冰山万年雪霜的脸上，竟然瞬闪过一丝暖暖无奈笑意。
斑跟泉奈的约定么，听大哥今天说了一番宇智波兄弟之间的故事，扉间大概猜得出了，弟控斑无非不想历史重演而已，万花筒写轮眼不同于永恒眼，经常使用有失明的危险，而且泉奈有当年的黑暗后遗症，好不容易有重来的机会，弟控斑绝对肯定会把这种后果扼杀于无形，难怪宁愿废了泉奈也不要他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院子里，被冷落的柱间大人蹲在地上画圈圈，怨念自己无良的，没有兄弟爱的弟弟
斑啊，你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变扭呢，怎么就没人懂你呢……
“爷爷，你这是准备发芽么？”
一直在画圈圈的柱间大人抬起头，孙女小纲正环臂抱着□□低头嘲笑他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小纲啊——告诉你件事，你二大爷扉间昨天被斑跟他弟给气爽了！”
见又来了听众，柱间从发芽状态变成参天大树，重新打满鸡血的站起身，眼里闪着星星，抓着孙女的肩膀，继续推广某人某事：“跟你说哦，小纲，斑他居然——”
“除了毁村叛变，凡是有关宇智波斑的事情我一律不想听。”纲手大人掏了掏耳朵，吹出手指，表示对该话题不关心。
她比她二大爷看的更清楚，从小被爷爷抱在怀里耳濡目染（？），已经受够了某人那套“斑学说理论”。
跟你说哦，小纲，斑今天对你爷爷我放了个大招，要不是我躲得快，有罗生门顶着，肯定要被红烧掉，我果然不该借给你奶奶庆生为由顺带偷懒，把上周没处理的文件和这周的工作全扔给斑加大他工作量~~~~(>_<)~~~~ ；
跟你说哦，小纲，斑今天又把我拎进办公室说教了，说我不该把八尾跟二尾输给雷之国的，对方实力会大增。我说村子只要有斑在，九尾输掉都没事，然后你爷爷我差点又被红烧了，斑说我把他比作尾兽那畜生~~~~(>_<)~~~~ ；
跟你说哦，小纲，斑今天把土之国的使者给揍了，唉，虽说听了他意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杀杀对方威风，但不至于把人家小陀螺打的连爹娘都认不出吧，我知道斑在怨你爷爷我忙着村子的事情，很久没跟他打架了……
跟你说哦，小纲，斑今天走了，舍弃了我们建造村子守护木叶梦想，说我不理解他，他说他有新的梦想，说我不可能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你爷爷我有点不安，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又担心他回来抱着什么不好目的……
跟你说哦，小纲，斑今天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们坐在冰冷的石桌上面，听老柱讲那当年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