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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现在的小鬼啊~ ...


  •   南边的山头空空荡荡,没什么人烟,适合打架,或者说适合补刀,更适合杀人放火,因为杀完了人,尸体可以往这山涧里随手一扔,保证毁尸灭迹,无证可查,警务部不会找上门来开罚单,审讯部也不会给你送传票,所以永无后患。
      扉间停下来,转身看着跟在后面的老熟人,全身查克拉充斥全身,处于随时攻守状态。
      “泉奈,都多少年了,记仇的毛病没改一点。”
      “千手扉间,要不我砍你一刀试试,看你记仇么?”
      宇智波泉奈满眼都是杀意,猩红的三勾玉里闪着复仇的火焰,他瞬时一跃而起,飞速结印——
      “火遁凤仙花之术!”
      火苗往扉间所在急速的刺去——
      “水遁。”
      不想火焰一灭,里面藏着手里剑唰唰飞来——扉间迅速伏倒在地,堪堪躲过十多把火中暗器。
      “哼,你逃不掉的。”泉奈并未失望,倒是正中他下怀一般,右手五指飞舞,透明的弦丝在他的操控下将飞到扉间身后的手里剑给拉了回来,再次朝对方扑倒的地方飞去——
      居然还有机关!
      扉间大惊,迅速结印:“水流壁。”
      一面水墙从地里升起并瞬间硬化,隔开了暗器,扉间抓住这一时机从身上抄出一把苦无,扬手一挥,断开了泉奈操控的手里剑的钢丝线。
      差点就命中目标的手里剑被打掉,泉奈愤愤的哼了一声,弃掉断了的丝线,朝对方冲去,抬脚一跃,飞踢他的要害,扉间抽出结印右手隔开这一踢,泉奈借力转身,手中苦无一个虎口掏心,冷不防地朝扉间胸口刺去,扉间猛抬左膝盖,踢开对方一刺……从忍术到体术的转换,双方都没给对方一丝空隙。
      来回二十多个回合,泉奈没有讨得半点好,扉间也没有多少优势。
      占着身高体型优势,技高一筹的扉间抓住泉奈刺空的短暂机会,反手拎起他的后衣襟,一发力,狠狠的甩出十五六步远,差点把少年体重的泉奈扔下了山崖下。
      扉间趁着空挡,缓了缓呼吸,硬挺的五官挂了点汗滴,望着从地上撑起来身体调息的泉奈,皱着眉劝到:“看样子,这几天宇智波斑教了你不少东西,不过你这三十多年空白一时半会也补不上来,就此打住,别让我又眼花手快的把你给灭了。”
      对方的话深深刺激到了泉奈,原本清秀的五官顿时被千手扉间激的扭曲,万花筒写轮眼瞬时亮出:“千手扉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十多年空白又如何,宇智波的万花筒你们一辈子都别想赶超!万花筒——”
      “糟了!”一见泉奈闪着诡谲光芒的三勾玉转化为万花筒写轮眼,为防中招,多年与宇智波作战经验是神经反射,扉间迅速的结印——
      “黑暗行之术!”
      黑暗吞噬白天,瞬间将二人所在的山头笼罩,扉间本想用这个术躲开泉奈幻术的攻击,并且借助自身的感知能力攻击对方,然而——
      “……啊!”
      黑暗里,宇智波泉奈突然凄厉的尖叫……
      扉间诧异,自己还没放招啊,怎么对方就吓成这样了,难到还有人在附近突袭泉奈?
      “泉奈?”扉间提炼这查克拉,感知对方所在之处,他察觉原本离他十几步远,原地不动的泉奈开始在黑暗中连连连后退,而且——
      “泉奈,你小子站着别再乱动!”千手扉间难得紧张的厉声大喊:“你身后是峭壁!”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不……怎么会那么黑……”
      黑暗里的泉奈害怕的毫无方向的躲藏,往后急急缩退,却走不出千手扉间释放的黑暗空间,突然,泉奈的脚踏空,身体往后一倾,重心不稳,向山涧坠落——
      “哥……哥!”
      脚无力可借,下落的泉奈惊呼大喊,看来这次又得死掉了,陪了老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难道老天见到自己破坏了跟斑哥哥的协定,所以要收回这条命么……斑哥哥……对不起……
      脑中走马灯的泉奈小朋友,坠落时一个劲的埋怨自己……除了对不起他哥,还有诅咒扉间——怎么劳资死两次都是被这个未老先衰的混球害的!
      忽的右手臂一紧,在心里一个劲诅咒某人的泉奈顿时停住下坠,勒疼的他松掉了右手原本补刀扉间的苦无。
      苦无磕上山壁的石头,“叮”的一声后,掉进悬崖,无声无息……
      “你这小子,打算玩自杀好让你哥又有理由杀了我么!”
      千手扉间感知力特好,飞雷神光速移位到崖边,猛地扑到朝下伸出左手,果然一抓一个准。
      他原以为泉奈在搞什么名堂,没想到还真掉了下去,奇怪,这小子并不傻啊。
      解掉了刚才的术,黑色雾气消散,趴在山崖边的扉间瞪着莫名踩空了悬在空中的泉奈,五指牢牢的扣紧他的手臂,原本还想再训斥几句,却发现泉奈脸色惨白,手也冰凉的紧。
      “千手扉间,你这个混蛋!我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闲置的左手从怀里再次掏出一把苦无,全身发着抖的泉奈满脸脑子里只有杀掉扉间这念头,于是,也不管对方正抓着他救他的手,抬手狠狠的将苦无插进扉间拉住他的左手臂——
      “……臭小子,你真的在找死!”
      没来得及躲,其实也不好躲——忍着痛的扉间惊讶的朝他怒吼,有这么犯2的人么,自己还没得救就朝施救者补刀,不怕他神经反射手一松,送这小子见阎王?
      扉间深深的吸了口冷气,幸亏在泉奈插刀前及时反映,做好心理准备,这手若松掉,人再一挂,弟控宇智波斑那厮的精神病绝逼又要发作!
      苦无插进去两寸深,扉间救着人的左小臂因疼痛而经脉抽搐,血顺着手臂滴在了下面被救人的脸上,猩红的血液落进泉奈的眼中,刺目的颜色将他拉回现实。
      ……怎么是这个白毛?泉奈一激灵,回了神,看着头顶上的扉间,眨巴眨巴眼。
      “你还磨磨唧唧干嘛,快点拉我上去!”
      一低头就看见脚下悬空的深渊,泉奈大人立即仰头冲着救人者命令,嗯,绝对的命令语气。
      见泉奈神情变正常,没再趁机拿他手臂插(血)花了,扉间随即换只未受伤的右手拉住他,猛力一提,将人拉上山来。
      二代目冷冷的盯着插进手臂将近三寸的苦无,再瞄了眼被救上来不说句谢坐在一边的人,嫌恶到:“你丫这插的真够深的,终于补回来一刀了,舒坦么?”
      一被救上来,方才吓得惊魂未定的泉奈泉奈立即恢复原态,他高傲的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救了自己却被他反插了一刀的扉间,那鲜血淋漓的手臂 。
      “哼,活该!”
      坐在黄草地上的泉奈大人随后高傲的昂着头,伸直如天鹅一样的优美的脖颈,对着天空冷哼一声,意思是能被我插上一刀,你应该荣幸!
      “活该?劳资刚才一松手你知道什么后果有多严重么?”
      严肃的扉间大人正襟危坐,一个劲暗示对方是小孩,对方是小孩,作为长辈不要一般见识,要好好告诫他,一定要让着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错误,那是一条命啊,现在的小孩,就是喜欢乱来,不知死活。
      “不就是怕我死了,我哥会杀了你么?”
      泉奈看白痴一样扫了扉间一眼,神情自若的回答,这个后果,当然很严重。
      被说中想法的扉间彻底无语了……现在的小鬼都这么古灵精怪
      “刚才是怎么回事?”
      扉间作罢,不在这问题上纠结,低头小心的抽出左手臂上的苦无,扔给泉奈。
      “什么怎么回事?”
      泉奈抬手回收自己的武器,将它放在草地来回擦了两下,清理血迹。
      “你怕黑?怎么会怕黑?”
      扉间不是傻子,这小子素来艺高人胆大,刚才自己还没出生么杀伤力大的招,不就一夜黑暗行之术,居然把他吓成那样。
      “关你什么事?”
      抬手一接,恢复常态的泉奈收好武器不想多说,他双手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但是刚起到一半,整个人立马瘫了回去——于是,跌倒在地上的泉奈望着自己的腿,沾了尘土的清秀眉眼随后蹙了一下。
      扉间也见到了对方染了血的右裤脚,然后不顾他的反对,伸长胳膊撩起泉奈的裤腿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右小腿被峭壁上的尖利的山石给划出到长场的扣子,鲜血淋漓,好在伤口不深,而且脚踝也崴了,走不了路。
      “哼,遇见你就没有过什么好事!”刚才还摆谱十足的泉奈望着自己的伤口,龇牙皱眉的抱怨。
      “二少爷,这话该我说才对!”
      堂堂一二代目,被一死而复生的小鬼搞得灰头土脸,好心没好报不说,还得负责善后,遇见泉奈,还真的是他霉运的开始,前世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
      摊上一个没点兄弟爱的大哥,砍了一个不该砍的人来世还被讨债,得罪了那个人的弟控大哥被追杀嫌弃十几年,唯一贴心的好徒弟偏又死得早没来得及继承他衣钵,好好的一个村子在战乱不断的年代还弄出族与族之间的内部嫌隙……回顾他的人生,没有斑狂妄的资本,没大哥胸怀的宽容……甚至还没早死的泉奈无事一身轻的任性的随意,背负太多,似乎一直悲凉,扉间只怪自己命不好,所以不做抗争。
      将左臂染血的衣袖扯开撕成条,扉间把受伤的部位随便包扎了一圈止住血,然后起身,拎起不能行动的泉奈,往身上一扔,扛到肩上——
      “喂,少白头,死白毛,未老先衰的,能不能好点背我啊!”被倒扣在扉间左肩的泉奈有点脑充血,四肢使劲扑腾。
      “那你就爬回去算了。”
      二代目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霜,一手扣着他腰,一手按住乱动的双腿,恶声恶气,但说的跟做的不一样,扉间扛着泉奈,继续往宇智波祖宗住的方位抬脚……
      两个人,一个人影,在午后阳光里越拉越长……
      “怎么回事?”
      斑并没休息好,他已经得到自家弟弟联合佐助将盯梢的人催眠并擅自行动的消息,正要派人出去找,没想到泉奈就被送回来了,而且送他回来的人居然是中午赶走的杀敌仇人——千手扉间。
      得了斑的示下,下面的人退出帐篷,小心的离这个是非之地并保持百步距离。
      于是,帐篷里的三人继续相互怒视,斑看扉间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老弟泉奈若是没出什么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弟控斑一见到泉奈腿上的伤以及全身的土灰与血渍,当然,上半身的血渍其实是扉间的,但,那又怎样?
      哪怕擦破块皮,也要扉间死的漂亮!
      弟控斑黑眸一秒变永万,带着杀意对上同样沾着血迹灰头土脸的扉间——
      “千手扉间,这次我给你三秒的解释的时间。”
      宇智波祖宗释放的毫不掩饰的杀气,扉间不用查克拉感知都觉得盛气凌人,这杀气结合斑所说的话,意思分明就是你给劳资解释了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关我屁事!”
      于是,三秒的时间里,扉间大人解释了四个字。
      “那你可以死了。永恒之——”
      “水遁——”
      斑祖宗果然只给扉间指出一条死路,但当事人当然不会这么爽快就死。
      “斑哥哥,杀他是我的事。”
      双方剑拔弩张,被扉间扔在长椅上的泉奈蓦地开口叫暂停。
      “你现在没这个能力就别跟他打。”
      泉奈一开口,差点暴走的斑收起全身的戾气,想起什么,忽然转过头,眼一横,永恒眼对上了自己弟弟,开口质问:“你开了万花筒?”
      没有扉间那般冷漠敌意,斑跟弟弟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但是,察觉到其中涵义的泉奈瞬间全身僵直。
      “斑……斑哥哥……”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的音调,很轻很轻。
      略微疑惑的扉间收起结印之手,眯着眼瞧着眼前这对哥俩的相处模式,有点莫名。
      眼前的斑今天穿的衣服也比往常多了一件外褂,明明天气开始转晴,怎么突然觉着帐篷里面透着骨子里的凉?泉奈不是跟他哥关系蛮好的吗,今天怎么跟个耗子见了猫一样,如此胆怯。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宇智波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扉间分明感知到,原本斑对着他的怒火甚至杀意,现在对准了泉奈。
      “我只是,不想输给他而已……”
      泉奈的脸色不知是否因失血原因,开始变得惨白,他抓着椅子的边缘,强装正经的解释,但是对上斑愈加阴郁的眼睛,语调越来越低。
      斑的眼睛微翕,细长的睫毛猛烈的颤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衣袖里抓了又握,像是在压制什么——突然,朝泉奈扬手——
      “宇智波斑,你在干什么!”
      闭着眼准备受老哥这一耳光,却久久不见手掌下来,抱着头的泉奈害怕的睁开左眼,看见扉间挡在他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住了斑的右手。
      “滚出宇智波一族,这是我的家事。”
      宇智波斑盯着隔在兄弟二人之间的扉间,低吼——他嘶哑的喉咙,和中午的因感冒而低哑的嗓音相比,失音更重了
      “你的家事?斑,你这老神棍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出手还是没轻没重的。”扉间几乎费了全身力气,才截住他打向泉奈的那一掌,盯着他赤色看不见情感的眸子,严正的提醒:“他是你弟弟,你会废了他的!”
      “废了正好!”
      不料,弟控斑居然史无前例的回了这么一句话给他,永恒万花筒并未收回,视线掠过扉间,继续冰冷的看着泉奈。
      于是,扉间也顿时火了,原以为斑的性子乖张,只是故意这么说,可现在的斑全身透着说到做到无法违逆的决意,猩红的眸子掩不住莫名的决断意味,并非以前那般凭借实力,诡异玩弄他人的恶趣味。
      “斑哥哥,我错了。”
      终于意识到自家大哥不是一般的生气,泉奈立即推开挡在他身前的扉间,抢在斑动手之前开口,身体前倾,脸色愈加惨白,伸手抓住斑的衣襟,急忙认错:“斑哥哥,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哥哥,我保证!”
      斑冷言不语许久,深深的凝视着眼前此生唯一的亲人,此刻正信誓旦旦再三做着自己应该保证的弟弟,心中某些情绪在波涛汹涌的继续暗示叫嚣:废了他,废了他才能保护好他……
      无限循环——
      “这双眼睛……泉奈……这双眼睛……”斑开始喃喃,似乎有些失神,看着泉奈的开始泛着泪光的双眼,他思绪翻转,回忆起此生最不想记起的事情。
      “哥哥……”见自家大哥朝自己再次缓缓抬手,泉奈害怕的颤抖
      “宇智波斑,他只是个孩子,他没见过你当年发疯的摸样,你把他吓到了。”
      扉间顿觉不妙,猛地推开神情愈加阴翳的斑,将泉奈挡在身后,冲着面前的斑大吼指责:“你这个疯子,你看清楚了,他是将自己眼睛给了你的弟弟!”
      被强力的劲道逼开几步,扉间的话如同利刃,惊的斑立即拉回思绪,回到现实,斑的眉头微皱,终于甩开刚才内心几乎疯狂的叫嚣。
      帐篷里,开始变得安静,不过满室的杀气与凉意变淡许多。
      瞥了眼插手他家事的扉间,再看看缩在扉间身后,正朝自己探头,小心翼翼望着他的弟弟,于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或者是面瘫,重新爬回斑的脸上,语气也开始变回扉间眼里的“狗眼看人低的孔雀开屏似的高傲十足”了。
      “你怎么还没滚?”
      斜睨了扉间一眼,示意他从泉奈旁边滚开,然后走到泉奈面前,微微蹲下身子,提起长椅上的毯子上的一角,仔细的将泉奈脸上的血污擦干净。
      “我滚了,你弟呢?”
      扉间见到终于恢复正常的斑,心里腹议诽谤,弟控莫非还真自带精神病病伤害亲人的属性?大哥,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像斑这弟控学习什么兄弟爱,还是你看得远,知道弟控都是神经病,所以才对我如此无良,我果然是错怪你了!
      “我不介意现在替泉奈杀了你。”
      斑转过头,眼睛一眯,唇角扯出丝蔑视的笑意,带着恶趣味又开始琢磨着心思,准备磨刀霍霍向扉间了——
      “切!你们宇智波的人真tm 难伺候!”
      瞥了眼正享受自家大哥服务神色恢复正常的泉奈,正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眼睛里闪烁恶魔的光彩,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于是,背脊一寒,有作为外人自觉的扉间立即拉开帐篷门布,立即启动飞雷神之术,飞速的离开宇智波的是非地界。
      一路上,又少不了一番宇智波的指指点点,不过,议论的内容已经于早上进来的时候截然不同——没事,反正咱们扉间大人皮糙肉厚的,而且今天已经被气爽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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