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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囚禁游戏很好玩吗 ...

  •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和式房间里。榻榻米上投影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树影。和前几次晕倒醒来的地下实验室相比,这儿真是美得不像话。
      我晕晕乎乎地坐起来,试着回忆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结果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因为突然起身大脑供血不足,那团浆糊把我的脑袋压得简直要裂掉。
      我赶紧用手撑住额头,什么也不想地静坐了一会儿。
      “哗啦”一声,纸门被拉开了。我抬头一看,一个老妇人跪坐在门口,动作优雅地把纸门合上。待她转过脸,站起身,我看到她大概五十出头的样子,面容干净,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我呆呆地看着她走过来,和服的下摆一晃,她就在我面前正坐下来。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汉子,看到这样优雅的女人,我不禁被其气质折服了。
      她一句话不说地握住我的手,认真地把起脉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腕已经复原,肩膀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我想了想,问了一个特别愚蠢但是特别适合我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身份的问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老身的宅邸,条件简陋,长野姑娘不要见怪。”她说着,对我露出一个温婉无比的笑容。
      老身……长野姑娘……
      一时间,我觉得我是死掉了然后又一次穿越了,并且穿到了古代武侠小说里。英雄比武受伤,被美人救下什么的。虽然比起被美人救,我比较倾向于被帅哥救。不过现实是残酷的,我一没穿越,二是被帅哥打伤,被一个曾经的美人带回家了。还不知道她是不是救我呢。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又问。
      老美人摇了摇头。然后她又说:“等带你来这里的人回来了,他自当告诉你。”
      带我来这里的人?
      “长野姑娘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这里四周庭院,姑娘要是高兴,可以随意走动。但请不要走出这座宅子。”说完,老美人就起身欲离去。
      我赶紧追问:“是谁带我来这里的?”
      老美人回眸一笑,却笑而不语。
      我也不好再多问。看起来她也不是有恶意的样子,我要是问多了倒显得不礼貌。反正不管心里觉得多诡异,表面上的功夫必须做到家。
      待老美人脚步轻下去,我重新开动起我的大脑。刚才老妇人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头,似乎感知能力大大降低,再一凝聚查克拉才发现似乎查克拉系统又一次被封印了起来。我仔细观察老妇人,虽然她身形轻巧,动作灵活,很像是忍者,但是一双手却比一般老妇人还细腻,完全不可能是忍者的手。不过鬼知道她用过什么奇怪的忍术。
      我想了想,在昏过去之前,我和宇智波鼬打了一架。被他轻轻松松卡住脖子,然后他……没有杀我吗?我仰面躺下,默默在心中夸赞宇智波鼬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这样看来,把我弄到这里的人也多半是他了。我是没法想象他做出把我随便扔在树林里这样不谨慎的事情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打豆豆。我真的是在打豆豆。老美人的院子里种了一大排豌豆。她问我愿不愿意替她摘豌豆,我想我反正闲着也无聊,而且吃人嘴短,就答应了。不过我不是摘,而是用石子把豌豆打下来。虽然没了查克拉,这些小儿科的体术啊手里剑术我总归是不会忘记的。
      不过我好歹还是团藏老头子曾经的重点培养对象,谍战工作我熟门熟路得很。我每天都睡懒觉,等老美人出门去买菜买药的时候,我才起来。然后我就把整个屋子摸一遍,地形地貌熟记在心,屋子里有没有夹层地下室我也确认过了。只可惜豌豆田里不能翻一遍,不然我可能还挖出个宝箱什么的。
      等到老美人要回来了,我就装作一脸起床气的样子,半死不活磨磨叽叽地开始打豆豆。
      老美人叫浅草青云,后来嫁了人成了北乃青云。不管哪个名字,听上去都特文艺特优雅。所以我想,打我生下来被爹娘取了个什么狐的二货名字之后,我就注定了做不成女神。就算后来改了名字,也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同名的,烂俗致死。其实宇智波鼬的名字也蛮有个性,就是意思实在不雅,和他这个人的气质也不是很搭调。
      北乃是个医忍,这一点她好像也没有打算隐瞒我,常常拿着卷轴在我面前研读。我也借阅过她的藏书,那上头的内容还真不是一般难懂。好歹我在木叶的时候也算是水平不差的医忍,在大蛇丸那里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学了不少。总之,在这个医忍数量不高,质量还良莠不齐的年代,我怎么也算个高级人才。可看着这些医书,我才意识到天外有天。
      北乃天天研读这等著作,其实力也可想而知。不知道鼬是怎么勾搭到这等世外高人。
      我傍敲侧击地问她鼬什么时候会来,她永远不回答。我问她这地方是哪个国家的,她都笑着往别的话头上扯。
      于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呆呆地吃饭睡觉打豆豆。一个月过去,伤完全养好了,又好吃好喝多长了好几斤肉,但是宇智波鼬始终不曾出现。我知道我需要忍耐,可我还是焦躁了。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悠闲,可这悠闲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我感到不爽。
      无奈武功被废,我也不可能逃走,只好傻了吧唧地等着。
      北乃是个话不少的人,别看她一开始对我说话客气恭敬,用词还带着一股子诡异的古风,其实都是因为吃不准我的口味。她倒是承认了就是鼬送我来的,说鼬很少和她攀谈,她怕我和鼬是一路货色,万一惹我烦了就不好了。这些话倒是很有信息量,起码我知道了鼬把我送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表现得比较在意我的,要不然北乃也不用那么前思后想。而且鼬似乎对北乃来说很重要,而且有半个主子的模样。虽然她提起鼬都是直呼其名,语气却是很慎重的。她也不要我叫她什么北乃夫人啊北乃太太的,就叫北乃。我和她多说了几句以后,她说话也恢复正常了。
      她常常一边看卷轴,一边和我胡侃,侃着侃着熟悉起来了,熟悉归熟悉,她口风一点也不松。我只好很不爽地道,鼬再不来,我就要老死在这里了。
      北乃笑道,你才等他几天就这样不耐烦了?我年轻时,恋人去做任务,一去就是四年,我就等了他四年。
      啊?我听着觉得不对头,这两者哪里来的可比性?对上北乃含笑的双眼,我赶紧撇清,我和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着急见他,就是因为不明白他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北乃说,我并没有说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告诉你,做人要有耐心,许多事情急不来的。
      你妹的没有说!你确实没有说!可你就是那么想的!我闭上嘴不说话,我觉得这种事情总是越抹越黑。
      见我不说话,北乃又道:其实他回来了,你未必会高兴。
      听了这话,我疑惑地看她。她也不再说话。
      北乃是个很谨慎也很有经验的忍者。可是时间久了,她总归是对我放低了一点戒心。一天她似乎有什么急事,给我留了一天的饭菜,然后急匆匆就出门了。我心想真是个好时机。房子里有结界,保证了气味和查克拉不会被外人发现。所以狗蛋从来没有来找过我。
      我打包了一点食物,直接越过了结界,撒丫子就跑。我也没指望这一次就能逃跑成功,只想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时间。只要狗蛋发现了我的气味,就能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借一点查克拉,把封印解开了就能逃走了。我想只要不遇到鼬那样的强敌,我还不至于会让咒印失控。
      我头一回发现,北乃的房子是在一大片树林的正中央,我走了大半天也没有走到树林的边界。没有查克拉,体力也跟着死命地下降。走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实在走不动,只好停下来吃了点东西。待我重新站起身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查克拉,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不好使,在这样一星半点光亮也没有的树林里,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是三年没有查克拉的日子里,住在城镇的我从没到过真正黑暗的地方,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
      这下可好,我只能摸黑往前走,就算方向不一定准确也顾不上了。这会儿北乃一定回来了,要是犹豫了,很快就会被发现。
      又走了几个时辰,我终于隐约地看到了远处的灯光。我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界,再过去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就是一个小镇。只不过我还来不及欢呼,就听到身后一阵异响。转头一看,一双森冷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当忍者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担心在丛林里遇到狼这种事情。只有我在任务之余显得实在无聊,追着倒霉的狼满林子乱跑。
      但是现在我哪里算是个忍者?仗着当年体术练得勤快,在狼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赶紧伏地一滚,生生躲开了第一击。然而当我抽出苦无准备抵御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却发现狼的身体重重砸在了我身旁。我急忙退开一段距离,直到我发现有一个人站在了我身侧。一抬头,对上一双血红的双眼。
      不用说,宇智波鼬。
      我木然地从地上站起来,甚至都不想去思考什么了。因为一思考我觉得他一定会剁了我,或者剁了我。我曾想过被北乃抓回去的后果,我觉得她顶多以后把我看严一点。反正也不是她想把我囚禁起来的,自然犯不着多怨恨。
      但是宇智波鼬不一样,是他想把我关在这里的,是他一脸冰冷地掐着我的。而且看他一手操纵佐助那腔调,怎么都能得出一个此人控制欲很强的结论来。他生气了,后果一定很严重。我等死。
      然而鼬就看着我一点一点站起来。然后我听见他像是哀叹一样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了句:“回去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
      鼬也看着我。灯光太远,而此刻他又关闭了写轮眼,我什么表情也捕捉不到。只是他话语轻柔,去除了我心中的不安。
      他又扭过头去,往前走去,好像吃准了我会跟上去一样。
      “回去哪儿?”我偏不挪步,明知故问。
      鼬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才说:“小遥,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很理智地在问你问题。”
      “回去再说。”
      “我不回去。我一点也不享受这样囚禁的游戏!”
      鼬终于转身又走到了我面前。他似乎凝聚了很大的耐心才对我说:“你这样在外面不安全。大蛇丸在找你。”
      见我还是不动,鼬又说:“你要是不肯自己走,我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了。”他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很低沉,现在又好像带了点疲惫和不耐,竟然很神奇地好听。
      不过我一点也没有受到这一声音的蛊惑。我在气头上,张口就已把音量提高了许多:“这是在威胁我喽?宇智波鼬,你到底有多自以为是?自认为为别人好,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高高在上操控一切的欲望。说我任性?你才是最任性的人。”我生气却没有丧失理智,我只是想气气鼬,我要让他知道他这样的做法鼬多让人讨厌。
      我并没有信口雌黄。宇智波鼬,真的是个任性的人。
      以为自己在为佐助着想,就把仇恨强加给他;以为自己在关心我的安危,就把我的自由视若无物。以为自己踏足黑暗,孤独前行,是为了和平为了爱,却从没想过谁也不愿看到他冰冷的目光和覆霜的心灵。
      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从狼爪之下救我一命,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要让我乖乖听话?宇智波鼬,我又不是你傻傻的佐助,你让往东就往东,你让在让他往西他也回不了头!就算没有了查克拉,就算我再弱再没用,你也没有这样对待我的权利!
      人说目光是有压力的。我相信。一片黑暗中,我紧盯着鼬却依然看不清他。突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下一秒,鼬就凑到了近得让我不敢呼吸的地方。“长野遥,你甚至不了解自己。所以不要对别人妄加评论。”
      我瞪大着眼睛。
      “根本不了解也不相信自己,对于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犹豫不决,却妄想着用肤浅的语言来动摇我。你不觉得这样的做法自相矛盾吗。”他用陈述句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反问我。
      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那目光的压力已经消失了。林中风声乱响,吵得我无法思考。
      又一个人影落在我身边,隐约可见身姿细巧是女子。“鼬,既然已经找到小遥了,就带她回去吧。”果然是北乃。
      “你先带她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做。”话音刚落,他便离开。
      北乃拉了我的手,我木然地跟着她往回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囚禁游戏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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