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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Episode.46 ] ...

  •   所谓无事一身轻,牧野夏树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成功地拿到了仙道彰的第一期稿子之后的夏树终于舒了一口气,再加上恰逢周末,夏树的总算是可以享受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待遇。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夏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信长已经不见了踪影。夏树好奇着走出房间,却看见信长正在看着无声版午间新闻。
      “诶?夏树你醒了?”信长看着还略微带着睡意的夏树散乱着头发和睡衣站在自己面前。夏树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不光睡了很久,还睡得很沉诶!”信长突然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说着,“你昨天晚上呼声可大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夏树则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面前那只惊恐表情的猴子,大义凛然地狡辩道:“那是你自己的呼声吧!不要赖给我!”
      “做了坏事就要承认嘛夏树,”信长坐在沙发上伸展着四肢,“反正我又不嫌弃。”
      “切,谁管你嫌弃不嫌弃了?”夏树别着嘴说着。
      虽然这么说着,夏树心里却充满了感动。为了不吵醒自己,那人特意将电视调成了静音。这几天实在是有些累了,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进房间倒头就睡,大概睡衣也是信长帮忙换上的吧。虽说夏树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熟睡的时候有打呼的习惯,不过从今天早上起来是那个别扭的姿势看来,昨天大概又枕着信长的胳膊或者肚子睡到今天早上吧。还真是辛苦他了。
      于是信长对着洗着漱的夏树开玩笑地发牢骚了一路,最后夏树忍无可忍地站在沙发上揪住信长的衣领,威胁着说道:“这是你的报应少给我抱怨!”信长于是终于瞪大了眼睛,惶恐地点点头住了嘴。

      每周一次的聚会又来临,小泉和阿牧最先敲开夏树家的大门,信长见了阿牧依旧是一脸开心的样子,趁着夏树和小泉忙碌的空挡,两个男人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开始观看体育新闻,听着阿牧依旧像个解说员似的评价着那些篮球明星,信长则在一旁不住地点着头表示赞同。夏树摇摇头,那两个人果然感情还是很好。
      柴田跟千佳的出现自然是引起第二波热潮。柴田万年不变的没头脑即便是在千佳的面前也完全没有收敛的趋势,淋漓尽致。然而千佳却习以为常似的,除了无奈之余会拍拍那人脑袋之外,也只是陪着笑笑。
      就在大家准备开动时,三井寿竟然出现了。
      “啊!三井大哥!这是真身么?”信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还一身西装的三井,后面跟着依旧彬彬有礼的花泽葵。于是信长一脸不可思议。
      三井一把揽过信长的脖子居高临下地蹂躏起信长的脑袋,一脸痞态地开口大笑着:“混蛋啊居然不认识我了么!”信长这才跟着大笑着点着头拉过三井坐下。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花泽礼貌地也跟着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三井先生一定让我跟着过来……”
      三井则在一旁打趣着:“你们都是一对对的,我总不能一个人来吧,太难看了吧,哈哈哈!”
      “那你也不能拉人家花泽小姐下水吧……”夏树黑线着看着笑着的三井,这个混蛋的上司,还真把自己的助理当成超人了么?
      某些程度来说,夏树始终认为自己跟花泽有着感同身受的资格,同样要时刻盯着那个不靠谱的主儿,一丝松懈也有不得。不过回想起那天仙道交稿时候的神态,夏树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样轻松愉快表情的仙道。彦一则在一旁夸张又兴奋地叫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仙道桑好像又回来了也!”夏树这才明白过来,看来果然有什么大事已经发生了。
      最近真是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夏树就像一个看客似的看着身边每一个人的故事,却总也耐不住性子参与进去。每当这个时候,信长总会拍拍夏树的肩膀,安慰地说着:“夏树啊,你是不是热血得过了头了?”夏树于是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在听了流川的名字之后热血到拉也拉不住,反正不是我。”信长忽然就瞬间炸毛:“流川枫!”
      “啊,说道流川,今天还遇见他呢。身边竟然跟着一个女孩子,那个呆板的小子竟然也有春天了么?”三井托着下巴说着,于是众人一致投来好奇的目光:“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胆子真大,不知道流川在日本的拉拉队势力很惊人么!”柴田张大了嘴巴惊讶道。大家则频频点头。
      流川枫那种人,竟然能让女孩子接近,真是天大的不可思议。
      虽说不知者无罪,可这样诋毁人家女孩子总归是不太好吧。再怎么想千叶那样的女孩子长相性格样样不错,对方既然是流川那样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千叶怎么会自己往坑里跳呢。于是夏树看着这一群八卦成员忍不住插话上来:“人家只是流川在美国时候的房东家的姐姐罢了,胡说什么啦!”
      然而这群人始终是不领情的,柴田忽的一下挑着眉压低了声音说着:“诗织也只是信长的姐姐不是么~”
      “不不、诗织不止是姐姐不是么~”三井继续接话,邪邪地奸笑两声。
      果然,有这两个人在的地方始终是不会太平的。远在美国无端被拉扯进来的诗织忽然就这么打了一个喷嚏。
      夏树黑着脸看着那两个还在默契击掌的混蛋,信长则尴尬得不知所措。
      “不过话说回来啊三井,你别担心别人了,你自己又如何了呢?”阿牧终于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问道。看着三井这次的出现竟然带着助理,想必是相亲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进展,于是阿牧愈发好奇,这么多千金中,竟然没有三井寿能看中的对象,这是那人眼光太高了还是他真的不近女色?前者倒也无奈,可如果是后者,那么最悲剧的岂不是被三井管家撞到过的跟三井在办公室里“举止亲昵”的自己了?一想到这里阿牧就一身冷汗,这会即便是小泉就在旁边,阿牧仍然有一种随时会被人误会了去的危机感。
      三井则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摊摊手说着:“没有什么如何啦,我自己也很奇怪,竟然没有一个看着有感觉的。”话虽这么说着,可他三井少爷却是一脸的不在意,仿佛这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点也不着急似的,“况且我怕夏树吃醋嘛,哈哈哈!”三井边笑边打趣道。
      于是夏树瞬间炸毛:“我干嘛要吃醋啊!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了?!”夏树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叫着。
      “喂喂信长!三井大哥这么说话你都不生气哦?”千佳则在一旁推推信长,坏坏地勾着嘴角。
      信长则一味没头脑地跟着大家笑着,缓了一会儿说道:“不会的啦,夏树这么火爆的性格,三井哥不可能看得上的嘛!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信长忽然感受到一股怒气向自己逼近。转脸一看,怒火烧身的夏树已经满眼火光地看着自己,信长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声“糟糕了”便一下子蹿在三井背后。然而三井却很识趣地打开抓着自己衬衫的那只手,悠悠地说道:“信长啊,你们两个的家务事不要拖我下水哦!”然后便跟着大家一起大笑着欣赏起被夏树追得满房间跑的信长猴子上蹿下跳的精彩演出。
      “花泽小姐不用理会他们,他们一直都这样的。”小泉看着崩溃边缘的花泽忍不住同情起来,上司混蛋就算了,还被强迫着来参加这么一群脱线人类的聚餐,真是好好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被糟蹋了,于是小泉再也看不下去地安慰道。
      花泽则依旧黑着线,却也无可奈何地笑笑:“没关系啦,习惯就好的。”
      习惯?小泉不置可否的笑笑。这个词,根本就是忍耐的另一个意思吧。
      在之前花泽代替三井的聚会中,大家也算是对这个任劳任怨的三井助理小姐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当然都亏了花泽葵那个差得有点让人惊讶的酒品。
      女孩子大概都不擅长应付酒这样的东西,而花泽更是沾不得一点。所以每当有些微醉了,花泽便会红着脸抓住夏树的衣领开始痛斥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上司。大家这才明白过来,那个不靠谱的三井竟然将这样的不靠谱带进了自己的工作中,连自己的助理也不放过。
      “花泽小姐你就应该脱掉鞋子往他脸上砸!”每到这个时候,夏树就会愤愤不平地跟着怒骂,一边安抚着花泽的情绪。
      最最令人诧异的便是酒醒之后的花泽葵对自己醉态时期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一概不记得,第二天依旧准时到达公司继续当起超人来。
      果然,抱怨归抱怨,忠诚归忠诚。三井这不是赚大了是什么。
      “三井夫人有恩于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三井夫人的。”
      每当有人问到花泽,明明以自身条件,花泽葵完全可以有一份比现在更轻松,亦或是自己更喜欢的工作,为什么偏偏要屈身于三井家族,时刻伺候着那个脱线的三井少爷,花泽便总会这样笑着回答道。
      知恩图报,某些方面来说,花泽和三井的个性还真是相像。
      可是夏树无论怎样想还是觉得那个不靠谱的三井前辈捞了一个大便宜,换做是自己,大概早就会忍耐不住地脱掉鞋子拍在他脸上了吧。
      这会三井那个跳跃的思维再一次无限蔓延,跟着大家商量起公休假期的安排。
      “一起去滑雪或者泡温泉吧,我们好久没有聚过了不是么?”三井手舞足蹈地说着,阿牧则摇摇头拆着台:“我们哪里好久没聚了缺席少爷?”
      “就是就是,反正约好了你也不一定来。”夏树跟着讽刺道,“我倒宁愿花泽小姐来,至于你么,无所谓啦!”
      “小牧啊,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啊!”被夏树说得有些不满的三井别着嘴说道,“啊,我明白了,你一定还在在意我说信长和诗织的事情对不对!”
      夏树哑然,转过头去嘟着嘴不再理会。

      每一次的聚会都是混乱收场,夏树收拾好屋子以后已经是深夜了。送走了吵吵闹闹的同伴总算是清净了下来,这会儿能洗个热水澡真是再痛快不过了。
      这几天追着仙道的故事,夏树真是把自己弄得像个私家侦探一般了。然而夏树心里也清楚,信长跟着自己也受了不少的辛苦。每天没完没了的抱怨信长竟然也毫无怨言地统统收下,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还要安抚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开始,信长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安全感十足的靠山,而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了?
      夏树寻思着在终于结束的“案件”之后给信长一点额外的犒劳,于是夏树来到信长身边坐下,刚想着帮那人捶捶肩捏捏腿什么的,手才举起来,谁知信长忽然从沙发上一个打挺地跳起来退得老远:“夏树你想干什么?!”
      夏树有些傻了眼,自己不过是想做点善事,那人怎么这么一副惊悚的表情。
      “我今天没有喝酒诶!干嘛还要教训我啊!”信长惶恐地护住自己的脑袋,顺势把桌上的剪刀也拿起来藏在了身后。
      夏树这才明白过来,信长以为自己又在拎拳头了。
      于是无奈地耸耸肩,故作失落地叹着气:“唉,本来想对你好一点了,看来你不需要了。那算了。”说罢摆摆手转身就要像房间里走去。
      这才有些明白过来的信长于是立马转了表情,放下手中的剪刀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夏树,慌忙地说着:“需要需要!我很需要的夏树!”
      夏树得逞地笑着,紧握住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轻轻向后靠了靠,将自己整个人靠进身后那人的怀里,闭上眼睛得意地说道:
      “嘛,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嗯?”信长低头,却撞见脸颊染上绯红的夏树。
      “没什么~”夏树调皮地勾起嘴角。
      “诶?”没弄明白的信长追问着,“什么啦?”
      “都说没什么啦!”
      信长刚想要将夏树转过来,没想到放手的瞬间夏树便笑着挣脱开了。
      于是这一次,换成信长满房间地追着夏树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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