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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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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没机会逛街,成天就待在那高高的禁宫围墙之内。在我被敕封之后就离开了京城,想一想,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倒是真的没有好好地看看这□□的京都。
昨天睡前跟玄说了要好好地逛次街,今天一早,府内的侍卫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我摇摇头,“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的,怎么还是安排了?”
玄皱皱眉,“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堂堂天子脚下,难道还有人敢伤害我这个王爷不成?”
“可是……”玄仍是不死心。
“好了好了,就这样,快走!”我迅速地打断他的话,拉着他就走。还对着身后一群人吩咐道:“进去,关门。谁也不许跟。”
虽然身为一个男人,并且身为一个王爷,我现在这样满街乱窜是异常奇怪的。但是请大家理解吧,我从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并且是一个前生习惯以SHOPPING来发泄压力的人,我现在这样大体上来说还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如果我身后的这只蜜蜂能够安静一会儿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主子,这里是京城,你为什么一定不要带护卫?”
我一脸挫败地转过身,“玄,这已经是从出门开始的第二十四遍了!而我们才出门不到一个时辰!”
“属下真的很不明白……”
“你想明白是吧?”我勾勾手,他低下头,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清楚地知道我身后跟了多少个杀手。但是,我是故意要把他们引出来的,所以我不需要侍卫。”
看着玄有些惊异的表情,我低下头,掩住眼中赤裸裸的嘲讽,“我要慢慢地一刀一刀地玩死他们!”
为了不辜负我的好兄弟为我安排的这些好戏,我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偏僻的人迹罕至的角落好方便他们下手,我觉得我真是太体贴太无私太伟大了。当然,我的好兄弟们好是很有默契的,若不是他们同时派这么多人来,我怕还是要多动几次脑子,多想几个着才能解决他们。
终于,那些人动手了。
以我和玄的身手,想要对付这些人跟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一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吓着这些人;再者,我的计划里,我是个仅仅有些拳脚功夫的人,如果表现太英勇了就会让人怀疑了。
所以,我适时地缩在玄的身后,表现一下我的无用及怕死。只是这些人都是高手,苦了玄了。
在我不经意地“帮助”下,这些人中有些人已经是想死都没机会了。在我的殷殷期盼下,京兆尹终于带着人马赶来了。
我和打架打得很狼狈的玄往那一站,那个京兆尹大人就已经跪了下来,一个劲地求我恕罪。虽说这事是我纵容的,但该摆的姿态还是要摆的。我冷着一张脸,很不悦地说道:“这就是你治下的京城治安?堂堂天子脚下,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攻击皇亲!若非我的护卫技高,那本王今日岂非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嗯?”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
我冷冷地一拂袖,“今日之事,本王必追究到底!”说罢不理会他的震惊,和玄一起离开了。
我走了几步之后,他仿佛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下面的军士护送我回府,这一路上可不能再出事了。
沐浴完,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随意地穿了件长袍,在腰间随意地打了个结,松松地挂在身上。刚在躺椅上躺下,就听到下人报长公主来了。我点点头让人把她请进来。但是我却没有起身,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乐宁一进来就见我躺着不动,紧张地过来问道:“怎么样?伤着了没?”
我笑笑摇摇头,“我没事儿,不要担心。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啊?这从事发到现在才多久啊,我不过洗了个澡,你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还到了我府上,真够快的啊。”
“你以为我这几年在这里都是混日子的?”她略一挑眉,有些自负地说道:“这京城里大部分的事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点点头,“你安排个人,把京兆尹这个家伙换下来。这个位置很重要,我可不想被别人把握了先机。”既然她在这里下了这么多的功夫,那么这些事还是由她却做比较好。
“这个人不太好换,”她皱皱眉,“这个人是他亲自安排的,是他手中重要的一颗棋。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性的。”
我微微侧一侧身子,用一种很坚决的语气说道:“这个人一定要换掉!你让人就以我遇袭作文章,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撤了。真不行,我再安排点事儿,一定要让他同意换人!”我顿了一顿,“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好的人选?”她低喃,“嗯,有的,一个很不受人注意的人,很低调,面儿上也不属于任何一派,真的要换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换成他了。”
“嗯,”我想了想她的话,同意了这个人选。“你再具体安排一下,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知道了。”她一顿,略有些犹疑地问道:“关于……那个东西,你……确定吗?他……”
我心里一动,,知道她说的是我让沈杰交给她的东西,想到那个东西所代表的意义,我的心情忽然变差,于是语音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故意忽略我的心情,追问道。
我微眯起眼,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以静制动,在我处理他以前,我要先用他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你……”她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住了,我顺着她停驻的目光看去,她看的是我的胸口,,准确地说,她正盯着我胸口那几个纵横交错的伤疤愣愣地发呆。
我一拉衣襟,强笑道:“这样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一点?”
她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拉开我的衣襟,静静地轻轻地划过我胸口的每一道疤痕。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怕弄疼我一样。我抬起头,正想说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吞下了要出口的话,紧紧地抱住她,不停地安慰她。“乐宁,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只是疤痕而已,我已经没事了。”
她在我胸前无声地哭着,泪水浸湿我的胸膛,烫伤了我的心。
她是在为我哭泣。
母亲故去的时候她没哭,却为了我身上的伤哭了。
许久,从我胸前传来阵阵模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很大的决心,“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是的,我一定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