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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狗血加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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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很忧伤,Q上飘来一串文字:
“夜夜,可能也许大概......我做了对不起海文的事情......”
顿时惊悚,我回复:“比如......”
娆娆叹气:“一言难尽。”
我说:“你可以慢慢说,我们有时间。”
娆娆:“我可能酒后乱性了......”
“什么?什么时候?是谁?”
“......”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贺杨的哥哥??”
娆娆发过来一个惊吓到的表情和一句“你怎么知道他......”
“妈的,原来真是他,果然人面兽心......”我愤愤不平,万分悔恨那天让他把人抱走了。
“可能,可能......也有我的原因......”
我立刻果断的关掉Q,跑到娆娆位置上,一把拽着她去了无人的走廊。
“说吧,怎么回事......你和他应该关系不一般吧。”
“真要说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曾经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现在桥归桥路归路。”
“哦?既然无意,那酒后乱性怎么说?”
“我不知道,那天醒来,我们躺一个床上,如果说没什么也太牵强了,但是确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了眼此刻的娆娆,明明她还比我大一岁,现在反而像个慌乱无措的孩子,脸色苍白,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精明沉静。看来,这个什么贺家哥哥还是个狠角色!
“那现在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情况......”娆娆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那海文那边怎么办......”
“不知道......最近我都没回去......”
我立刻凌乱:“那,那你去哪了......”
娆娆朝我摇头:“你别乱想,我回家住了几天。先躲一阵子再说吧......”
话说,我还第一次知道娆娆家就在本市。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怎么办。
有句话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一连几天,格子间都不得安宁,我部的美人娆娆再度成为众同僚的话题人物,连我都忍不住为她捏把汗。试问,谁能受得了每天准点出现的红玫瑰,而且一来都是九百九十九朵的那种,办公室里已经花满为患了。除此之外,还有时不时的快递过来的精美食盒衣服鞋子首饰,甚至下雨天连伞都寄来了,还都是不带退的。众人揣测照这个趋势,下次快递来一个车子房子都见怪不怪了;公司一班女人混杂着羡慕嫉妒恨外加看好戏的心情期待看到“肇事者”为何方神圣,但当事人偏偏一次也没露面,让一干腐女好不失望。
这天,公司走廊里,我和贺杨冤家路窄。本打算点个头意思一下就闪人的,但他一句“你不想知道娆娆和我哥的事吗”,我就乖乖地和他去了顶楼无人的天台。
他打量了我很久,才说了一句:“想不到你居然还会点拳脚功夫!”
居然还敢提那天的事情!我淡漠着脸,眼观鼻鼻观心:“防狼自保而已。”
“呵!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狼?我在你眼里不过如此?”
我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反问:“贺杨,你哥究竟和娆娆怎么回事?娆娆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哥怎么能那样死缠烂打!”
“夜夜,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看不出来吗?无论娆娆姐有没有男朋友,我哥势在必得!”
我不由讥笑:“势在必得?凭什么?”
“凭娆娆姐爱了我哥十二年!”
“那海文算什么?十二年又怎么样,你哥打算巧取豪夺?”
贺杨摇头,简单地讲一遍贺柏(也就是贺杨的哥哥)和娆娆的事。我顿时偃旗息鼓,之前隐隐约约能猜到个大概,却没想里渊源面这么深。好久我都说不出话来,真要用几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狗血加纠结,不足外人道也......
过了一会,贺杨又低声补充:“就算没有我哥,也轮到不到那个海文......娆娆姐的家庭也是不简单的......”
“即使这样......至少你哥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办公室里天天闹心。娆娆也很困扰......”
贺杨失笑:“你指天天快递来的花啊什么的?”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那些不是我哥的手笔。如果是我哥,他只会直接抢人。那些是我哥的情敌做的......”
什么?!我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怎么了?现在是什么?狗血加狗血?
末了,贺杨还意味声长地说了一句:“你别把男人想的太简单。喜欢一个人永远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话中有话,我自动忽略。
我问:“娆娆知道吗?”
贺杨似笑非笑:“你说呢?这事谁也瞒不住的。我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回到办公室里就看到娆娆正失魂落魄坐立不安。我们视线一对上,彼此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苦大仇深。
二零一二年春节前不久,我被娆娆拉去了酒吧。那天,娆娆醉的一塌糊涂。她说她和海文走不下去了。我问为什么,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左手伸给我看,上面的空无一物,戒指没有了。
她又猛灌了一杯,神色迷离呢喃:“夜夜,你知道吗!所谓‘幸福’,其实一直是别人的,我只能看得到却摸不着。每次我以为我走近了一点点,到头来却是一场海市蜃楼。你说,人生怎么可以这么假,怎么可以这样......”
娆娆醉了,但是我又知道她没醉。女人眼角的泪骗不了任何人。我记起以前那次在酒吧,心里一阵难过钝痛。我们要的,永远在别人身上。就像她说的,‘幸福’一直是别人的。我们是同一种人,胆小畏缩,就连想要触摸一下都不敢,就怕那是个一触即破的肥皂泡,最后连虚幻的景象都不留。
那天还是贺柏来酒吧接娆娆走的。这是我第二次和他照面,他抱着娆娆客气地问我:“丰小姐,需要我送你吗?”
我朝他摆手,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贺先生,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知大概,我一个外人或许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请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女人,山再远水再长,只要这里受伤了,”我指着他的心脏位置,“总有一天就会怕了,忘了,也不想继续走过去了。如果你并不能给她幸福,请早点放手吧。”
贺柏静静听我说完,而后点头:“多谢你一番话,也麻烦你照顾她这么久,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点头,看着他抱着娆娆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然后结账付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