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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2章 久别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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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误打误撞的我的名字在股权投资界有了一点点的分量,同时公司也给我升职加薪了。我在公司里的实力大家也到是见识到了,真像杜拉拉升职一般有劲,不过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特别低调,因为感觉这一切都是误打误撞来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仿佛没那么重要。
让我最开心的是尹辰轩给我通了电话,我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以前那样了,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些投资的案例,聊了乐津啤酒收购背后艰苦的整合过程,手里的电话一个小时多还是不想挂断,总觉得兄弟之间还有说不完的话儿。不过有些时候有些感觉却是永远回不去了的,毕竟发生了一些不痛快的事儿。
今天是周六的早上我接到了复旦大学金融系刘老师的电话,刘老师就是小叔叔的老岳父,刘老叫我去复旦开个讲座,题目由我自己来定。听到这消息比我升职加薪我还要高兴,因为我这人最爱的便是和朋友,和同学交流金融或经济学这些玩意了,我一直都特别想把自己对金融对经济的理解和大家分享交流,每当我讲这些的时候都会忘了自己,忘记了时间。
以前在北大上学时也常常协助何老师给同学们讲课。平时还去给企业讲过好多次。一开场就忘记了吃饭的时间,每次都是学员提醒我的。记的那次三年前我就去过一次复旦,不过那次是金融危机期间我和老师一起去复旦做学术交流报告的,所以说到复旦我也就特亲切,在我自来的意识里最喜欢的国内大学就是北大、人大、复旦了。
能够再次去复旦讲座,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但是讲点什么东西我却琢磨了大半天犹豫不定。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我都没有拿定主意,后来我没有再想便一冲动去书店买了五十本我刚出版的《中国PE三十年》和五十本我的小说《望台》回来了。其实即使是作者除非从出版社直接拿书,否则也只能打8.8折,就这几本书我差不多花了6000元钱,真是烧银子呢。
晚上回来后我可是真的太苦逼了,累了我整整一晚,等我把这100本书都签好名字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钟了。接下来我准备了一个周,第二个周的周天晚上我便去了复旦,我做了一次题为:“PE与三农”的主题讲座。
这天晚上我的演讲很成功,我讲了国内外PE发展的现状和如何利用PE解决我国的三农问题,重点讲了PE解决我国农村土地流转效率的问题,解决农村金融投资的问题。整个过程感觉都非常成功,我在复旦最大的教室进行演讲,里里外外拥满了人,有老师有年轻学子还有头发斑白的老人。
在最后的提问环节,同学们主要问的还是关于我小说的事情还有就是一些关于找工作就业的问题。只有几个老师和我深入探讨了三农PE化流程问题。今天我讲的这一主题是我博士论文的一部分,因此讲起来很上手,就全国来说也是一个比较新鲜的话题。
讲座结束后不到五分钟我的100本书就全部被抢光了,接下来就被大伙围住了,我那天晚上回到家就十一点多了,没有洗漱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熟了。第二天起来便去公司上班,当我走进公司的时候,我就看到三个同事正在电脑前面议论得沸沸扬扬的。我十分好奇所以进门便说道:
“你们在干嘛?上班了呀!呵呵。”
“嘿嘿,罗司炫你来了啊,我们正看你的风光事迹,你看看到处都有你的视屏。”刘银说道。
“罗司炫,没想到你在台上演讲还挺帅气的,一大堆粉丝呢。”王琼姐说道。
“你们看什么,什么视屏?”我吃惊的问道。
“昨天你在复旦演讲的视屏,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啦!”刘银解释道。
“呀,其实粉丝都是烧钱换来的,你们不知道了吧?我去就花了6000元钱呢。不是名人又要做名人的事真是不容易的,我现在才算明白。”我走近看着视屏说道。
“瞎说,怎么可能,你去讲课学校肯定给你钱,还有你掏钱的?”王琼说道。
“我知道了,那些书是你自己买的吗?”刘银说道。
“哈哈,你真是聪明。”我笑着说道。
“你俩人真是默契,我观察了好久发觉你们其实挺配的呀!”王琼说道。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配得上罗司炫呀,是吧罗司炫?人家是作家,还是经济学家来着。”刘银说道。
“得了吧,还经济学家的,帮经济学家提鞋子都没人要。”我笑着说道。
“呵,这可不是我说的,你看这是网上说的,就连东方卫视的记者也是这样说的,说你的三农PE化实在太精彩了,说你的理论如果落实能够改变中国农村土地改革的困境,还有人家说你是著名经济学家的。”刘银说道。
“得了吧。就我罗司炫。你看看我那里像是吧?”我笑着说道。
“刘银,你看这视频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很投入的注视着罗司炫的一举一动,但是不像是听讲座的,还和别人讲解着罗司炫,好像是认识你,罗司炫,你看,你看!”王琼指着视屏说道。
“额,还真是的罗司炫,一个大美女呀,看表情肯定是喜欢上你了的。你要加油呀。”刘银笑着说道。
“哈,你胡说什么呀,你们听过歌星与歌迷敢谈恋爱吗,即使我想也不成哈,这是行规呢。”我说道。然后移近看了看,看了才让我真是吃惊的,我再也不说话了,我找了个由头上厕所就偷偷的出去了。我去了刘总的办公司重新开始工作了,尽管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但是公司的任务实在太多了,一个接一个的项目,哪还有时间考虑别的。有些时候真是佩服我们公司的总裁和董事长的,不知哪里弄到那么多项目的。
不过自我来公司到现在,我一直都没见到过该公司的第一大合伙人,只知道最大的合伙人是香港一家大财团的人。一直负责我们公司的都是刘总经理,也是合伙人之一,不过真正在我们公司里他只能算得上是第三号人物。
于是忙忙碌碌中,我再一次有沉醉在了并购案例的潮水中了。
其实公司里的人和其他以前我见过的外资公司里的人差不多,每个人都是一张似乎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没解冻的脸有些还带着霜花。我突然挺想念在北京的工作环境,起码还有个张晔和我贫嘴。这里的人都是中英文夹在一起说的,而且还不用普通话,我一坐下来就听到我旁边的那个女的对着电话讲了句“格责case(这个case)”!开始时还真让人受不了,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我来的时候就这么开始了我的新工作,在上海这个我不熟悉的地方学着十几种新的软件在翻动书页的间隙顺便喝一口公司里难喝的咖啡。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远离了北京那个纷繁复杂的城市,那个储存了我太多感情的城市。远离了那些我生命里一直汹涌的人群,远离了十多年来我一直赖以生存的土壤。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棵树自己把自己连根拔起然后跋涉了千山万水再让自己扎下根来。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把自己连根拔起的时候自己有多疼。
等我搞定了那一大堆突然出现在我的电脑里的软件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下午两点了,我都忘记了吃午饭。我刚准备起身吃饭结果王总过来通知我开会,我问他什么事情他说见一见财务处的新总监。我想了想说:“好,没问题,我马上来。”其实我真的挺饿的。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然后那个新上任的财务总监才从会议室隔壁的休息间里走过来,她进来的时候对大家问了声好,一副很谦虚的样子。看到这个人我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明白了五雷轰顶什么滋味,就是我那时的滋味!
那个下午我就望着那个总监滔滔不绝地谈她的理想谈她的计划,看着她挽起袖口挥舞着修长的手臂神采飞扬,看着她干净的衣裙,看着她格外漂亮的眼睛和睫毛,看着她眼睛中格外光亮的神采和望着我的时候特妩媚的目神。
我的心里一直难以平静,我现在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张晔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气质漂亮,秀气得如同平面广告上的模特儿,但是看着我的时候却透出一脸的奸诈。不过我觉得很是温暖的。会议结束之后我去休息室冲咖啡张晔走过来了,她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看我,和以前一样面无表情瞪着大眼睛看我。
我望着她我想要说很多话,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有点儿矫情,弄得跟电视剧一样于是我决定打破尴尬再怎么说我也是外界评论的不同凡响的人物。我照着她的耳朵揪了一下。
她依然冲着我吼,和在北京那个狮子没区别的吼: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丫下手这么狠!说完冲我的肩膀就是一拳。有点儿疼可是我觉得很快乐,这是我离开北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快乐,现在我看到张晔了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又开始关心我了我觉得自己是宁静而幸福的。
我抬起头张晔朝后跳了一下跟个小孩子一样,她肯定以为我要开始还手了,按照我以前的脾气。可是我没有,我笑了,笑得特别开心眼泪都笑出来了。张晔突然变得很温柔一瞬间我错以为是夏语岚站在我面前。我拉了拉她的衣领,我不是难过只是感觉温馨。我想我是累了站了这么久了,累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来我们公司的,北京的事情你就不管了呀,你真是的?”我说道。她没说话,只是递给了我一个纸条便去办公室了。我也回到我的办公室,然后看了一看纸条我便继续努力工作了。
6点了,公司下班了,大家都纷纷离开公司,我也可以离开了,此时王经理也走了,而我还在办公司里加班,我使劲的看着桌子上堆得高高的公司递交来的材料。一直到快七点了,大家都走光了,我去上厕所之间看到张晔还在办公室里工作着。这时她看到我了,便叫我一起去吃饭。于是我们关好了办公室的门便坐电梯下楼打车往饭店驶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其实我看到张晔时我是多么的激动,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在她的身上。上午的时候当我在视屏里看到头一天晚上她在复旦我的讲座教室里出现时我就确定她来上海了,不久就会出现在我身边,但是没有想这也来得太快了一些。
那天我们边吃边喝着啤酒,也不知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我都是那么能喝,那天她喝得比我还要多。我看着她的眼神和那说话的样子有时感觉生活中的她和工作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现实中她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子,而生活中她却是一个很强大,能够统治这个世界的女强人。她靠在我的胸口上有点儿想睡觉,我也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张晔是我姐姐啊亲生姐姐!
我不知道张晔是怎么调动到这公司来的,反正我知道她有的是能耐,估计投资界也被她玩儿得差不多了,跟尹辰轩一个德行是我们这行业内的祸害。您想呀这广大劳动人民还有多少人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还有多少孩子在希望着希望工程啊,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的祖国栋梁青年在辛苦地面试找工作啊,可张晔她一声不响地就从北京跳到上海来,还跳过来当我的顶头上司做了仅次于王总经理之下的公司重要人物。您说这不是祸害是什么?!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张晔过来的一系列经过和其中千丝万缕的山山水水。那天是在新天地的一家咖啡店里我和她坐在那儿等一个客户,那个客户车堵高架桥上了说要晚点儿来。我接着电话我特春风地跟他讲没关系我们等着您慢慢过来,咱们不急。放下电话我挺高兴的,我的确不急,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上班时间到外面喝咖啡。
每天都呆在办公室里冷气飕飕地吹,整个楼层里除了我的桌子有点生气之外其他人的桌子都干净得跟太平间似的。不过好像张晔这个人还有点情调儿,她在她那个红木的巨大的办公桌上养了只乌龟,我那天进去给她送文件一不留神被我瞅到了,要不怎么说我没心没肺了,当时我就脱口而出:嘿,这小畜生长得跟你倒挺像的。说完了想跑都来不及被张晔按住暴打了一顿。
对比呆在办公室里的日子坐在新天地充满怀旧情调和欧式风格的咖啡厅里是多么惬意啊。虽然是九月可是阳光却很稀薄不太热也挺好。趁着空闲我与张晔聊起天来,不知不觉张晔来上海也一个月了,回想她刚来上海的时候真好像梦一样。于是我问她:
“嘿,张晔同志当初你是怎么跳到上海来的啊?还一跳就是总监级别的,我怎么就逮不着这样的好事儿啊?”
张晔望着我喝了一口咖啡,用她那双大眼睛望着我,说实话她一身粉色衣裙的坐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的确挺有气质的,我就看到她后面的两个漂亮帅哥一直在看她。她慢条斯理地跟我讲她从北京到上海来的整个经过。
原来张晔给香港集团总部申请,说是要休假二个月,可这公司都是她们家的,家里的人问她什么理由,可她说不上来,所以没有请假成功。后来就偷偷的找了一个人暂时代理她的工作,而自己单枪匹马的杀到上海来了。上海这边本来是没有空余的职务给她的,她到是好,想了一个怪招,说愿意比以前的总监每个月少拿4000的工资,当时正好遇上我们公司原来的财务总监和王总闹得非常激烈,于是她的机会来了。
这是多么不容易的呀,然而张晔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利落的两三句就讲完了,轻描淡写而且还特别温柔的脸上如同头顶的阳光一样金灿灿地流转,感觉像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在讲故事给自己的孩子听,可是谁都知道这些并不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说实话我听着张晔讲这些事情我的心里挺难过的,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北京毕竟是她习惯了的城市,说走就走,我知道离乡背井的痛苦所以我深深地理解并且尊敬她。那句文化词儿怎么说来着“同病相怜”。于是我决定以后张晔打我的时候不再猛烈地还手,只是随便搏击几下表示一下意思就行了。
不过后来她才知道成云资本的一号合伙人原来是她母亲的堂弟,也就是她舅舅,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就没必要那么大动干戈,不过她还是凭实力进来的更让人佩服。然而后来她香港的母亲知道了便对她进行了一顿家训,问她为什么跑上海去了,也不和总公司那边吱一声。母亲要她赶快回去,而她也一直回复说等等再说,等一个月就回去。
过了两周我妹妹病倒了我很是着急的,正好那段时间北京公司正准备和九鼎投资竞标一个企业的并购,所以香港的阿姨一直催张晔回北京,怕北京的人没有办法搞定这事情,于是那天张晔听到我妹妹罗司曼病倒了便对我说道:
“罗司炫,我们回北京好吗?”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回北京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在上海也是暂时的事情。”后来我们依了她的提议,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小心。就这样我们准备向公司辞职然后就离开上海。但是一下子两个人离开公司,公司起初当然是不批准的。就因为这事情后来才知道该公司的最大的合伙人原来是她的叔舅舅,当然知道这一层关系后便一切都很好搞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