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方谦？刘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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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醒了。”未湮端着早膳进门就看到狄仁杰已经坐了起来。“今天这么早？”狄仁杰自己穿好鞋子，走到水盆边。“是啊，今天给您熬了一点养生粥，您这几天太累了。”未湮放下托盘，帮着他洗漱穿衣。
“嗯，味道不错。”狄仁杰尝了尝，夸赞，“好久没喝到这么合胃口的粥食了。”“您这么挑，若是稍微不合您的口味，您就宁愿去吃阳春面，可不是好久了嘛。”未湮嗔怒的说。
“额……呵呵呵呵，现在不是有你了嘛。”狄仁杰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他是山西人，喜欢吃面食，最喜欢的就是面，他也改不了啊。
用完早膳，狄仁杰和未湮准备去花园走走，消消食。就发现李元芳正在那里说着些什么，周围还有一圈的仆从，只能听见什么“尸体”“抬下去”“收殓”之类的。
“元芳，你过来。”狄仁杰将李元芳叫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哦，一个东花厅的仆从被毒蛇咬死了。”李元芳回答，“卑职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打算跟您说。”
“东花厅？那不是那位方大人住的地方吗？”未湮挑眉。“那个仆从在哪？”狄仁杰想到什么，让李元芳带着他去检查尸体，这伤口倒是很有意思，竟然是在脖子上，这让未湮觉得很好玩。
“怎么样？”狄仁杰问。“是毒蛇，毒性很强。”未湮点头。“哦？”狄仁杰转身，离开那个亭子，“元芳，那个仆从倒下的时候，头朝哪里？”“东侧门口，应该是如厕的时候，被咬了。”李元芳想了想回答。
“幽州属北地，毒蛇本来就少，怎么会到都督府这种即位于城中心，又有人走动的地方来呢？”未湮奇怪的看着狄仁杰。“这里曾经有毒蛇出没过吗？”狄仁杰问管事的。“没有，小人在这里从来没见过毒蛇，别说都督府了，就是幽州都极其少见。”管事摇头。
“行了，你去将这小厮好生安葬，对了，多给他一些银两。”狄仁杰吩咐。“是！”
“寻常毒蛇咬人，都是在脚脖子或者小腿，至多大腿，这怎么会咬在脖子上呢？”狄仁杰提问。“这……”李元芳呆萌呆萌的摇头。“若是寻常毒蛇，那肯定是躲在房梁上，看到小厮进入，受到惊吓，所以飞下来咬咯。”未湮耸肩。
“有道理。”李元芳点头。“若是这样，这小厮就会是倒在东侧内，或是受伤跑出来，倒在东侧外面，怎么会头朝着东侧门口呢？”狄仁杰提醒。李元芳顿时就蒙圈了：“那……是小厮的仇人放蛇咬的？”狄仁杰和未湮都看着他，李元芳瘪嘴：“不可能。”
“算了，还是先把蛇找到吧。”狄仁杰也不说什么了，让李元芳带人去找蛇。
“大人。”李元芳和虎敬晖走进来，都表示没有找到蛇。“卑职找了一个遍，连只蚯蚓都没看到。”李元芳抱怨。“对啊大人，这就是个意外。”虎敬晖也点头帮腔。
李元芳赞同的点头，未湮和狄仁杰对视一眼，“好了，这件事就暂时放一放吧。”狄仁杰话音刚落，千牛卫来报，方谦求见。“快请方大人进来。”三人便也行礼，退了出去。
等到方谦出来，未湮才走了进去。“怎么样？”“血腥味很重。”未湮点头。狄仁杰笑了笑，然后说：“我们晚上一起演一出戏。”未湮挑眉，点头。
“未湮，你这是做什么呢？”虎敬晖在去狄仁杰那里的时候看到未湮在撒什么东西，好奇的停下来问。“先生说，蛇竟然可以在都督府杀人，所以让我在重要的地方都撒上雄黄粉。”未湮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然后看着虎敬晖，“虎将军，先生不是叫你吗？”
“哦对，我忘了。”虎敬晖拍了拍脑袋，憨厚的笑了，然后转身往狄仁杰那里去了，未湮在他身后轻轻的勾起一抹微笑。
“大人，抓到了。”虎敬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开心的走进来，然后一把拍在桌子上：“在花园找到的，这畜生好生厉害，跳起来要咬卑职的咽喉，被卑职一刀砍成两段。”可不是，拍在桌上的就是两截还在蠕动的蛇。
狄仁杰看了一眼未湮，然后得到未湮的点头，这才掏出怀中的一块手帕递给虎敬晖：“看来，腹蛇离我们不远了。”
当夜，未湮悄悄地来到方谦的房间，一进门，极重的药味就冲进鼻子，未湮迅速点了方谦的睡穴，然后在他的床上找到了药味来源，收了起来，这才解了睡穴悄然离开。
“先生你看。”未湮将用纸张包了起来的粉末交给狄仁杰。“这是治刀伤的白药？”未湮点头，确认这就是白药。狄仁杰眯起眼睛：“接下来，就只要等到狄春回来了。”
两天后凌晨，狄春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回到幽州，将方谦的所有库档取了回来。“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狄仁杰心疼的说道。“是。”
未湮抱着方谦的库档跟着狄仁杰回到书房，一本一本的差查看起来。“先生你看……”未湮指着一个地方让狄仁杰看。狄仁杰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接下来，狄仁杰和未湮分别布置了一番，只等方谦的到来。
“大人今日，很是高兴啊。”虎敬晖来到书房，看到特别精神的狄仁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然就通体舒畅。”狄仁杰张开手，让未湮替他更衣。虎敬晖不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李元芳带着方谦来到堂外，直接就被千牛卫围了起来。“大人。”“大人。”两人看到随后出来的狄仁杰，都拱手行礼。
“方大人睡得可好？”狄仁杰关心的问。“承蒙大人照顾，卑职睡得很好。”方谦依然还是那副样子。“方大人刚从京城回来，恐怕还不适应吧！”狄仁杰马上冷下了面孔。“大人再说什么，卑职不明白。”方谦装傻。“大人……”虎敬晖也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敬晖你还不知道吗？这位，就是长安城在土窑之中，你审了一年之久的刘金！”狄仁杰直接就揭开方谦的真面目。“什么？大人，您弄错了吧？他怎么可能是刘金呢？”虎敬晖不相信。“没错，大人，卑职是方谦。”方谦拒不承认，“您说这话，是要证据的。”
“你真当我没有证据吗？”狄仁杰冷笑。方谦丝毫不惧。“怎么，敬晖，这张脸你认不出来，声音也认不出来吗？”狄仁杰又一次问道虎敬晖头上。虎敬晖看着方谦，还是觉得不是一个人。
“来人。”狄仁杰也不再废话，直接吩咐千牛卫动手，将方谦的衣服挑开，胸膛之上，背上，都是伤痕。虎敬晖震惊的看着方谦身上的伤：“这是……这是我千牛卫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留下的，他果然是刘金。”
然后狠狠地捏住方谦……刘金的下巴：“你这老贼，脸可以换，你这身皮可换不了吧？你身上，我千牛卫留下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的痕迹，你可换不了吧？”
未湮在挑开刘金衣服的时候，就侧过了身子，躲开了赤裸的刘金的胸膛，此时听到虎敬晖的话，忍不住开口：“他这张脸，才是真脸。”“什么？”虎敬晖和李元芳又吃了一惊，仔细的打量刘金的脸。
“狄公之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知我是哪里漏出了破绽？”刘金穿上衣服，脸上的表情随之一变，气质马上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其实最开始，我没有怀疑你，可是你出来当天，我设宴，你对我的问题对答如流，一个被单独关押了三年之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思维和，话语，后来，你们一个接着一个错误的犯，毒蛇咬死仆役，我与你后来的那段对话，以及……”“那条被杀了的蛇？”李元芳迅速接住狄仁杰的话。
“没错，欲盖弥彰，后来，今天早上，狄春带回来吏部你的库档，从里面，我更是证明了，你就是刘金！”狄仁杰一句接着一句，一个破绽接着一个破绽，让刘金直接就心里崩溃：“我为什么要和你狄仁杰作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方谦？刘金！
